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人瞪了师尊一眼:“西风小妹另有爱人,请你别乱说话,否则哪天喝酒喝进去一条蛊。”
孤独缺打了个寒战,似乎全身都痒了起来。
秋光粼粼,满湖烁金。
正道的疗伤圣地水晶湖,三面环山,一面向林,犹如一颗晶莹的珠子镶嵌于大地之上。
蓦然,一道飘逸身影自湖水中飞出。
“少年无端爱风流,老来闲赋万事休;万丈勋名孤身外,百世经纬一樽中。”
“气势这么足,看来阎魔旱魃造成的伤全好了。”
“哎呀呀,我讲羽仔,老人家我好歹也是武林三大神医之一,总有点压箱底的本钱。”
“那就麻将你让一让位置。”
慕少艾看了一眼受伤的将士们,眼中的笑意消失了,他很清楚羽人的这支精英队伍原本有多少人。
“羽仔,节哀,我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嗯,琉璃仙境不能回去了,你先同吾去落下孤灯。”
“落下孤灯?”
落下孤灯,荒原上的一个凉亭,终年飘着风雪。
慕少艾、孤独缺,随羽人非獍来到这处隐秘的根据地。
孤独缺缩了缩肩膀:“我讲羽仔,你又不是没钱,不能替自己造一处好的房间吗?”
“吾以为今生不会再有踏足落下孤灯的一天。”
“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这里的风雪可以提醒吾,苦境是一个什么样的世界,提醒吾每一天都需如履薄冰,步步为营。”
孤独缺将凉亭翻了一個底朝天,终于在附近的雪堆里,挖出几坛酒。
“哇,还是淇奥!”
羽人扔了一坛给慕少艾,自己也拍开一坛酒,大口饮了下去。
慕少艾感觉今天的羽人非獍很奇怪:“羽仔,我们并不是第一次面对死亡,你无须将这样的结果扛在自己肩上。”
羽人摇摇头:“慕少艾,吾与你们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都是两只手脚一个头,你又不是三头六臂。”
“当你知道某件事的结局,然后很努力地去改变这种结局,却现无论你如何努力,也避免不了家破人亡,这样的无力感会不会让你绝望?”
“那只能说明,天命如此,不可违逆。”
“如果吾要反抗的是天命呢?”
“羽仔,如果你指的是你的三大劫七大限,药师我会与你一同反抗这该死的天命。”
孤独缺啐了一口:“我呸!什么三大劫七大限,都是那肖人胡说八道!”
“哈哈,这一次我赞同你的师尊。羽仔你给我记住了,无论何时何地,你都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温暖,自羽人非獍心中悄然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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