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元焘素色衣袍上除了有两个浅洞,却出乎她意料之外地没有渗出血迹。云溪抬起头眼神有些疑惑。元焘在她的注视下,缓缓地从暗袋里掏出一个白色瓷瓶,晃了晃:“我有福瓶护身!”说完唇角微微上挑。云溪定睛一看,元焘手里拿着的,正是那日给自己抹药时,他随身携带的彩绘风筝的小白瓷瓶,登时,放下一颗高高悬起的心,长吁一口气道:“王爷福泽深厚,善哉善哉!”说完,两人心有灵犀地相视一笑,都有种劫后余生的庆幸感。杜芊月冷眼旁观,看两人卿卿我我全然不顾自己,冷咳了两声,阴恻恻道:“谁说没事?我有事!”云溪脸颊一红,登时想起旁边还有一人。刚想去看杜芊月伤势,门“哐当”一声被人从外面打开,元丕满面忧心地闯入。元焘蹙眉,立即想起云溪浑身湿漉漉的模样显然是才从水中出来不久——她身上寝衣单薄且透明,还被水紧紧吸附在身上,依稀显露出凸凹有致的身材。登时,元焘不由分说地脱下自己外袍,不容拒绝地罩在云溪身上。元丕抱起杜芊月,目光落在她脚踝上两个殷红血点上,疑惑地问:“怎么回事?”杜芊月紧紧环住元丕脖子,小脸吓得微白:“妾身被毒蛇咬了!”元丕闻言一惊,狠狠怒视元焘:“皇兄不是说有你在,芊月不会有事吗?”杜芊月垂下头,幽幽地道:“不关皇兄皇嫂的事!是,”犹豫了一下,“是那毒物突然从水中跃出,还是皇兄皇嫂相助,这才将那毒物斩首!”元丕听见她的话,目光落在云溪身上,微微闪动了一下。元焘愧疚地垂头道:“抱歉!我也不知甘泉宫中竟然有蛇!”闻言元丕的目光微微一动,蓦地也意识到什么不对。他狐疑地看了看杜芊月,又看了看云溪,最后再看了看元焘,二话不说,抄起杜芊月抱着她就往外走:“此事孰是孰非,本王定会查个水落石出!”云儿目送元丕和杜芊月背影离开,云溪看向元焘,蹙眉道:“瞧乐平王方才神情,好像并不相信你我!”“不妨事!”元焘柔声安慰她,“他又不是傻子!”“他只要稍稍动动脑筋,自然会想到你我根本不可能是那纵蛇之人!”他顿了顿,“你在此沐浴,我在外面被他缠住,你我都不知道他们夫妻会一前一后地过来,更不可能算准时机专门等他们过来才纵蛇!”云溪闻言唇角微弯:“也是!”元焘看着散落一地的糕点,俊眉微皱:“方才到底是怎么回事?”云溪蹲下,捡起地上几块小巧精致的酥糖和茶饼,眸光微眨,回想了一下道:“妾身也不知道!方才妾身正沐浴,她突然提着食盒进来,说是有心和妾身化干戈为玉帛,特地托人从南朝捎回些点心,专程赠与妾身。”听到此,元焘忍不住插嘴:“此话决不能信!我自小和她一起长大,对她的品性再清楚不过。她向来心口不一,倘若口口声声要对什么人好,则必然是对那人恨之入骨。”当听见元焘说“我自小和她一起长大”时,云溪眸光微动,抬头看了看元焘,声音不自觉地透出些冷意:“她什么样的品性,妾身自是不知。可从春耕大日的情形倒也能隐约察觉得出,乐平王妃她心气高傲,绝非善与之辈!”元焘自顾自地说道:“她幼时与我关系极好。可自从有一日我亲眼看见她只因婢女多看了二皇弟一眼,便命人剜去其眼睛,就开始与她刻意疏远!”登时,云溪觉得胸口堵得那块大石好像堵得没那么厉害了。“还是疏远一些比较好!”云溪说着,心里却暗自琢磨:怪不得淑妃能轻而易举和杜相联姻,原来杜芊月很早的时候就已经对元丕芳心暗许。元焘依稀嗅出些醋味,再加上刚才云溪情急之下对自己极为关切,之后和自己说话时眼神也不再躲闪,偶尔两人还会目光相汇缠绕片刻,他心情不禁大好,一时还不想去马上探究毒蛇究竟从何而来,宠溺地刮了刮云溪鼻梁,逗她道:“云儿放心,我是你的,她抢不走!”云溪这才察觉不知何时元焘竟已对了自己改了称呼,脸色一板:“妾身闺名不叫云儿!”“我知道!”元焘唇角微勾,却是想起云溪那块丝帕上绣着的天际流云。他觉得这个名字最趁云溪。“王爷知道?”云溪微微诧异。知道还叫错?!元焘狡黠笑道:“旁人怎么叫你,我不管。但‘云儿’是我专门给你起的名字,以后只准我一个人叫!”云溪:“……”她突然觉得,元焘虽然表面看上去是个纨绔皇子,但实则韬光养晦深藏不露,若较真起来,恐怕是既霸道又不讲道理,自己估计很难讨到半分便宜,便不欲与他争辩。而且莫名的,听他喊自己“云儿”,总有种恍惚的感觉。就好像,好像他本该就这样叫她似的……沉默了片刻,云溪看向元焘,面色忽然严肃:“说起来,妾身还是受了王爷的牵连!”元焘微微抬眸:“此话怎讲?”云溪隐去自己在清溪河畔和杜芊月结怨之事不提,分析道:“王爷和乐平王两龙相争,他二人既为夫妻,自然联手抗敌,一个在外面缠着王爷,一个当然在里面对付妾身。如此推断,妾身自然是受了王爷的牵连!”元焘摇了摇头:“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以他看来,他和元丕之间不和归不和,但杜芊月掺和进来的缘故,估计没那么简单!甚至,有可能和云溪有关!抬眼看了看云溪,元焘头疼地揉了揉额头,突然觉得她如果一直这样扮丑也无妨。至少,觊觎的人少点儿!推测弯腰从地上捡起一块茶饼,元焘看向云溪:“刚刚你说这是她带来的?怎么都撒地上了?”然后闻了闻,捏着鼻子道:“这就是前楚浔阳皇城的特产?怎么这么难闻?”云溪白了他一眼:“王爷位尊权贵,想要什么点心没有?没人硬逼着王爷吃这东西!”元焘唇角勾了勾,把云溪小手握在掌中,声音煦暖如风。“云儿,我心悦你!”云溪蓦地一怔,突然想起方才元焘拽开自己以身挡住蛇袭,心,似乎被什么重重撞了一下。却听元焘调唇角噙了一丝笑意:“云儿喜欢的,我都喜欢!”云溪望了元焘一眼,小心掩藏起那不小心波动的情绪,目光微转,落在地上。“其实这件事妾身也百思不得其解——当时我和她还算融洽,她拿出食盒,说要赠与妾身,却又偏偏手一滑,把整个食盒摔在地上。”元焘奇道:“怎会如此?”一时间,两人都想不太明白杜芊月真正的态度。彼时元焘和云溪早已移驾到甘泉宫主殿,留下宫人们清扫两条蛇残骸和汤池。甘露宫的掌事女官和内监闻讯匆匆赶来,听说一连发现两条毒蛇吓得不轻,双双跪在元焘面前负荆请罪。元焘冷眼斜睨二人,把手中酒杯转得飞速:“这畜生,只有太欢池里有么?”负责捕蛇的掌事内监胆战心惊道:“不敢欺瞒王爷,甘泉宫上上下下一十八个汤池,一共搜出六条蛇!”云溪不禁倒抽一口凉气:“竟有这么多?”掌事女官咬了咬牙,突然叩首求道:“今日之事,全是辛夷疏于管理所致,还请王爷给奴婢三日时间,奴婢一定查出是何人所为!”云溪目光微微闪动,突然问:“你是想保住合宫上下的性命?”掌事女官闻言眼帘微动,似乎有些讶异:“既然王爷王妃没有大碍,只需奴婢二人陪上性命即可,又何需那么多人陪葬?”
请勿开启浏览器阅读模式,否则将导致章节内容缺失及无法阅读下一章。
病美人眼红声颤,殿下哄诱成瘾 当儿子养的宠物变成富豪了 六指女配进化论+番外 鹃鸟沦丧 偏偏吻落 出逃被抓,危险帝少黑化了+番外 少主一身反骨,就爱给媳妇添堵 长生仙武:从命格逢凶化吉开始 深夜小酒馆 同时穿越从天启元年开始 我能怎么办?发颠呗!! 人在弘光,全战伐清 大神,我养你 全球逃生[无限流] 被抱错后,我成了所有人的白月光 卿是朝朝暮暮+番外 不见绿洲 全世界都在跪求我出道 溺风之夏 (综漫同人)首领宰怀疑情敌是“自己”+番外
一觉醒来穿越到火影第三次忍界大战后期的宇智波一族,在这个血统论的忍界,是幸运还是不幸?刚接受自己的新身份就要面对被称为木叶保卫战的桔梗山战役,如何才能在残酷的战争中活下去?在残酷的忍界大战中,谁又敢保证自己能一直安然无恙?好在除了原主的遗产,自身还拥有魂魂果实的能力,这是自保的资本,更是崛起的基石!至于灭族危机,能将止水和白掰正就掰正,掰不正就直接除掉,决不拖泥带水!对于木叶高层的恶意,灵魂之王,幻术之神,傀儡至尊—宇智波玄只想说当别人怀疑你有大规模杀伤武器的时候,你最好真的有!...
获得系统,将乡村民宿一步步打造成世界上最好的酒店。全球酒店最大的数据商str负责人德勒双手抱头世界上最豪华的酒店居然在华夏川省眉州市下一个不知名的小山村中,你敢信别拿我们希尔顿集团和那家华...
1972年的夏天苏若正收拾着行李,过几天她就要去青大读书,那里还有一个未婚夫正等着她。可是一觉醒来,她却成了一个偏僻乡村的知青,床前站着一个陌生的军装男人,床头有一个娃正叫着她阿妈。她转头,就看...
...
新朝轶事汇编高祖好美妇宓后,原适虞国公陆,因罪得出,恰遇高祖微时,结为伉俪。郦氏,成后主妃也,为高祖所获,嬖之。旋高祖西狩灭赵,纳赵太后姜氏。高祖提剑芟群雄,于所平诸国后妃,入侍者众,独姜郦二妃承恩甚隆。国初定,高祖立卫氏为椒宫,姜氏与郦氏为东西二宫。三宫皆是再醮之妇,古今无匹。时人略有阴刺,高祖闻之不以为非,戏题今日能为天贵子,盖因三凤蔽日功之句,以表怜爱。...
未婚夫背叛,唐沫儿一不小心招惹上了京都豪门贵胄顾墨寒。某天,唐沫儿捏着手里的两道红杠杠,怒,顾少,你为什么要搞大我的肚子顾墨寒将一个小奶娃塞到她怀里,老婆,乖,那是二胎。于是唐沫儿奶完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