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宋淳儿好似要说什么要引起争吵的话,楚昭云紧忙打圆场道:“宋伯伯,我也没带柳木箱子,我能不能只一眼淳儿祖母,我也不上手,可以吗?”
宋淳儿紧绷着脸,只一眼能行吗?
宋明归叹了口气,朝着女儿说道:“淳儿,为父也难过,可你祖母已经去了,若是让楚姑娘一眼你能安心,那便一眼。”
楚昭云朝着宋淳儿使了个眼色,宋淳儿才点了点头,不情愿地说道:“那便按父亲所说。”
两人将半盖着的棺材往下移了移,漏出了宋老太太的全貌。
楚昭云正如她所说的,了一眼,只不过是仔仔细细的一眼。
“淳儿祖母遗容安详,应是在睡梦中去了。”
“淳儿,楚姑娘都这么说了,你可是能安心了?”宋明归问道。
见宋淳儿不说话,宋明远将宋淳儿往一侧拉了一步,劝到:“淳儿,你别你父亲表现得很平静,他其实最伤心,你祖母在三个儿子中最疼的就是你父亲,他怎么可能不难过?你就别气他了!”
“二叔……”
宋淳儿不敢苟同,二叔说祖母最疼父亲?她怎么半分也没出来?
“好了,你和楚姑娘还没吃饭吧?快带她去吃饭。”
“嗯。”
宋淳儿无奈,带着楚昭云出了灵堂。
方才她见楚昭云给她使眼色,就知
道所谓“只一眼”是缓兵之计。
等离得灵堂远了,宋淳儿立刻问道:“昭云,难道我祖母真是梦中心悸而亡?”
“是否是心悸不得而知,不过宋老太太面容安详,不像是死前挣扎过的样子。”
“之前的郎中和仵作都说祖母身上没有外伤也没有中毒。”
“这不好说。”楚昭云想了想,简单地跟宋淳儿解释道:“伤口可以隐藏起来,中毒也有轻易验不出的毒,没亲自验尸,都不好说。”
宋淳儿有些惊讶,中毒验不出来她能理解,可能是郎中或者仵作的手艺不精。
可伤口还能隐藏起来?
“昭云,父亲和二叔不松口,恐怕晚上我得偷偷带你去一趟灵堂。”
“实在没有办法,就到了晚上再说晚上的事。”
“还能有什么办法?”宋淳儿不解。
楚昭云没有回答她,而是又坦言道:“其实我方才见你父亲和二叔,我并未察觉到你所说的奇怪,关于验尸我见过比他们更难沟通的人,而且他们兄弟二人感情有多亲我不出来,但至少是兄友弟恭。”
“唉……外人都这么觉得。”
“那你仔细说说你为什么觉得奇怪?”
宋淳儿摇了摇头,“我说不上来,可我就感觉小时候家里还是和和美美的,慢慢的大家就都变得奇怪了起来,有时候我他们笑,我只觉得虚假。”
既然宋淳儿不能说出所以然来,楚昭云也只能暂时放下宋淳儿的感受。
说道:“
我们去找你母亲,若是她能同意验尸,说不定还有和你父亲再争一争的可能。”
“眼下也只能这般迂回了,但母亲她大概是不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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