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击碎命运的枷锁,你们知道吗,这是血鱼教的教义。我每年都会去血鱼教,参加一年一度的论教大会。我坚信着,要改变腐朽的旧世界,创造全新的自由未来。我知道,教主对天命的忍耐,只是为了厚积薄罢了。”张栩说道,“有一天,吕三波来到我的面前,对我做出了最后的警告。他要求我,和小橘子切断彼此的联系。然而,我却决定,和小橘子一起,去一个人迹罕至的地方。什么天命,什么教义,我都想全部抛诸脑后。”张栩激动地说道,“然而,就在我们私奔的前一天。小橘子却没有来到,我们约定的地点。原来,是屋檐垮塌了,压伤了小橘子的腿。”
“这就是命运了。吕三波来到了我的面前,对我这样说道。我才知道,基塞所得知的天命里,小橘子是会在三天之后在家乡意外死亡的。我与小橘子不该开始,也不会有结果。可是,基塞不就是来教导人,如何逆天改命的吗?我这么问了之后,吕三波很认真的告诉我,命运是会修正自己的。比如,我带着小橘子离开家乡,那么,小橘子在家乡以外死亡的命运就会出错。所以,小橘子的腿才会受伤。最终,小橘子还会以其他的形态,在规定的时间里以外死亡。”张栩说道,“听了吕三波的话之后,我表面上认同了。但是,我心里却盘算着其他的方法。那就是使用最终的计划!我将我为小橘子制造的傀儡,给组装了起来。之后,我利用了我们三位傀儡师,共同研制的傀儡核心技术,将小橘子的灵魂,移植到了小橘子的傀儡里。之后,我将小橘子的身体,埋葬在了树林中,就带着小橘子的傀儡,离开了家。”
张栩继续说道:“第一站,我们就去了海边,那是小橘子最想去的地方。虽然,我们坐了两天两夜的马车,但是,当海浪拍击我们身体的时候,我们却露出了那么幸福的表情。也就是在那一刻,我看到了小橘子勉强的笑意。因为,成为傀儡后的她,已经失去了触感了。”
“你介意我成为傀儡吗?当时,小橘子这么问我。我说,我当然不介意了,不如说,我更喜欢成为了傀儡的你。”张栩继续说道,“总而言之,我们回到了客栈,相拥入眠了。第二天一早,猛烈的撞击感,让我从梦中惊醒。原来,是我们房间的横梁垮塌了。横梁击中了我们的床铺,令小橘子除了一双手臂之外,都完全破坏了,当然也将傀儡核心给破坏了。当客栈掌柜对毫无损的我,露出担忧的表情,说无论如何都会赔偿我损失的时候。我摆了摆手,带走了小橘子完好的手臂,并且没有收取任何的赔偿。因为,要赔偿我的,并不是客栈,而是那无聊的天命。原来,天命要收回某个人的时候,不仅会身死,还会将灵魂也带走。接下来的日子,我带着小橘子的双臂,去了我们曾经计划过的,其他的地方旅游。终于有一天,我不再能从双臂之中,感受到小橘子的温暖之后,我带走这双臂,回到了傀儡制造学堂。”
“你看到的双臂,就是我扔到傀儡废止场的。”张栩对欣真说道,“但是,为什么双臂有刀痕,为什么有其他的高级傀儡,我就不知道了。现在,只有我专心制作傀儡的时候,能看到,能感受到小橘子的眼光。”
“现在,这里屋子,玉文和孩子,都已经毫无价值了。”张栩张开双臂,痴狂地说道,“跟别说那个,回到了娘家,只为了不与玉文孩子相冲的女人,我的夫人了。镜中花,水中月,又不是什么永恒。可是,当基塞改变世界的那一刻,我的小橘子还能复生吗?”
“你们相不相信来生?是基塞告诉我的,来生是击碎命运的关键。但是,我其实已经什么也不信了。甚至,我很疑惑,我这样的人,真的会有什么伟大的未来吗?”张栩说道,“吕三波,这个人就在鲲乐镇的奈何山上。他正在着手修建,一座血鱼教的新城堡。不过,吕三波说过,命中注定,他是不会被任何人杀死的。祝你们好运吧!”
“为什么要帮我们呢?”欣真问道。
“当命运已成现实之后,利用命运的人,会不会比命运本身更可恶呢?他们明明知道,我会在命运中一无所获,一无所有。但是,他们不还是推动了命运,往自己想要的方向前进吗?”张栩说到这里,撕碎了身上的衣服,露出了傀儡的身体,“现在,我已经只是一尊,被留在这里,看守其他傀儡的傀儡了。然而,我还是对自己的人生一无所知。基塞告诉我,必须好好守护玉文的孩子。可是,如果我都已经不是原来的身体了,那玉文的孩子又与我有何瓜葛呢?”
“算了,就好像一个古怪的哲学问题一样。”秦昔时用仙法给玉文疗伤之后,说道,“我们都走吧。按照计划,我们先去找到吕三波。相信,他一定是一个,比张栩更接近真相的男人。”
言毕,众人离开了飞蚊街。
然而,这个场景还没有变得漆黑。
“延迟了吗?”站在屋内看好戏的江莎莎,如此问道。
与此同时,一团黑影出现在了屋内。
仔细一看,是铺天盖地的飞蚊,缭绕在了张栩的头顶。
“我是真的很想要给你的特例,但是,你却只是个摇摆不定的凡人罢了!”飞蚊汇集成了人形,用一张被蓝色斗篷遮蔽的脸,说道。
随后,斗篷男伸出手,从张栩的胸口,取出了完整的傀儡核心,之后说道:“还是没有手脚的你,才能让我感到安心啊!”
言毕,斗篷男再次化作了飞蚊,消散在了看客们的眼前。
“为什么我觉得,整个故事越看越迷糊了呢?”江莎莎问道。
“我想,这是因为越来越接近真相,才会被越来越多的线索所迷惑吧?”江目灵控制了身体,如此说道,“我已经有了答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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