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为成功想办法,不为失败找理由。高欢现在要做的就是为自己的行为找理由。在他的认知中,事情可以不做,理由不能不找。
张娟闭着眼睛享受着高欢年轻的身体的冲击,心中默算着自己生命中已经出现过的两个男人,没来由的叹了一口气。
从永续集团出来,高欢一点儿欢乐的感觉都没有。中国现状的政策是一夫一妻制,严格来说,一个男人一辈子只能有一个女人,他现在还没结婚,已经和两个女人生了肉体关系,以后就算是和其中一个结婚,理论上他已经不吃亏了。可是,他没有哪怕一丁点儿的!
尤其是最后,张娟竟然坐在床边上抹眼泪,这让他非常意外,也让他非常不爽。本来挺单纯的关系,被这眼泪玷辱了。单纯的利益交换,似乎有掺入感情的苗头。高欢看着抹眼泪的张娟,想了想,提上裤子自顾自的走出来了。
吃人家的嘴短,拿人家的手短。第二天上班的时候,高欢整天想的就是找机会拿到徐亚宁藏起来的绝密资料。
林凡翔的电话再一次打进来,告诉他事情基本上搞定,现在唯一缺乏的就是高欢的条件了。高欢猜测陆书记应该已经开始操作报答自己的问题,现在他在徐亚宁这里提出条件,徐亚宁很可能会许给他一个并不重要的职位和前途。和五万块钱比起来,可能是微不足道。
可是,他又相信张雅馨的判断,他相信张雅馨绝对不会坑自己的。而且,按照他的判断,他认为张雅馨的建议其实是非常明智的。
“这样吧,中午咱们去清茗居,老弟,你可要想好,不见不散!”林凡翔又恢复了从容不迫的赖皮样,懒洋洋的说。
高欢什么都没说,挂掉电话,想着自己应该向徐亚宁要什么职位好。
周雨珊还是没来上班,他百思不得其解,无奈之下,只好冒险给张雅馨打电话。没想到张雅馨并没有接听,而是给他过来一条短信:忙!
一个上午,张雅馨都没有和他联系。下班之后,高欢硬着头皮,满怀心思的去了清茗居。
好久没见,林凡翔穿着一身黑色紧身衣,顶着一个板寸儿头,戴着一根大粗金链子。看到高欢进来,皮笑肉不笑的冲他挥挥手。
两个人不打不成交,眼看着就要成为一家人,相互之间的亲热还是必须的。“老弟,一家人不说两家话,痛快的告诉哥哥,你相中哪个部门了?”林凡翔拍着胸脯说。
高欢从心里看不起这样的人。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傍上一个粗腿嘛,要是老子能抱住一条粗腿,肯定比你小子牛叉……
“什么部门倒是无所谓,我听说很多去指挥部的人,回来之后都被提拔了。”高欢说到这突然停住,隔着窗户,他清晰的看到张雅馨和一个中年男子走进了远处的一家时尚用品店。
林凡翔还以为他说完了呢。要说从指挥部提拔,那也得看这个人和领导的关系。哼哼,只要领导相中,去不去指挥部,已经不是关键问题了。
“老弟回来之后想到哪个部门?”林凡翔不死心的问。
高欢一边掏手机一边随口答道:“能为徐局长服务就行!”
张雅馨依旧没有接电话,这一次甚至连短信都没有回。他心里说不出什么感觉,想要冲过去问个究竟,又害怕自己冒冒失失,让张雅馨误会他。
林凡翔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哈哈笑着站起来:“兄弟,改日再会!”
高欢对他的离去正是求之不得的时候。张雅馨此时还没有从时尚店出来,高欢咬咬牙,装作不经意的样子,朝着时尚用品店走过去。
高欢手里攥住电动车钥匙,手指关节都白了。旁边的人群出嘈杂的声响,他仿佛什么都没听到。也不知道怎么穿过的马路,他刚站在时尚用品店的台阶上,两个人突然从里面有说有笑的走出来。
高欢被吓得愣在哪里,张雅馨挽着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亲昵的走出来。男人戴着眼镜,国字脸,摸着张雅馨的手……
高欢什么也说不出来,也不知道该做什么好了。男人眉头一皱:“嗯?”
高欢下意识的侧身,他看着张雅馨,张雅馨似乎也没想到竟然会在这遇到高欢,一动不动,皱着眉头看着他。
高欢突然感觉自己的眼睛涨涨的,酸酸的,眼泪似乎不受控制的就要流出来。“张局长,您逛街……”
男人没想到高欢竟然认识张雅馨,他笑着对张雅馨说:“原来是你的兵,我说怎么这样子,呵呵,小伙子,不错……”
高欢抑制住自己的眼泪,倔强的看着张雅馨的眼睛。张雅馨似乎想跟他说什么,高欢目光游离,她皱着眉头,似乎很委屈,眼神中满是惊恐,似乎恳求高欢千万不要说什么。
高欢叹口气,狠狠地转过头,然后走进了店里。店门口的音乐激扬的播放着,脚踩在地板上咯吱咯吱的响。高欢鼻子酸酸的,眼泪终于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张雅馨两个人下了台阶,高欢扭头就出了时尚店。我恨她,很恨她!高欢越想心里就越恨她。张雅馨,你不能这么对我,你不能这么对我!似乎又有眼泪要流下来。高欢站在路边,擦拭不争气的眼泪。他很难受,心里真的很难受!
他咬着牙,手攥的疼。
他努力是自己平静下来,可是无论他怎么努力,就是平静不下来。眼看着下午上班的时间到了,高欢深深地吸口气,迷迷糊糊的就到了教育局。
整个下午,他坐在自己座位上,一言不。
教育局静悄悄的,徐局长不知道去了哪里,张局长不在,新来的高局长还没有报到……渐渐地,天色昏暗下来,教育局的车棚只剩下孤零零一辆电动车。高欢站在窗户边,看着自己孤零零的车子,默默地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路过一家小吃铺,高欢望了望,从中午到现在一点儿东西都没吃,他的肚子饿了。他放好电动车,走过去:“两个菜,一瓶酒!”
“什么菜,什么酒?”老板问。
“一个素凉拼,一个鸡,再来一瓶二锅头!”高欢坐下来,面无表情的说。地摊上寥寥坐着几个人,每个人都在关注自己,没有人关心其他人的痛苦。
老板愣了一下,然后说:“马上就好!”一边走,一边冲着一个小孩子骂道:“就他妈知道看电视,还不赶紧给客人倒水!”
那天晚上,高欢喝的醉醺醺的。他的酒量相当不错,但是心情实在是不好。一个人低头喝闷酒,很快就醉了。
每喝完一杯酒,他就看着空空的酒杯呆。桌上的两个菜只是简单的动了动,当他喝掉一瓶二锅头的时候,老板出来说:“先把钱给了吧,你喝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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