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文渊顿时惊呆了,呐呐地说:“没几个人知道?你……怎么可能?宫里、朝堂上都没有人知道?”萧可哼了一声,冷冷地说:“顶多有人在猜测发生了什么事情而已。我早就打算好了,到时候派方文渊到什么苦寒之地去当个什么差事,去之前你露个脸,隔个几个月就送个信回来,说之染上什么疾病去了,此事再无对证,任别人猜测得天花乱坠也没用。”方文渊愕然看着他,看着看着,忽然笑了,那笑容仿如莲花盛放,让人挪不开视线。“陛下,难道说,你一早就打好了这个主意?”萧可一呆,他那日识破了方文渊的金蝉脱壳之计,盛怒之下,却依然在潜意识里不忘封锁消息,自然而然地替方文渊想好了退路,可是,现在这样一说出来,岂不是太过示弱了?岂不是以后都要被方文渊捏了话柄、骑在头上?他自悔失言,佯作镇定地说:“谁说的,我只是临时想起来了而已。”方文渊忍住笑,低声说:“是,臣知道了,陛下人中龙凤,智计百出,自然不是臣这种凡人能够比拟的。”萧可瞪了他一眼:“贫嘴!”说着说着,自己也笑了起来。他站了起来,把粥放到了书桌上,看着桌上的那张白宣纸,皱着眉头说:“朕让你画的那副画呢?难道还没有画好?”“我以为你再也不想要了。”方文渊迅速地瞥了他一眼,垂下了眼眸。“过两天等你身子养好了些就帮朕画出来,不然,朕就治你的罪。”萧可又拿起了粥,喂了她几口,眼看着她的脸色渐渐缓和了些,便扶她躺了下来,低声说,“你好好休息,睡上一觉。”方文渊犹豫了片刻,拉住了萧可的衣袖,恳求地看着他,萧可怔了一下,说:“要朕陪着你吗?”方文渊摇摇头,吞吞吐吐地说:“陛下……景文他……”萧可只觉得一股气从胸口涌了上来,差点就想甩袖而去,可看看方文渊那憔悴瘦弱的脸庞,这股气硬生生地被他压在了胸口。“田景文的事情,你就别管了。”“陛下,你到底把他怎么了?”方文渊见他脸色不善,实在是按捺不住,冲口而出。这田景文就好像两个人之间的一根刺,在两个人靠近的时候就会时不时地刺痛对方。萧可深吸一口气,忍耐着说:“他在天牢里,暂时没有什么性命之忧,你不用再牵挂他了。”方文渊心知此时再提田景文是个不智之举,可萧可这一走,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回来,她被关在这长乐殿,哪天田景文死了她都不知道。“陛下,景文向来养尊处优,天牢这样的阴潮之地,他一定受不了,你不如将他赶出大衍,让他回到大楚去如何?”萧可哼了一声说:“养尊处优?那日他把朕的御前侍卫都伤了好几个,让他呆一呆天牢又有什么打紧?”方文渊更急了:“那景文有没有受伤?”“男子汉大丈夫,受点伤怕什么?要不是朕网开一面,他的性命都没了。”萧可冷冷地说。方文渊呆呆地看着萧可,良久,她挣扎着支起身子,从床上下来,扑通一声跪倒在萧可身前,哀求说:“陛下,你就饶了他吧,打他几棍出出气,把他赶出去行不行?臣现在就这么一个念想,只要景文平安,陛下你怎么处置臣都行,臣毫无怨言。”萧可气得头都快裂开来了,恶狠狠地盯着方文渊,眼前这个人,他打又舍不得打,骂也舍不得骂,捅出了这么一个天大的窟窿还要帮他兜着,却还一心想着其他男人!“方文渊,你喜欢跪你就跪着,可田景文是万万放不得的,他在大衍这几年,不知道传递了多少消息到楚天扬那里,不知道有没有军机秘事,朕要好好盘查、弥补,以免给大衍酿下祸根,这是家国大事,你不要感情用事。”方文渊抬起头,满脸的不信,倔强地说:“景文不是这种人,陛下你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萧可觉得自己不能再这里呆下去了,再待下去,不是他失手打了方文渊,就是方文渊把他气死。“好,方文渊,你爱信不信!”说着,他怒气冲冲地拂袖而去。作者有话要说:入v萧可刚从长乐殿里出来,迎面便碰上了吴贵妃一行人,只见吴贵妃手持团扇,正在指挥着几个宫女扑两只白蝶,一见萧可出来,眼睛一亮,迎了上来。“陛下,臣妾听说姐姐身体有恙,本想去看看姐姐,可不知怎么的,门口的侍卫说是谁都不能进去,吓了臣妾一跳呢。”吴贵妃娇滴滴地说。萧可目光犀利地看了她一眼,问:“你听谁说的?”吴贵妃一怔,笑着说:“哎呀,要说听谁说的,臣妾还真一下子想不出来了,不知道是哪个奴才嘴碎在传话呢。”“皇后的事情,佩箐就不要操心了,”萧可淡淡地说。吴贵妃的目光闪烁,应了一声,犹豫着说:“不过,那日臣妾看到的事情,不知道陛下有没有详查?臣妾担心娘娘被恶人蒙蔽,做出对不起陛下的事情来。”萧可顺手从身旁的树上摘了一朵茶花,一边放在眼前端详,一边意味深长地说:“佩箐一定是眼花了,皇后每日在长乐殿里足不出户,怎么会在别处出现。佩箐每日操心宫中事务,太过辛劳,今后多将养才好。”说着,他把那朵茶花放在吴贵妃的手中,“此花虽美,不过,被朕摘了下来,过几日就该凋谢了,真是可惜。”吴贵妃的脸色有点发白,躬身行礼说:“多谢陛下教诲。”萧可淡淡地点了点头,缓缓地踱步往寝宫里走去,边走边问跟在身后的杨名:“你看吴贵妃如何?”杨名怔了一下,说:“臣不敢妄言。”“我看她总是打听来打听去,很不安分,文渊偷去景阳殿,也被她撞到过,别的事情,她不会知道吧?”萧可皱着眉头说。“臣第一时间封锁消息,除了李公公,应该没有人知道皇后娘娘的事情。”杨名在心里筛查了一遍说。李公公自太上皇在位的时候就已是总管太监,对萧可忠心耿耿,自然不会跑去和吴贵妃嘴碎,萧可放下心来。刚过晚膳,守值太监通秉说乾王妃求见,萧可心里明白,这必是方府祭出的最后一张牌。不过乾王妃言芷是他的义姐,曾经为了他殚精竭虑,女扮男装,以女子之身入朝,出生入死,又教他习武、处事,素来是他最敬重的人,他自然不可能避而不见。言芷缓步走进了甘露殿,刚想行礼,萧可边上前扶住了她,笑着说:“芷姐姐,你有孕在身,不必多礼。”言芷已经有大半年未看到萧可,只觉得萧可和以前相比,似乎又高大了许多,和以前那个总是跟在她身后的小男孩已经不可同日而语,不由得微笑着说:“陛下英名远播,我远在漠北和渭河都听到百姓们称颂。”萧可的脸上露出了孩子般的笑容:“芷姐姐,朕一直记得你的教诲,要做一个宽厚爱民的明君。”言芷点了点头,凝视着这个自己最疼爱的弟弟,缓缓地说:“陛下,其实除了这个,我最大的心愿,是你能做一个快乐的君王,上朝时殚精竭虑,下朝时舒心养性,有爱人在侧,有儿孙绕膝,这样,我才能放下心来。”萧可有些发怔,良久,苦笑了一声:“芷姐姐,这个愿望,好像比第一个要难,好像不是朕能够控制的。”言芷愣了一下,忽然笑了:“陛下能想到这一点,说明已经有了心爱之人了吗?是不是已经明白,真正喜爱的人,不是象后宫的嫔妃,整日莺莺燕燕地围在你身边,驱之不去的?”萧可颇有些颓然,长叹一声说:“芷姐姐,朕好像已经把事情弄得一团糟,你就不要笑话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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