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南枝开着小货车去市区,联华老厂在市区的西北方,虽不是市中心,但依托工厂,在周边有许多的小商店,人流不息,南枝连问了几个人,才找到老厂。
南枝吸取第一次在新厂找上官牧野的经验,避免会被秘拦下来,昨晚南枝悄悄给上官杰打过电话,说自己有重要事情想与他商谈。
老厂的规模不如新厂,大约只有一半多点的面积,没有人注意到工厂里进来一位知名的电影明星,大家都在紧张繁忙地工作,偶尔有人瞅了南枝一眼便转过头去。
在上官杰的办公楼下,南枝遇到来迎接的秘,这秘也是个年轻女性,比南枝大不了几岁,短头发,耳朵上坠着耳钉,显得极是干练利落。
秘也知晓南枝的身份,略微寒喧,便将她送到会客室中。
等了十多分钟,上官杰才姗姗来迟,南枝赶紧站起来。
“坐,都是一家人,别和我客气。”上官杰招手示意南枝坐下。
“伯伯。”南枝喊了一声,直到这时南枝还是改不了口。
上官杰并不介意南枝的称呼,在南枝对面坐下来,这时秘端来两杯茶,分别放在他们的面前,然后又不声不响退出去。
“南枝,你找伯伯有什么事是关于牧野吗”
“算是,也关于殷老师。”南枝觉得有必要弄清上官杰和殷呈的关系,这两个人的关系是问题的核心所在。
上官杰哦了一声,面上有些意外,道“他们两个出了什么事是不和吗发生了矛盾”
“也不算是不和,偶尔会有争执,但很快就没事了。伯伯,其实我来,是想知道你对殷老师是个什么样的态度。对不起,我的话很唐突,但是对我很重要。”
上官杰端起面前的茶抿了一口,南枝的话确实很唐突,这种问题就算是自己的老婆和儿子也不会问。“你察觉到什么了”
“没察觉到什么就是想知道你对殷老师是个什么态度”南枝不便把秋仪君对自己说过的话搬出来,不然上官杰牵怒秋仪君就
不好了。
“喝茶吧,这可是明前茶,一年只能收得一次。”上官杰又抿了一口茶水,清淡的茶水中映着他高深莫测的面容,他笑了笑,其实没人了解他真正的内心。
南枝端起茶也抿了一口,茶水清香,入口生津。
“殷呈这个孩子非常聪明,我是着他长大的,他从小也几乎是呆在我家中,是牧野的玩伴。”
“嗯,这些我听牧野说过。”
上官杰又笑起来,道“我对殷呈和牧野的性格都非常了解,若论能力,殷呈要比牧野强些,牧野性格上有缺陷,他太温和,导致他没有开疆拓土的大将之风,而这些却是殷呈所具备的。”
“牧野他自己也清楚这点。”
“一个男人和女人的责任不同,事业才是他的生命,我只有牧野一个儿子,将来这所有的家业都要交给他。可是我对他的这种性格却很犹豫,他能否承担起这种责任呢。所以,我想了一个办法,给他找了一个对手,这个对手就是殷呈。”
听到这里,南枝似乎明白了什么,但又不敢肯定。
“殷呈和牧野同年同月同日出生,他们的家世相近,在先天条件上没有差别,但在他们成长的过程中,他们却开始有了变化,殷呈果绝凌利,不达目的誓不罢休,而牧野却变得中庸,凡事力求稳妥,显得保守,没有开拓精神。我是在他们五岁的时候发现了他们的不同,从那时候起,我让殷呈住在家里,和牧野朝夕相伴,希望近朱者赤,牧野能变得像殷呈一些。”
“就这样他们度过了学生时代,在学业上他们不相上下,这让我很欣慰,但是进入社会,这和学校完全不同,不是学业好就是优秀,这需要的是人的管理和控制能力。作为一个领导者,就要像一匹头狼,狠、绝、果断,因为它带领的是一群狼,如果头狼不狠,就势必会被其他的狼取代。”
“殷呈去了新厂,这给牧野很大的压力,他到他和殷呈之间的差距,所以他开始嫉妒殷呈。只要有了嫉妒之心,就
会刺激他不断进步,激起他想打败殷呈的决心。对于一个优秀的人,他是容不得身畔有比他更优秀的人存在。他会竞争,而竞争就是一种学习,久而久之,他就熟练掌握了这种技巧。”
“伯伯,你安排殷呈去新厂,就是为了激励牧野吗”
上官杰点头,道“是,让殷呈在他的身边,就不须用鞭子催着牧野行动,他会自觉地往前跑,而且还跑得很快。”
“伯伯,你真是深谋远虑。”南枝由衷地佩服,自己是想不到这种办法。
“南枝,牧野的妈妈是不是和你说过一些关于我和殷呈的事,她一直反对殷呈进新厂。”
“没,没有。”南枝赶紧否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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