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口中,我得知了一个惊人的消息,民国二十九年的时候,你们马站长曾经被日本特务机关抓捕,他为了活命,变节投靠了日本人,当时,他不仅供出了他所有知道的全部情报,而且还向日特机关献出了一把价值连城的九龙宝剑。这件事你知道吗?”戴笠双眼一瞬不瞬的盯着顾文生,问道。
顾文生面上一惊,双目瞳孔放大,说道:“这……这……这不可能吧,戴局长,会不会不是川岛芳子为了活命故意陷害我们站长?”
戴笠嘴角勾起一丝冷笑,说道:“还记得年前你们抓捕北平地下组织头目大掌柜是怎么死的吗?”
顾文生一愣,他有些不明白,戴笠正说着马寒山叛变的事,却为何突然话锋一转又提到了大掌柜的死。
“这个我当然记得,大掌柜被捕后,吞了三根针自杀身亡的。”顾文生答道。
“你没有说实话,你的这个说法和我听说的不一样。”戴笠意味深长的看着顾文生说道。
“戴局长,这件事我绝对没有欺瞒您,那个大掌柜的确是吞针自尽的。”顾文生辩解道。
“哦?是你亲眼所见吗?”戴笠问道。
顾文生一愣,答道:“那倒不是,我是听曹九风说的。”
“既然你没有亲眼所见,那你又怎么确定曹九风告诉你的就是真的呢?”戴笠问道。
“这……”顾文生吱唔了一下,不知该如何往下说。
戴笠看着顾文生,说道:“我得到消息时,马寒山抓获大掌柜之后,一反常态,根本不让你们站里的其他人cha手,审问大掌柜一事一直是由他亲自负责的,我说的对吗?”
顾文生想了一下,说道:“没错,审讯的事情我们都没有参与,一直都是我们站长和曹九风直接负责的。”
“你难道就没有想过,你们站长为什么不让你们参与到审讯当中去吗?”戴笠又问道。
顾文生没有回答,而是摇了摇头。
“那是因为大掌柜掌握了马寒山曾经叛变的秘密,并且手里握有马寒山叛变的证据,如果让你们站里的其他人参与了审讯,马寒山害怕大掌柜会bao出这个秘密,那样一来,所有人就都知道了他是个叛徒、汉jian,他自然是难逃一死,这才是马寒山不让别人cha手审讯的真正原因。而他,则利用审讯的机会,趁机下杀手将大掌柜灭了口,而对外则慌称是大掌柜自尽而亡。”
“戴局长,您说的这些只是一些小人造的谣言,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凭证,我们也根本无法去考证和核实这个谣言的真假,大掌柜已经自尽死了,所以,大掌柜到底是否掌握什么莫须有的证据已经是死无对证。而日本鬼子也早已经投降,我们站长是否真的叛变过,同样也是死无对证。这些谣言,您可不能听信啊!”顾文生装出一副忠义的样子,说道。
戴笠摇了摇头,说道:“无风不起浪,你觉得这件事是空穴来风吗?最初我也是半信半疑,可是就在前些天,我却无意中得到了一些他当年叛变的证据,我得到了一张日本特务手持九龙宝剑的照片,九龙宝剑是我当年让马寒山代为保管的,为何日本人当年却拿着它合影呢?由此可见,马寒山叛变一事不争的事实,而且,今天川岛芳子也向我证实了这一点。所有的这些加在一起,已是铁证如山,马寒山当年的确变节投靠了日本人。”
听到这里,顾文生一屁股坐在沙上,满脸的震惊,脸色一阵白一阵青,虽然这都是他装出来的,但是,在戴笠看来,他是被这个惊人的消息震到了。
第二百五十二章戴笠失踪
过了好一会儿,顾文生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他长出了一口气。对戴笠说道:“戴局长,您叫我来,应该不只是向我了解情况吧?”
戴笠点点头。说道:“不错,情况我已经弄清楚了。再了解也改变不了马寒山叛变的事实。我之所以告诉你这些。是因为我暂时还不会动马寒山,他在北平经营多年,关系盘根错节。我必须查清他所有的关系网,然后对他一网打尽,所以。我希望从今天开始。你能替我盯着马寒山,他的一举一动你都要向我报告。”
“是,戴局长。我保证完成任务。”顾文生敬了个军礼保证道。
“很好。我果然没有看错你。等我处理了马寒山,功劳自然少不了你的。北平站的副站长的位置我给你留着。”戴笠许诺道。
权力面前,很少有人会不为所动。顾文生闻言立即“面露喜色”,激动的大声说道:“多谢戴局长栽培,属下定不负所托。保证完成任务。”
被死亡的巨大y影笼罩着,马寒山在辗转反侧中度过了难熬的一夜。
第二天,装作若无其事的戴笠单独约见了马寒山,直接从马寒山手里要回了那把九龙宝剑,而对于马寒山叛变的事情,却是只字未提。
经过了一上午的巡查,吃完午饭后,戴笠回万国饭店午休了。
而趁着午休的时间,顾文生秘密的来到了马寒山的办公室。
昨天晚上,从万国饭店离开后,顾文生直接去找了鲁学成,并和鲁学成一起商量了一下,他们一致决定,要利用这次机会,激化马寒山和戴笠之间得矛盾,一次来削弱军统的力量。
所以,见到马寒山后,顾文生将昨天晚上戴笠召见他的事情一五一十的都告诉了马寒山。
听罢顾文生的叙述,马寒山十分感动的看着顾文生,说道:“文生啊,说实话,虽然你已经是我的心腹,但是,和九风想必,我之前还是更倚重九风多一些,毕竟,你跟我的时间还比较短,但是,我没有想到,你竟然如此义气,宁可放弃戴笠那座更大的靠山也要帮助我,我真的很感动。”
“站长,从我答应进入暗门的那一天起,我就已经决定跟您共生死,我顾文生虽然不是江湖中人,但是同样很讲义气。况且,说句不中听的,现在我和您可以说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我要是帮了戴局长,说不定以后我怎么死在他的手里我都不知道。”顾文生冷声说道。
“好,文生,有你这句话,我跟你保证,只要我们能度过这次难关,以后,所有的荣华富贵我们同享。并且,我也可以向你保证,若度过此劫,副站长的位置我一样可以给你。”马寒山拍着胸脯保证道。
“多谢站长了,不过,我们现在不是讨论这些的时候,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如何应付戴笠,按照行程,还有两天,戴笠的巡查可就结束了,等巡查一结束,戴笠回到重庆,那我们可就只能洗干净脖子等死了,所以,我觉得,我们必须先制人,尽快想出一个应对的办法。”顾文生鼓动道。
顾文生话落,却见马寒山面露一丝狠色,咬牙说道:“与其坐以待毙,不如铤而走险,北平是我们的地头,逼急了我,我就派人直接干掉他。”
闻言,顾文生却是摇了摇头,反对道:“这个方法绝对不行,且不说戴笠现在已经在防着您了,就是戴笠没有防备,就凭他身边的那些一等一的高手保镖护着,我们也绝难成事。况且,就算我们能够成功,也必须付出巨大的代价,这样一来,事情必然捂不住,重庆方面当然更不可能放过我们,结果,我们同样难逃一死,只不过晚几天而已。”
“那依你的意思?”马寒山问道。
顾文生想了想,说道:“我觉得,我们若想保命,戴笠就必须死,问题是,戴笠怎么死,如果他是死在意外之中,那我们就可以摆脱干系了。”
闻言,马寒山的眼睛一亮,问道:“你有主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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