督抚小说

54 肉搏（第1页）

黑齿。

早在平安时代，黑齿就已经是贵族特征之一。

当时的贵族不分男女均将牙齿染成黑色，这一习俗在当时甚至有宗教意味，传说有一种叫“衾”的妖怪，会杀人，只有用黑齿咬它才能得救。

因为染齿周期较长期间需要不断用“染料”（发酵两个月的铁浆水，通常恶臭难闻）染齿，价格高昂，所以又成为了区分贵族与平民的标志之一。

在当时甚至较之胭脂更为流行，因为胭脂只有女人用，而黑齿男女皆可。

但这一习俗，在明治维新时期被禁止。

吉井隆一出生在一个传统的落魄贵族家庭，尽管家徒四壁仍砸锅卖铁请来了专为贵族进行“染齿”服务的师傅。

从小被父母贯彻贵族至上思想的它，一直将黑齿视为一种荣耀，直到民治时期……

“哈哈哈！黑齿怪物！”

“略略略！怪物！”

“贵族？哈哈哈！看看你穿的衣服，乞丐吧？”

“滚开！”

……

吉井隆一什么也不记得了，脑袋里仅存的记忆，全是那些人嘲笑、辱骂、殴打时丑恶的嘴脸。

它恨。

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对我？我可是一个贵族！

贱民！贱民！贱民！

夜晚孤寂的街道，他已经饿的皮包骨头，虚弱地匍匐在冰冷的地面。

贵族？只是个乞丐罢了。

但视野模糊之间，他恍惚看到了一个人影……

谁？

不等他细想。

紧接着背后就传来一阵撕裂的剧痛，他感觉有什么在向着自己的体内注射，身体一瞬间像是被放在了火焰上炙烤。

他满目血丝，剧烈的疼痛让他浑身痉挛喉间只能发出“咯咯”的叫声。

神奇的是，在这期间他依旧保持着清醒，不知过了多久，他被甩在了地面。

很快他就察觉到了异样。

一切变得不同了。

身体一下子褪去了虚弱，一种从未体会过的力量充斥全身，但紧随而来的是无法抑制的饥饿如火焰般在胃中炙烤。

……

“出来！岸川！出来！”

吉井隆一狰狞的面孔在漆黑的屋内不断咆哮，可回应他的只有黑暗中的沉默。

可恶！

看不起我吗？！看不起我？！

看不起我的都要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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