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吧,你既已成全了她,那从今往后就应该彻底放下她。”郑齐山劝诫他。
“哎!”杭不凡叹了一口气,盯着郑齐山怀中的纱缎再度失了神。
郑齐山见状立即转过了身,带着几分埋怨地开口:“我看这些纱锦还是拿去扔了吧,省得你时时放在心上,就跟葵木放不下阿夜一样。”
“好!”杭不凡答允。
郑齐山不可置信地确认,“真的?”
“真的。”杭不凡点头,神情毅然,“你说的没错,我既然已经成全了月儿,就不该再放不下。只要她安好,那我也该安好。”
“这就对了!”郑齐山露出了满意一笑,也恢复了悠哉模样,“那你就随我一起扔纱锦去吧!”
“走!”二人怀抱着一堆锦缎纱帛离开了千机殿……
水苑道场上,孟凉正带着众师弟修炼着灵力。
他四顾了一圈,没有现席道易的影子,心中有些疑惑,定心一想,才察觉已经很久没见过席道易了。
“巴沃,你近来可有见到道易?”孟凉问巴沃。
“没见过!”巴沃回答得不假思索。
他自从挨了席道易一拳后就再没有与席道易说过一句话,更没有对他有任何关注。倒是在梦中与席道易有过一番争斗,却依然被打痛了口鼻,气得惊醒。
孟凉听闻后轻念,“奇怪,好像自婚典后就一直没有见过道易,也不曾听闻他离谷,他是去了何处呢?”
一旁的灵乐大耳朵一动,听见了孟凉的说话,继而眼睛一转,忽然想到了什么,便道:“大师兄,席师兄前阵子与那假冒的师叔走得挺近乎,他会不会也有问题?”
孟凉近来打理的事太多,根本没有注意到席道易之事,如今听灵乐这么一提,他立即紧张起来,忙问:“道易与假面走得亲近?”
“是啊,但凡那假面在剑堂,席师兄就天天往那剑堂跑。所以我觉得假面对席师兄可比对夜师兄…额…比对澜离夜还亲近!”灵乐挠着头回答。
“那你为何不早说?”巴沃在一旁埋怨。
“我那会儿也不知道风师叔是假面呀!”灵乐有些无辜。
“那这几日也没见你开口啊?”巴沃更埋怨了。
“我忘了…”灵乐也更无辜了,他本就不是心细之人,虽然早已知道此事,但却早已忘在脑后,直到刚刚才想起。
“我去剑堂找找!”孟凉心急火燎地往剑堂赶去。
巴沃拽起灵乐的大耳朵,训道:“你小子就不能多个心眼吗?这么重要的事到现在才说,真是愚钝!”
“巴师兄,痛痛痛!”灵乐斜着脑袋直喊,解释:“这几日葵木正伤心呢,我哪有心思想席师兄啊!”
“哎!”巴沃放下手,瞪着灵乐怨怨无语。
孟凉走过千机道场,遇到了处理完纱锦正要回往水苑的杭不凡与郑齐山。
两人见孟凉一脸急虑,忙问:“孟师兄,生什么事了?”
孟凉急切地说:“我方才听灵乐说,道易此前一直与假面走得亲近,而他近来又不见踪影,我有些担心,想去剑堂看看是否有他。”
杭不凡近日也是潜心洛汐月之事,对席道易甚少关注,但是他与席道易同住一间寝房,对他之事还是多少知晓一些。
他认真地思忆了一番,说道:“道易他近日都是来去无踪,除了能在膳厅见到外,连寝房都难见其影。往日里午时他都会独留在水苑道场修炼,但是近来已经很久没见过他了。”
“对,道义近来是有些神出鬼没,也不知躲去了何处修炼,灵力长进了不少,可比往日神气多了。”郑齐山接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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