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准白凑到她耳边说,“我是不是肾虚你不知道?”看苏妙妙耳朵都红透才站起来再次去洗手间,秦准白扶着墙暗想,他昨晚真不该吃那盒苏妙妙善意留下来的薯片和牛奶。
相比较其他人苏妙妙就安静许多,不说其他的几位,就单苏妙妙前面那对,从她坐下来开始就一直在甜言蜜语耳鬓厮磨,无外乎男的说“结婚之后我一定好好对你,你只用照顾好家就可以,其他事情我来做。”女的娇羞着答,“我放着那么多好男人不嫁却嫁给你,你一定要对我好,不能对不起我。”然后就是男女轻吻。
这不是苏妙妙有偷窥欲而是这位置实在不够大,就算她低头看自己的鞋子眼睛余光还能顺到两个人凑到一起的脑袋,这应该才是结婚应该有的样子吧,再看看捂着肚子走过来的那位,苏妙妙觉得她和秦准白和别人相比就像是来逛商场的。
秦准白接收到她的目光注视低头把衣服整理好,问她,“为什么这样看我?”苏妙妙说,“我先看看,省得等下出去我想不起来和我结婚的那人长什么样子。”
那对恩爱小夫妻终于结束两个人的封闭空间能看到其他人,女的拉着苏妙妙的手说话,男的和秦准白站起来去吸烟区抽烟。
“你们也是今天结婚啊,好巧,我们是同一天啊。”女的看起来年龄并不大,说话也是软软糯糯的声音很好听,苏妙妙对没有攻击性的人态度也很好,“今天挺多人的。”
“今天按黄历中最适合结婚的一天,大家都赶着的。”对方说完之后喃喃低语,“我以为你们也是算好日子来结婚的。”
苏妙妙微微低头,不好意思打破这即将成为新娘的人的美好向往,她是一时兴起来结婚的。
“你年龄看起来并不大怎么这么急着结婚?”交谈几句之后苏妙妙问她,女孩甜甜的笑,“我们俩都是今年的毕业生,都说毕业就是分手季,但是我们俩没有分手关系反而更好,这不就是适合结婚吗,而且我不嫁给他,他要是娶了别人我不是该后悔了吗?”
女孩说完之后问苏妙妙怎么和秦准白认识的,苏妙妙对她口中的老公一词有些震惊,老公,她已经是要有老公的人吗,多亲昵的称呼,但是她为什么反而会起鸡皮疙瘩,尤其是想到如果他对着秦准白甜甜的叫老公,秦准白估计也是这样的反应吧。
“我和他是在工作时候认识的。”苏妙妙不想要告诉对方她和秦准白是在大学时候认识的,大学是最纯粹简单的一段时光,但是对苏妙妙来说却是不愿提起的更多,仿佛有些事情玷污了那份纯洁,她不想回头看,怕拿当初的自己和现在比较,怕对现在的自己失望。
对面小姑娘显然体会不到苏妙妙的内心情绪,“哇,以结婚为目的的恋爱啊,直奔主题不耍流氓直接快速节省时间节能减排……”小姑娘说到后面就自己说不下去了,这分明说的就是绿色环保。
苏妙妙看她吐舌的动作有些慌神,在印象中有个人也喜欢这样吐舌,调皮可爱。“不是以结婚为目的的恋爱,而是以博弈为目的的结婚。”在这场婚姻中,苏妙妙是和秦准白竞技,是和自己竞技,是和过去的自己竞技,和舍不得放下的人竞技。
“姐姐,我们交换电话号码好不好,结婚三年之后我们通一次电话告诉对方自己的生活状况,不知道三年后我会变成什么样子。”小女孩说起未来的生活一脸憧憬,丝毫没有即将被繁琐事情包围的担忧。
苏妙妙拿出手机告诉对方自己的电话号码,她也想知道三年之后她会变成什么样子,那时候她是不是已经什么都放下,那时候……她会已经离婚吗。
秦准白和那个男孩走过来也轮到了他们,女孩挥挥手对苏妙妙甜甜说再见,苏妙妙也对她挥手,秦准白坐在她旁边说,“是不是觉得像许多年前的自己?”
“我有那么……天真。”苏妙妙把那个幼稚咽下去,貌似在很多年前她也有这样的笑容,人常说越长大越孤单,苏妙妙深有体会,人有时候就是知道太多才会变得不快乐。
终于轮到他们俩,苏妙妙和秦准白不约而同坐的笔挺,工作人员看他俩的表情闷笑一声,“不要这么严肃,放松就好,你们俩是自愿结为夫妻的?”这本来是很正常的一句话,苏妙妙和秦准白却相互看一眼,仿佛是用眼神串供词一样,很慎重的点头,“是。”
“身份证、户口本和照片交给我。”工作人员噼噼啪啪敲打着电脑问他俩要需要的物件,苏妙妙和秦准白把准备好的东西交上去问,“还要照片啊?”
工作人员看着他俩笑着说,“是不是结婚高兴的了,结婚证上没有你们俩的照片别人怎么知道这是你们俩的结婚证。”苏妙妙想想也是,拉着秦准白又出去了。
一番折腾拍照回来继续排队,苏妙妙拍着腿说,“办证都这么不顺利是不是不是好兆头。”秦准白冷喝她一声,“乱说什么。”苏妙妙扁扁嘴眼睛往隔壁方向看,“我是再也不结婚了,不知道离婚是不是步骤就简单了。”
秦准白直接背过身子不理她,苏妙妙见他不说话也觉得这么说不吉利,就转换话题,“你还想去洗手间吗?”
“苏妙妙你闭嘴。”秦准白不耐烦地叫她,一个上午他一半时间都花费在来回洗手间的路上了,这会觉得有些脱力。
物件齐全就顺利很多,苏妙妙看着结婚证上两个人的照片,再把照片比着秦准白的脸说,“把你那内双桃花眼照成细长单眼皮了,萎靡不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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