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这不就是踢皮球麽?最後又踢到我这里来了。丹丹两手抱著臂,有些鄙夷的翻眼向上看。这麽刻薄不雅的动作由他作来,实在也是美观得不得了。他肯定知道我不会坚持到底,最後还是要服软乖乖说出笙笙哥的名字。不知道为什麽,一股热气冲上来,鼻子发酸,眼眶生热,我突然冲口而出:“我已经说了,要丹丹哥为我行成人之礼。”叮叮的脆响不绝于耳,那是珍馐杯落地的声音。不光是爹爹,连云爹爹星华叔後面永乐他爹王司马,酒杯落了一地。大殿里静得象是要窒息一样。所有人都被这个答案吓倒,包括我自己。手捂著唇,我看看月爹爹,再回头看看丹丹哥。他红唇都变得浅盈水色,不是吧,吓成这样?刚才和笙笙哥叫板的时候,他不是胆气十足的麽!再偏过头,看看淮戈,他的脸上一片铁青。爹爹张大了口,云爹爹正在掏耳朵,舟爹爹脸上和月爹爹一样是带些沈思的疑惑。最後……看向哥哥。他脸上什麽表情也没有,象是被一只鬼手抹掉了一样,板板的,真的,什麽也没有。月爹爹开口说话,声音柔缓:“静静可想好了?”我知道这是给我机会,改口的机会。可是象中邪一样,唇舌根本不听使唤,我张口说出的仍是:“我请丹丹哥哥为我行成年之礼。”月爹爹正色道:“好,既然你已经择定。于司丞。”旁边有人应声,上来躬身待命。“预备典礼事仪,三刻後在启元殿行礼。”月爹爹说完这句话,便向爹爹点头:“飞天,散席吧。”爹爹可怜兮兮嘴合不拢,只晓得点头。云爹爹跳过席桌来,把我揪住问:“喂,小静静,你吃错了药了?”我摇摇头。“那你发热坏了脑子了?”他伸手到我头上摸了一把:“喂,你笙笙哥哥都快变石头了,你回头瞧瞧。”我哪有那个回头的胆子,嗯了一声,一手扯著丹丹哥:“哥,我们去更衣吧?”丹丹哥眼睛张得大大的,上下左右把我看一个遍:“你真是我弟弟吧?不是别人冒充的?”我哭笑不得,拉著他向外走。由始至终,哥哥一个字也没有说。等出了殿门,丹丹哥把我手一摔,脸副上来:“你失心疯了!你没看老二刚才那个眼神,恨不能把我刺几个窟窿。不用问,他现在肯定是认定我调唆你了。我说,你刚才不是死不答应吗?怎麽一眨眼吃错药反倒答应了?”我发了一会儿愣,转头向回看。大殿上空落落的,人都已经散光了。哥哥他也,走了吧?“喂,傻了你?我虽然想气笙笙,可没你这麽狠啊。”丹丹哥咂舌扁嘴:“你不是说只肯和他在一起?刚才那话到底因为什麽啊?”我嗯了一声,伏下身趴在栏杆上,长长的石阶被月光映得银亮一片:“哥,全帝都知道我爱著笙笙哥哥吧?”丹丹哥啧啧有声:“你这是说废话,谁不知道?你前些年折腾得也太厉害,就差没把帝宫拆掉。当初月爹爹稍有不豫,你就拔刀子抹脖子,差点没吓死人。关到神殿让你反省,你把神殿都烧了。看不出小静静从小害羞听话,闹起来我根本难望项背。”一缕头发被风吹著,在脖子里蹭,很痒。我伸手把那缕头发牵回来:“哥,咱们打个商量。回来行过礼,到寝殿之後,我帮你救你朋友,你帮我去联络我朋友。借灵术用不了太久时间,一收功,咱们各走各的。”他眼睛一亮:“你想跑啊?”我点点头:“是。”成礼的时候,哥哥他竟然并未到场。我和丹丹哥根本心不在此。我趁更衣的空让人预备了一些东西,丹丹走近的时候就冲我打眼色,我知道他一定也有消息给我。束发系冠饮酒什麽的过场匆匆走完算。他拉著我的手几乎是急奔下高台往寝殿去,几乎把头冠都跑掉了,袍子卷起来系在腰上……一路上的侍从官员无不瞠目结舌——估计他们是没见过这麽猴急要成礼的人吧?明天帝都大街小巷一定又有了新的笑谈了。把所有人关在门外,丹丹哥一把扯掉华贵的袍子,大步走到窗前去拉开了窗。一道墨绿的人影飘然而入,我坐在灯下,把手里的符信手一展,一道黄草的光芒幽幽。丹丹哥走回我身前来:“静静,这是钧。”我点点头,那道人影,或者,说是鬼影,面目模糊虚幻,仍然看得出他有好相貌。时间无多,我长话短说:“你的本身在什麽地方?”他的声音有些怪异,灵体说话都怪异:“烧尽了。”简言之,他是个鬼。“你是在死前魂体分离,还是死後离魂?”他半点犹疑也没有,据实以告:“我离开後肉身被毁,生魂得定魂珠以存。”我点点头,把手里的黄纸写好摺好:“你站近些,”转头对哥哥说:“守著,一丝干扰也会事败。”丹丹哥点头,默不作声退了一步。我划了一个起手之势,淡淡的浅红的莹光跳动如火。哥还是出声了:“流花火?静静你……”我微微一笑:“是啊,我就是小天师。不过是浪得虚名跑江湖混饭吃,不值得大惊小怪。”假灵术我用过好几次。这次却有些棘手。这个生灵已经离体太久,人气渐弱,鬼气渐长。不是不能想办法,只是时间太短,手边的物事不够。我左顾右盼,刚才倒没想起来这个事情。看著眼前虚飘飘的一条帅哥的影子,我无奈的一笑:“这位哥哥,真是对不住。你看这屋里的哪样东西比较顺眼?”他有些疑惑,我摊摊手:“借灵假灵都不能无中生有。总要一样实物。你要是不介意以後不能近火,我就用桌子椅子——这个方便。不过既然以後是你的身体,那自然还是你自己挑。这寝殿里东西不少,我可以跟你保证,既然你是我哥的挚友,我一定把你的身体做的尽善尽美。”他游目四顾,似是在决定无关紧要的事情,信手指了指琉璃盏。“那个不行。”我跳出来:“那个易碎。不要觉得做好的身体和肉身一样,其实不一样。看著是血肉,实际还是琉璃,一击即碎。”他转头看我,一样是虚飘飘的:“木器难近火,琉璃易碎?可是如此?”我点点头:“最好当然是血肉,我以前就用鹿啦羊啦的给人做过身体……可是这里哪里去找活物?帝都除了厨房里有活物……可是那些东西灵性低血又脏,让人饱口腹之欲的动物不合适……”我看看四周:“要不,我从地上挖块金石砖给你?”实在不是好选择。丹丹哥一直站在殿门,忽然擡手抛了一样东西过来:“用这个。不易碎也不怕火。”我反手接住那样东西。是剑。丹丹哥哥随身的剑,他从书院回来後演练剑法给爹爹看,爹爹心喜,拿了一把名剑相赠。龙族三宝之一的寒绝剑。我看看手中剑,又看看对面的钧,微笑起来。哥哥当真舍得。他对此剑爱若性命,现在竟然拿出来给这个人用。我的笑意有些促狭:“哥,以此剑为体,当然上佳。就是,怕你以後会後悔呢。”哥一皱眉:“我什麽时候後悔过。”好吧。这是你说的。我挑眉一笑。那你将来不要来抱怨我。丹丹哥很顽皮爱闹,小时候总捉弄我。今天的事,何尝不是他的坏心眼儿作弄。抖手拔剑出鞘,森然寒意割面生疼。我凝神禀气,向那人微微一笑。一擡手,流花红火如点点流莹般向他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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