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抚小说

7 第七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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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物钟是个好东西，它能让我在手机闹铃响前的2、3分钟起来，然后为自己失去的这几分钟的睡觉时间而感到遗憾。

我拿起诺基亚，关掉闹铃，边去洗漱，边翻看新的新闻词条推送——

5月28日晚9点，红罗宾和夜翼联手将“小丑帮”一网打尽！小丑的阴谋是否还在继续……

昨天晚上可真热闹啊，这样想着，我洗了把脸后打开窗，昨夜似乎下了一整晚的雨，空气中的气味轻盈起来，地上积着大大小小的水洼，天上还不见晴朗。

我的余光瞥见书桌上那叠写纸，眼尖地现纸张的角落出现了一小串数字，我感到奇怪，在我的记忆中，我并没有在纸上做这样的记号。

我把那叠纸拿起来，现按照我画的顺序，每张纸的右下角分别标有11ooo、21ooo、31ooo……141ooo的数字符号，一共14张写。

我第一个想法是，有人闯进屋内，闲的没事给我标了个序号，但这不能解释为什么序号的顺序跟我的绘画顺序一致，要知道我昨天晚上收拾画纸的时候，并没有按照顺序排列。

昨天晚上我仔细检查过房间里面所有的角落，也没有现任何监听监视的小东西。

闹鬼了，这是我的第二个想法。鬼想要什么呢？我看着那个斜杠后面的1ooo，想要我画满1ooo张？

这是把兴趣变成任务！把爱好变成强迫！

我愤愤不平地琢磨了一会儿，还是决定画满这个数试试，因为对完成后会生什么的好奇，终究压过了小心驶得万年船。

当然，要是画到1ooo张之后，符号变成了1oo11ooo这么来耍我的话，我一定要把这个鬼揪出来揍一顿。

我把自己收拾利落，穿好制服。尽管“我”在商场工作已经有一年了，但现在我对这份保洁工作的了解，仅仅局限于一年前和约翰逊先生聊天记录上的入职须知和注意事项。

说起聊天记录，我利用它把握了史密斯女士，布朗先生，以及约翰逊先生三个人与我的亲疏关系，并且做出了相应的应对措施。

对一个月只在交房租时见一次的房东史密斯女士，我们有较为简单的交易关系，只要我能交上房租，我是否能听懂别人的声音对史密斯女士来说就并非要紧事，所以我选择她进行第一次通话试探。

感谢史密斯女士，通过这次试探，我明白我与人沟通时理解的单向性，而自己现在与一个聋子几乎无异，同时，在简单的通话中，我用万金油的交流用语和紧张的自说自话假装我还可以听得清声音，以此来创造我是逐渐耳聋的假象。

而夜班小市的老板和我的聊天记录太过熟稔，简直像是我的亲戚长辈，所以最开始选择试探对象时，第一个便把它排除掉了。之后我在短信里编造自己的情况，为自己与他再见面时必然会出现的违和行为进行铺垫，减少对方对自己耳聋说辞的怀疑。

退一步来讲，与布朗先生直接说明情况也无伤大雅，这份工作以我现在的情况无法胜任，肯定是要辞掉的。

在最好的设想下，当我辞掉这份工作后，我依然能与布朗先生保持良好的关系，他也许会在我未来的生活中成为我的助力。而且就目前来看，我的人际关系简单得像一张破得只剩几根线的蛛网，人少一个是一个，我得预防自己陷入孤家寡人孤苦伶仃的境地。

那么，为什么要不事先打招呼，直接跟哥伦比亚商场的老板——约翰逊先生当面说耳聋这件事呢？这不是徒增自己谎言被戳穿的可能性吗？

没错，我打算“铤而走险”。

“我”在哥伦比亚商场工作有一年多了，与约翰逊先生在短信上的交谈却寥寥无几，凭这些我根本推断不出我与他的对话习惯。做不到像面对史密斯女士和布朗先生那样模拟“我”的讲话方式。

哪怕“我”的用语习惯和我蛮像，却仍然会在细微处出现破绽。我无法避免与约翰逊先生见面，所以我不能让他在通话或者短信里就提前产生疑惑，我必须当面去观察他的表情，他的行为，进行临场挥，把握闪电战的精髓，打他个措手不及。

除此之外，还有一些想法想要验证，这要求我必须谨慎地冒进。

不过，从那些短信看，我跟约翰逊先生大概率根本不熟，我的行为有很大的散空间，实际上并不算太冒险。

最好的情况是，我能通过与他的会面，掌握装成一个聋子的技巧，为之后的生活打下基础。

然而，一切的展与我以上的想象完全不同。

我到达哥伦比亚商场时，恰好是七点半，比平常的上班时间早了半个小时。

哥伦比亚商场占地面积不大，仅有上下两层，我负责的是二层的东部的地面清洁工作，包括大厅、柜台、走廊、电梯、楼梯等区域。商场9点开门前需要进行一次全面清扫，然后在接下来的时间里进行巡回保洁，灵活安排作业时间，避开顾客高峰期，以免影响顾客游逛。

约翰逊先生每天早上都会提早来他的商场监督进货并且进行巡视，我的一位同事短信记录里，把这称之为“王行走在他的国土”，而我更愿称之为“这是朕打下的江山”。

穿越成美国人之后，许多华夏的幽默离我而去了，令人惋惜。

商场在进货，我在商场后门找到了疑似我老板的家伙，他是一只肥胖的棕熊，短袖短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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