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第 16 章（第2页）
那时还是顾赫平告诉她有这个夜市的存在。
当晚结束工作后，她便跃跃欲试，跟顾赫平告假，说要出门看看。
结果顾赫平也不知怎么想的，非说自己还有重要工作要跟她商量，但又善心大不想耽误她逛夜市，所以同她一起出来，边逛边说。
可实际说的，好像也就是些文件签署、合同审阅之类的琐事。
以至于方知语如今想起来，完全记不得那晚他们在夜市聊了什么工作，只记得顾赫平一路跟在她身旁，陪她吃了不少小吃。
赵楚珩借着夜市烂漫的灯光，偷偷打量她神色。
也不知是不是错觉，他总觉得方知语提起顾赫平时，眼神比平常温软。
他顿时舌尖泛酸。
正好旁边有个卖面具的小摊，赵楚珩趁方知语没注意，摘下一个狐狸面具戴在自己脸上，然后拍了拍方知语肩膀。
方知语回头，冷不防被一张自带“嗷呜”音效的狐狸脸吓了一跳。
反应过来后，她一脚朝他迎面骨踹过去，好气又好笑：“赵楚珩！胆肥了是不是！”
赵楚珩原地蹦起躲了一下，这才摘下面具，嬉皮笑脸道：“姐，你怎么这么不经逗啊。”
方知语说：“你这是吓人还是逗人？”
赵楚珩笑嘻嘻辩解：“可是我大学里认识的女生，都喜欢我这样逗她们。”
方知语听笑，心说小姑娘们喜欢的多半不是你逗她们，而是喜欢你。
“她们多大，我多大……幼不幼稚啊。”
她笑着吐槽一句，继续往前走去了。
赵楚珩一怔，买了狐狸面具跟上去，又问：“你觉得我幼稚？”
天气冷，方知语双手抄着羽绒服口袋，点头嗯了声。
赵楚珩连忙追问：“那要怎么样，你才会觉得我成熟？”
方知语一顿，也不知是不是夜市灯光太晦昧，或者他们暂时脱离了工作环境，她忽然就品出种微妙的感觉来。
她侧头去看赵楚珩，大男孩儿面容俊朗，两眼亮晶晶地望着她，好像忠诚热忱的小狗。
对上她的视线，赵楚珩目光闪烁一下，但随即便愈坚定，原本白皙的脸颊也迅泛起绯色。
方知语也不是不通人情的人，当即心里咯噔一下，忽地又联想起平日相处时，赵楚珩偶尔靠着她撒娇，或一本正经地说要保护她之类的画面。
但她也不确定是不是自己太自恋，想岔了。
可保险起见，方知语想了想，还是调整表情，用长辈的口吻跟他说：“再过几年吧，起码等你到了姐姐这个年纪。”
赵楚珩顷刻满脸失落。
等他到方知语的年纪，还得五六年。他倒是等得起，就怕方知语那个时候已经恋爱结婚了。
赵楚珩胸口鼓动一下，忽然攥紧了手中的面具，脸涨得更红说：“姐，我有话跟你讲。”
方知语一惊，忙一脸玩笑地打断他的话：“你哪来这么多话……我又冷又渴，赶紧帮我去前面买杯奶茶。”
赵楚珩未出口的话便憋在了喉咙里。
他定定望她一会，双唇嗫嚅几下，只能恹恹应了声好。
前面奶茶店大排长龙。
方知语说：“你去排队，我自己在边上逛逛。”
“好吧。”赵楚珩垂头耷脑地去排队了。
眼看男孩走远，方知语这才松了口气，忙转身往别处去了，一边走一边暗自吐槽，现在的小男生实在太疯狂了。
可与此同时，她也开始愁今后该如何继续与赵楚珩相处。
结果，也不知是不是想得太入神，她迎面撞上了一个快步走过来的壮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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