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他回应,我就引导父亲和赫尔加进入餐厅,让他们围坐在摆满了宛如小山般美食的大型餐桌旁。那一道道令人垂涎欲滴的佳肴散出诱人的香气,让我们肚子里的馋虫纷纷躁动起来。
在我们大快朵颐之前,我还介绍了坐在我右侧、对着美味烤猪流口水的西奥。
我的导师莉莉选择留在自己的房间,她说不想打扰我们的家庭聚会。至少她是这么说的,但我猜她可能就是一个独行侠,不太习惯和人相处。
然后我们尽情享受晚餐,直到肚皮快要撑破,笑声在整个大厅回荡,我们欢欢喜喜地聊天,享受彼此的陪伴。随着时间的流逝,我从父亲的表情看出,我终究无法长久逃避他炽热的好奇心提问。
待女仆们清理完最后一块盘子,我们都满足地坐着时,父亲终于转向我问道:“既然吃过饭了,你能告诉我你最近都在忙些什么吗?”
我嘴角微微抽搐,挤出一抹尴尬的笑容回应他。内心压力骤增,我转身试图在短时间内构思一个既能接受又无伤大雅的答案。冷汗悄然滑下脊背,而父亲犀利的目光仿佛能洞穿我的灵魂。
我深深叹了一口气,犹豫片刻后开口道:‘其实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事,不过是如常地与导师莉莉研习魔法,同时打理家务。对了,赫尔加最近在社交场合初次登场……’
于是,我详述起我们如何参与丰收庆典,以及赫尔加初露头角时,众人如何聚焦于她的风采,希冀以此转移话题至更为安全的领域。
父亲饶有兴致地倾听我的叙述,然而,我察觉到,我讲述的时间越长,他紧锁的眉头越明显。最终,他无法抑制内心的失望,举手打断我。
‘你曾承诺会为赫尔加找一份体面的工作,而我所听到的却是你们俩整日在宴会上虚度光阴。’他的话语掷地有声。
‘父亲!’赫尔加惊呼,眼中燃烧着愤怒,‘为了这次亮相,我连续数周全身心投入礼仪学习!’
我赞同地点点头,证实她的付出:‘的确,这些日子她十分刻苦。’
他扬起一道眉,追问:‘那她的工作呢?’
我心中暗自困惑:‘为何如此执着?以我的收入,完全能够轻易支撑赫尔加的生活,毫无压力。’我沮丧地思索着。
随后,我强作笑容,试图让父亲看到积极的一面:‘您看,父亲,找一份既体面又能挥赫尔加特长的工作并非那么容易事……’
他欲言又止,但我并未给他插话的机会。‘赫尔加的初次亮相对于她个人及我们家族声誉至关重要。若能建立良好的人脉关系,她在社交圈中的成就将远预期……’
父亲对此嗤之以鼻,坚持认为:‘稳定收入远胜于那些空洞无物的梦想。’
面对他的顽固,我恍然醒悟,便只是摇摇头,望向赫尔加:‘何不让赫尔加自己决定?毕竟她已是成年人。’
赫尔加闻此,眼中闪烁出光芒:‘自从来到城市,斯达克让我见识到了乡村生活之外的广阔世界,我想游历城市的每个角落,结识众多新朋友……我还不想太快安定下来!’她满怀热忱地宣告。
我回望父亲,对他展现出的固执略感无奈,而他则对赫尔加的表态报以冷淡的接受:‘好吧,我不再多说什么。毕竟这是你的生活,既然你已不在我的庇护之下,我仅能给予建议。但你要谨记,在这里必须万分小心。我亲眼见过过度自负带来的后果,那绝非什么美好画面。’
接着,他目光转向我,语气严肃:‘至于你,如今你对赫尔加负有责任,务必确保她不做任何愚蠢之举。’
我喉头一紧,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承受着他审视的目光。我郑重地点点头,向他保证会悉心照料赫尔加,避免她遭受任何伤害。
‘你还没告诉我,为何选择在这个小村庄定居,而非在城市开设店铺。在那里,你本可拥有无数机遇,赚取丰厚财富。’
父亲只是淡然一笑,轻轻摇头:‘钱并非一切,斯达克。’他低声说道,‘有时,更重要的是专注于生活的本质——家庭。’
我满腹狐疑地凝视着他,感觉他似乎隐瞒了什么。他轻轻一笑,拨弄着我的头:‘或许等你长大些,我会向你透露更多,但现在还不是时候……’他狡黠地眨了眨眼。
我勉强挤出笑容,尽管内心充满疑问,但想到自己也藏着诸多秘密,便不好再去探究他的过往。
转而,我问道:‘那么,村里的生活近况如何?’
他畅饮一口蜂蜜酒,笑容满溢:‘呵,还是老样子,我喜欢这样的平静。’
然后我们在睡觉前又谈了一会儿。父亲回到村子还有很长的路要走,所以我们不能说太久。
第二天醒来时,柔和的光线透过窗帘渗透进来。我迅穿上衣服,早早地去吃早餐。
厨师现在非常了解我的习惯,所以他早在日出前就开始准备早餐,因为他知道我是早起的人。不是说我不喜欢多休息一会儿,而是我今天有很多事情要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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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餐后不久,当太阳从屋顶升起时,是时候和父亲道别了。他拥抱了我,当我回到拥抱时,我感谢他短暂而愉快的来访。
然后他弄乱了我的头,最后一句告诫我的话放了我:“小心点,斯达克。我知道城市生活有不可抗拒的吸引力,但对像我们这样的人来说,它也会造成毁灭。”
说完,他走上了城市的街道,拉着装满物资的小车。我看着他,嘴边挂着一个无声的问题。
“这是怎么回事?如此充满厄运和阴郁,这很不像他。”当我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远处时,我想。
我猜这和他的过去有关,但他可能需要一段时间才能准备好谈论这件事。说完,我回到里面为未来的一天做准备。
不久之后,我已经在去商人公会的路上,去见阿拉里克。我知道他人脉很广,所以我希望他能得到我想要的那种信息。
当我到达公会华丽的大楼时,阿拉里克已经在等我了。他脸上带着温暖的微笑欢迎我,并在他装饰得无可挑剔的办公室里给了我一个座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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