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纪大真好,谁在他面前都是小辈!”
古寒翻了个白眼,心中暗暗腹诽。
他和李伊伊聊天,还能稍微占据点主位,但黄老一来,可就彻底没法聊了。
“这么说,我大夏强于大漠?”
黄老接过周清递过来的鱼汤,嘘着喝了一口,暖心又暖胃,这才心满意足,继续道:“倒也不一定……那三人虽然都踏入了十重天,但天海三圣的老大,却疑似迈出了那半步!”
古寒心头微动,彻底收拢玩笑之意,虚心请教起来:“九重之上,如何划分境界?”
世人虽知九重天有九重,更有传言,九重之上还有天人,却没有多少人真正知道九重天之上的风景!
黄老,便是“没有多少人”之内的那些人之一!
黄老看他一眼,说道:“开脉、演武、神通皆有十层,九重天又如何没有第十重?”
“只不过第十重天太难了,难到完全可以独立于九重天这个境界,另开一境……”
“我突破十重天的时候,本以为自己已经突破了九重天的领域,达到了传说中的天人之境,直到那一战……我才明白我离真正的武道尽头,还有多远!”
“第十重虽然已经超出了九重天这个境界,却还在天人之下,唯有到了第十重,才能看到天人境的大门……可通往天人境的路,已经断了!”
古寒一怔:“断了?是什么意思?”
黄老漠然道:“断了,就是那是不属于人间武夫的路,强行突破,唯死而已!”
“天海三圣的老大迈出了那半步……但他也只敢迈那半步罢了!”
古寒沉默许久,没想到武道尽头竟然是这样一个结果,难怪剑老人、魔主、太望道三人打生打死几十年,也只敢争一个天下第二。
原来……他们是看到了那条短路,知晓自己永远也跨不过去,不可能争那第一吗?
“既然有天下第二,那就必然有天下第一!”
“既然有那条路,就说明曾经有人走通过!”
“既然前人能走通,那后人也未必不能走通!”
古寒眸子一闪,忽然这般说道,他眼神坚定,重新变的淡定从容,一字一句慢慢道:“断路,也是路!!”
黄老讶异,没想到古寒这么快就醒悟过来了?要知道当初他知道这个真相后,都沉寂良久。
惊艳如李伊伊,刚刚也不禁眸光涣散,对前路产生了一丝迷茫呢。
“不错,断路也是路!”
黄老放下碗筷,徐徐吐出口浊气,他忽然过来说这些,自然不是为了打击古寒的,而是想为他铺道:“我可以准确的告诉你,世间确有天人,且还不止一尊!”
“一些古老的世家或宗门中传承着断路再续、叩开天门的办法,虽然那些方法无一例外都很苛刻,甚至有些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但到底是一个机会!”
“若他朝你有幸遇到这样家族的传人,一定一定不要放过!”
古寒动容,没想到在正九魔十,乃至是皇朝帝国之上,还有这样的隐世势力?
“那如果我一不小心得罪了这样的势力,该怎么办呢?”
他眼珠子一转,忽然这般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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