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你刚刚……呃……是在讽刺……呃……我吗?”
犸彡学着施亓打嗝的样子,“呃……是的……呃……吧……呃……”
施亓席地而坐,“我一直都觉得自己是在蜜罐里长大的孩子,呃,人生好像一直也都一帆风顺,如果要是在此之前,呃,说我受过最大的委屈就是在网上被别人造谣一下……”
“呃,可是在刚刚,我才发现那个蜜罐怎么……呃……是我自欺欺人了,还是他们都演技太好了……呃……”
施亓将背靠在床边,“我不知道怎么面对现在的妈妈,也不知道怎么接受为生我难产而死的妈妈。”
“或许我的亲生妈妈不应该为了生我而难产去世的,我刚刚对上老人家的眼神,他仿佛在透过我去看他的女儿,可是他的女儿因为我去世了……”
犸彡拿手里的啤酒碰了碰施亓的可乐,“可是这些都不能怪你,这些都不是你能选择的。”
施亓眼睛没有聚焦,“嗯,我本来也是想这样说服我自己的,可是我做不到,我不能逃避,我得要面对。”
“我不知道我的亲生妈妈跟这个妈妈是情敌还是先后顺序?但是我爸爸亲口承认了他不喜欢我的亲生妈妈,他爱的是这个妈妈。”
“我爸爸之所以留下我,很有可能也是因为爷爷,所以我好像不再那么确信爸爸对我的爱了……”
“或许我的存在,一直也在提醒着爸爸对这个妈妈的愧疚吧。”
“看来真的有的人一出生就是错误,可是我的出身并不是我选择的……”
施亓抱住双膝,将脸埋在膝盖上。
犸彡一直留在酒店房间陪着施亓,安静地倾听着,直到半夜马嘉祺赶来。
马嘉祺没来得及脱外套,看着蜷缩在地上一团的施亓,心就被揪住般难受。
马嘉祺蹲下,长臂将施亓搂进怀里。
“宝贝,我来了。”
施亓涣散的瞳孔逐渐聚焦在马嘉祺的脸上,伸手回抱马嘉祺的腰。
“马嘉祺,我不是妈妈的孩子,我的爸爸不喜欢我的亲生妈妈……”
施亓将脸埋在马嘉祺的胸脯,泪水渐渐浸湿干净的衬衣。
“今晚,我才发现自己活在一本巨大的剧本里,每个人的演技都好好,而我现在才傻傻地发现……”
马嘉祺心疼地亲了亲施亓的发顶,“没事,我一直都在,我陪在你身边。”
“嗯……”
施亓在马嘉祺怀里哭够了,才想起来,“我还没洗澡,难受。”
马嘉祺亲了亲施亓的额头,“我帮你洗,很快的。”
“嗯。”
要是以前,施亓会害羞地拒绝,可现在跟马嘉祺的亲密接触会让施亓的心里有一种莫名的踏实、安慰。
两人洗漱完,施亓被马嘉祺搂在怀里,躺在床上。
施亓的情绪在马嘉祺的安抚下逐渐平静,“你来找我了,那排练怎么办?”
马嘉祺凑过去,吻了施亓那双哭肿的眼睛,又吻住双唇。
“现在情绪好点了?”
施亓靠在马嘉祺的肩上,点头。
马嘉祺知道施亓紧张自己的工作,“排练,我后续回去会补上,不会耽误演唱会的。”
施亓仰头,半开玩笑的口吻,“老公,要不是跟你结婚,我亲生外公他们都找不上门。”
马嘉祺握住施亓的手,“要不我陪着你跟亲生外公他们见一面,再回北京?”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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