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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手将他揽在怀中，轻哄着道：“要一会儿再？”
“用。”
岁云暮知道他意思，轻摇了摇头。
头又站了一会儿，他才往前行去，身影也很快流入坟堆中，脚边都杂草，许多墓碑都被杂草所遮掩。
他走过时都会将其一一清理，步子缓慢。
醉须君一直跟在他身边，他做什就陪着他做什。
大雨倾盆，山中清冷。
又走上片刻，他们才到了一处碑前，周围同样数清墓碑，遥遥看去到也看出何区别。
过醉须君知道，碑应该就尘山第一位主，岁云暮师尊无上真。
他作声，只站在边上看着。
岁云暮也未在意，他站定在碑前，与方才一路行看到一样，坟堆边上都杂草，碑上字彻底被遮掩。
一看，倒像无名碑。
他低眸看了好一会儿，然才蹲下身，将手中桃花酿放下便开始清理四周野草。
很快，墓碑映入帘，上头刻着‘无上’字，笔劲生，可见当时刻字多混沌。
将那些杂草都拔掉，他才又去取桃花酿，小小倒了一杯放在碑前。
清雨下，杯中酒传一番动荡，酒水溅洒间都从杯中溢出落入地面。
又在一番雨水洗刷下，全数入泥土中，仿佛无上真就在此处，将那杯中酒都喝了般。
岁云暮低眸看着，片刻才轻声道：“徒儿记得师尊上提到道门几位真喝了三千年桃花酿，徒儿也要了两坛，师尊尝尝。”
此话落下，四周一片寂静，只雨声断传。
他也在意，仍看着前墓碑，头则将开了封桃花酿摆在碑前。
至于未开封，他给埋到了一侧土下。
等到埋下，他手上染泥渍，过他就同未看到般，只轻瞥了一头他又去看无上真墓碑，看着雨水断冲刷，仅仅将那坛桃花酿淋就连地面也同样如此。
身上白衣落在地面，此时也脏乱中神暗淡，许久未动作。
而一站，便站了许久。
醉须君看着他一直站在碑前，雨幕下身影显得格外落寞。
想也，整个尘山都死了，只剩下他一，又如何能做到无动于衷。
甚至于，山墓都他一个堆起，那些师兄师姐们尸躯也他一个放入墓中。
他知道那时岁云暮何模样，但也知道定极差，那时他也过才两百岁。
对于他们些修者说，两百岁只成仙路上第一步罢了。
他看着只觉心尖生疼，但更多无奈，若那时他未闭关兴许就能陪在他身边，而让他一个承受灭门痛。
约莫片刻，他才走上前去，伸手将他清冷身影抱入怀中。
小心抚了抚他背脊，轻声道：“都过去了。”
岁云暮并未应声，被他揽入怀中也未动作，目光仍停留在无上真碑上。
待到醉须君身上暖香涌时，他才稍稍神，然道：“千年，你说师尊他会怪吗？”
他想会，那一他便再过尘山，哪怕当初去南城他也过。
那山孤寂让他敢，当初多热闹，如今便多冷清。
他至今记得道门送信时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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