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聚餐（第2页）
文海平拉上隔间门。
“好运设计……”文海平意味深长地说出这四个字，“你人生哪里不如意，需要一个好运设计？”
“为什么这么问？”柏克恭依靠住灶台，抱起胳膊双腿交叠在一起。
“卓年想不明白是因为她当局者迷，可能是在纠结，你为什么会重视沈韩的剧本。”
他说：“但我知道你对她的心思。”
柏克恭听到这话，眼眸清明，抬了抬下巴。
“小柏啊，你那天晚上在书店说了谎话，我也知道。”文海平直言：“不然你以为我还能让你进我家门？”
柏克恭扯唇一笑，食指放在嘴边，语气还算恭敬：“今天是卓年的生日，我想给她做碗面吃。”
文海平本打算和他进行一场男人间的对话，问出他的顾虑。
他刚进入状态，就被这句话岔开了神思：“你，有这心？”
柏克恭不拿自己当外人，也没多解释，翻箱倒柜地找食材：“只剩青菜和胡萝卜了？”
“肉都在桌上呢，你要拿现成的？”
“算了。”
柏克恭洗了个手，倒一碗面粉在盆里。
文海平旁观了会儿，觉得现今周身感受到的喜乐，总比过去纠结难言的苦闷重要，索性抛开上一刻的探询：“你不想说，我也不勉强，你有事儿记得和我聊聊天就行了，我总归可以引导。”
他看着柏克恭洗手作羹汤，不自觉开始在另一个层面进行引导：“我跟你说，面可是项手艺，我家都是我掌厨，你可以跟我学学诶诶诶水倒多了！”
柏克恭觉得心烦，“啧”一声：“我能拿您当忘年交，而不是一位德高望重的教授吗？”
文海平觉得柏克恭这话就是在问他，他能不能对他态度随意。
“不能。”
文海平答得果断，挺直后背，背过手去。
柏克恭觉得他碍事儿，绕过他去到导台，专心做手头上的事。
这不是他第一次下厨，他有养活自己的本事。
衬衫袖口挽到小臂，戴上一次性手套，等了半个小时，开始和面。
有力的大手按揉面团，将面团搓成长条，用菜刀切开……
他没带围裙，仍是满满的——
文海平夸他：“你很贤惠，我对你的好印象提升不少。”
柏克恭无言好一会儿，肩膀顶开他，去挑了根胡萝卜准备雕花：“您可以换个词。”
“你很能干！”
柏克恭顺心了。
客厅里，蒋潇然和杨颂沈韩在刷手机，打算等着卓年吃完，几个人一块收拾桌子。
卓年起身去洗手间洗了个手，端起一个空盘子。
谷幺秀制止她，从她手里抢过盘子：“哎呀，你动什么手呀，歇着，家里有男人呢！”
她挨个按住其他姑娘的手：“都放下，都放下。”
卓年看一眼厨房：“文老师和柏克恭在谈事情，一时出不来，我想我空了，就拾掇了。”
“他们能谈什么事情？”谷幺秀一脸不屑：“以我的经验来看，邻居阿哥躲在厨房，不是在给我惊喜，就是在躲懒！”
“可是……”卓年想说桌子上的垃圾太多了。
“别可是了！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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