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这么出现他面前,素面朝天散着头发,穿着松垮的家居服。谭啸龙愣了一下,又笑了。一路上他过来的时候,想的是记忆里那个面色绯红,羞怯又大胆的女人。结果她在这里,小脸苍白,客客气气地说:“你好。你是……?”
这个女人怎么可以这么装,跟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
刚才弟弟给占彪打完电话,准备叫司机把东西送过去,谭啸龙冒出一句:“我亲自送去吧。”
“占彪又不在家,家里只有——”谭啸虎反应过来,睁大眼睛劝告道:“哥啊,你得注意点影响,人家住的在公安局家属院。”
“你以为我要干嘛?”谭啸龙大声嘲笑说:“你当我是发情的公狗啊?什么事情重要我还分不清吗?一个女人而已,我犯得着吗。有些话我正好当面跟她说清楚,免得回头见面尴尬。毕竟,我们以后还要跟她老公长期合作。”
谭啸虎半信半疑。“那就好。”
“楼老师,打扰了。”谭啸龙拎了拎手上的一个木制手提箱,笑容可掬地说。
听着声音时,楼越大惊,眯起眼睛盯着对方看了一眼,顿时汗毛直立。
怎么是他?这个死占彪电话里也不说清楚。她下意识地拢紧了睡袍敞开的领口。
看她这幅呆样,谭啸龙觉得十分可笑,于是刻意地说:“我是谭啸龙。”没设防、没来得及装腔作势的她原来是这样,这女的就是不太精明,不然他怎么那么容易就得了手。他回头看了一眼过道,和对门那家关闭的防盗门。谭啸龙进了一步,踩上室内的地板,说:“楼老师,我把东西放下就走。”
他把箱子靠墙放下,指着箱子说:“这酒也不错的,不比上次你在我家喝的那个差。”他搓着手,眼神飘忽地落到了楼越的胸前。
楼越马上想起来,她的衣服下面是真空状态。她马上双手抱臂,说:“不好意思,你还亲自跑一趟。”话说的这么顺嘴,他为什么来,她能不懂?
她真不懂。他来干什么?还特意在占彪不在家的时候。
“不辛苦。占队长才辛苦啊,”谭啸龙看着楼越满脸戒备的神色,逐渐清醒,一本正经地寒暄:“我刚打电话的时候,他还在外面忙。”
楼越僵硬地接话:“是啊,忙。”这个人怎么还不走?
“行。那我告辞了。”谭啸龙转身迈出一步,站到门外,眼睛闪烁着年轻人办事才会有的被动和诚惶诚恐。他好像是在等她发落,走或留,他都可以。怎么样都可以,但他不知道答案。
楼越忽然觉得,段楠自认为极其隐忍的示爱,和谭啸龙无知无觉的本能流露,两相比较,谭啸龙居然显得更天真。当然,本质上他们是一样的。都在想一样的事情。
楼越很满意,他已经站在门外,给了她有安全感的社交距离。“路上慢点。”她端庄地说。谭啸龙的头发在楼道惨淡的灯光下显得格外花白,脸上的阴影显得崎岖不平。这个人身上一定有她这样纸上谈兵的人从没见过的丰富性,但她是不可能深入探索一番了。成年人的关系,浅尝辄止就好。
“再见。”谭啸龙说,最后一个字还没说完,楼道一黑,声控灯灭了。几乎是同时,楼越伸出手,而谭啸龙上前一步,在黑暗中摸到了她伸出的手。
门被谭啸龙重重地带上。
楼越发现自己吻得很主动,很投入。她是疯了。她明明一点也不想。上一次冲动的结果,除了留下了一点淤肿酸疼,只有一个可怕的印象,那就是:她离丧失理性有多近,她不比她的咨询者高明到哪里去。
谭啸龙有点激动,忍不住在她换气的间歇吞咽了几下口水。就是一个女人,他还不至于。她怎么想的,他无所谓。可那些猥亵下流的念头被怀里这个女人柔软的吻一下子消融了。他居然有些心疼地想:她想要的是不是我。
谭啸龙在拉扯中被带进了卧室。他被墙上的结婚照吸引住了。照片上几年前新郎模样的占彪着实有些滑稽,但是新娘拍的很好看,她穿着一件露肩的婚纱,裙摆几乎占了整个画面的一半。
谭啸龙的视线往下一落,看见楼越安安静静地坐在床上。
“占队——占彪晚上不回来?”他问。
“你怕他吗?”楼越挑衅地问。
他嗤之以鼻,马上朝这个令人费解的女人扑过去,把她按倒在床上。在道上混时,这种不假思索的肌肉记忆在很多时候能帮他快速解决问题,无论是按倒对手或是女人,那一刻他什么都不想。
但他慢了下来。他闻见了房间里属于别人的味道,女人的和别的男人的气味,洗衣液的香味,旧家具的味道。最后他闻见自己的烟味和汗味慢慢散发出来,盖过了其他的味道。
楼越看着眼前的男人变成了一个有灵魂的、生动的人。他不是随便什么人。他不是一个动物。她并不希望他有深度,她希望他保持简单粗暴,去做他对她来说唯一有用的事情。她需要他的加入,屏蔽掉这里一切旧的、熟悉的、正在腐朽的东西。
谭啸龙的手很粗糙,摸到了她的胸口。这一次她没有阻拦,反而抓着他的手,让他包裹着用力揉捏。他的手上有疤痕。
楼越摸到了他手上的疤痕时,谭啸龙瞬间想起,很多年前,这个女人的丈夫就是靠这个伤疤把他抓拿归案,让他最终坐了六年的牢的。多年后的他能和这个警察一桌子吃饭。他还登堂入室,上了他的婚床。他本应该感到何等快意。可是这种成功的快乐被这女人剥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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