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浮邸中锣鼓喧天,而不足半里的朝天峰上冰雪皑皑。
从远看朝天峰云雾茫茫,宛若神女,而身在朝天峰之中的晏岁和冉约匍匐在风雪肆虐之中。
“找到阵眼没有——”晏岁趴在雪中对着冉约大喊。
趴在晏岁身边的冉约紧紧地抱着晏岁的一条胳膊汲取温暖同样大喊地回答晏岁:“&&&……”
晏岁眯着眼睛看着冉约:“啊?”
“&#”
风带着雪打在晏岁脸上,压得晏岁在雪地里起都起不来,冉约又不知道在说些什么鸟话一个字都听不到,晏岁再好的脾气现在要好不下去了。
不管还在叽里呱啦的冉约,晏岁将冉约扔在雪地里,抽出胳膊,调起灵力用花醉撑着强行站起身,一挥花醉,强行以火开辟出一条道,一步深一步浅地往上爬去。
银装阵,以酷寒风雪为屏障,这刺骨冰寒根本不是灵力能够抵御得了的,若不是朱雀离火在侧,寻常人靠近只会直接被冰封,眼睁睁地等待死亡。
冉约见晏岁起身,无可奈何地拉紧了屏风拍落身上雪花跟上晏岁的步伐。
两个人一半走一半爬,从日出东山到日上三竿,终于走入一处无形的屏障之中,霎时间风停了,就连雪都不再落下。
“再往前百步银装阵的阵眼。”冉约吐出一口气,然后坐在了地上道,“银装阵方圆百步之内无风无雪,百步之外五里之内狂风暴雪,没想到误打误撞还真给我们撞到了。”
“你歇会儿,我去破阵。”晏岁拍了拍披风,披风上都已经结了一层冰,一拍上去,顿时落下一层冰甲。
冉约抬头看了天际道:“大概午时了,离午宴开始还有半个时辰,我们得快一点了。”
晏岁点了点头,抬步走到阵中心,一剑挥出斩破那块凌寒冰晶,顷刻之间,风雪俱息。
环绕在朝天峰上的云雾不知不觉地散去了一片,但并未引人注目。
“走吧。”晏岁踩上花醉对冉约说道。
冉约坐在地上:“咳咳,晏二小姐,体谅下我这个病秧子吧,再等等。”
“那我先走。”晏岁毫不犹豫地丢下冉约就走。
冉约上气不接下气地从地上爬起来继续追上晏岁:“等、等等、来了——来了——”
穿过银装阵,顺着被冰雪埋没的石阶攀上朝天峰顶峰,越往上越能感受到灵力的充沛,在踏上最后一阶石阶,晏岁看到了那个古老而又血腥的祭坛,八根朝天柱林立在祭坛之上,数十条铁索缠绕,紧紧缚住每一根朝天柱。
晏岁耳畔仿佛响起了刺耳凤鸣,声声泣血,那是朱雀的哀吟。
“何人!站住!”守卫在此的弟子大喝一声,拔剑刺来,数十剑都是朝着晏岁的要害而来。晏岁看都懒怠多看一眼,也不屑用上什么花招,一剑挥出,仅凭灵力便已将还未近身的一群修士尽数解决。
在后面一个修士眼看着不妙,立刻想要放出信号通知太昊氏。
剑光闪过,晏岁淡然地负剑在后,而那个修士已被分尸两截,鲜血溅洒而出。
“剩下的人交给我吧。”冉约好不容易才爬上来,捂着胸口就要再吐血,看到眼前一地尸骸和数个高阶修士,要吐出来的血都被他又咽了回去。
晏岁转身与冉约背靠背而立:“一人一半。”
冉约唤出神武,微微一笑:“可。”
话音落下,晏岁纵身一跃,花醉朝着眼前贼寇而去,剑气飒踏,带着唯我独尊的压制。
冉约也不马虎,提剑就往其中修为最高的那个渡劫期修士而去,以元婴站渡劫,或许很可笑,但是放在他身上,不是笑话。
……
从自家父亲那边得到了满意的答案后,裴尘赋走路的步子都趾高气扬了起来。
宴会即将开始,在走去礼堂的路上,裴尘赋又遇到了晏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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