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元佑借烤鹿肉提及赵普,哪曾想元佐的心像被蝎子蛰了一下。若说是在这次的皇室大宴中,他独独被排除在外也就罢了,可眼下听元佑说这话的意思,那赵普似乎很有复出的可能。
赵普,他可是谋害秦皇叔的罪魁祸呀。若让他重返朝堂,那当初他赵元佐力争贬谪赵普,现在看起来就是个笑话。秦皇叔已逝,他所能为皇叔做的这点小事儿也被父皇当做儿戏一般处置。
“可笑、可笑至极!”元佐一拳砸在石桌上:“赵普,他就是一个刀笔小吏,构陷亲王,离间天家骨肉,他有什么可值得惋惜的地方?”
众人见元佐愤懑难当,只怕再勾起他的癫疯之疾,一时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元佐看众人拘谨枯坐,只觉得自己欲被厌弃,当下心里更加冷痛。他举起酒杯,扫了一下众人,长叹了一声说:“众兄弟都劳累一整天了,就这么枯坐着也是乏味,不敢再劳烦众兄弟相陪,天色已晚,大家各自饮了杯中酒,都散了吧!”
元佑、元俊、元杰听得此话,只觉得像得了特赦令似的,连忙起身告辞。独有元休看楚王神色不对,他转过身来关切地问:“大哥,你没事儿吧?依我说,你还是少饮点儿酒,早点歇息吧,让小喜子帮你煮一碗醒酒汤。”
元佐看着这个自小就很疼爱的弟弟,心中百感交集,他面带苦笑,温言劝道:“大哥没事儿,只是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纵使你我至亲兄弟,也终究是要分离的。还有,把你的海东青带走。”
“海东青?我的海东青?怎么会在王兄的花园里?”元休看着侍卫小心翼翼捆绑起来的两只海东青,不由得惊讶万分。
元佐冷笑了一下说:“汝等与至尊宴射,而我不预,是为君父所弃。不过你也不必刻意隐瞒,这只海东青,难道不是你府里的?”
元休连忙说:“我怎么会隐瞒大哥,只是怕给大哥平添烦恼;才没有实情相告。今天在琼林苑狩猎,我并没有把追风带在身边呀,也不知道怎么会在你这里。”
元佐看着元休诚惶诚恐的样子,拍了拍他的肩膀,正欲宽慰几句。哪料已经走出后花园的元佑匆匆折返回来说:“适才阿进禀报海东青飞进王兄的府里,我还不相信,没有惊扰到王兄吧?”
小喜子连忙说:“没有没有,只是惊扰了我家王妃!”
“哎呀,王妃嫂嫂没事儿吧?这个阿进,在我刚刚接到旨意要主持今年的重阳猎宴时,他就自作主张买了这只海东青,说什么第一次筹备这种宴会,凡事要考虑周全些,可是你们瞧瞧,这海东青在琼林狩猎根本用不上的。”
元佐冷冷地问:“你是说你早接到了主持重阳宴的旨意吗?”
“可不是么,本来还想着向楚王兄请教一二呢,毕竟往年的家宴都是您主持的!后来生怕打扰了王兄的清修,就没有冒昧拜访,好歹总算是过去了,今晚呀,可以睡个安稳觉了!”
“二弟能力出众,日后这些事情,还得多多劳烦二弟呢。”
“二哥,我看大哥也乏了,咱们这就告辞,让大哥早点休息吧。”
“是是是,你的侍从王继忠正在府外等你。”
“王继忠?这么晚了他来干什么?”
“还不是这只海东青嘛,阿进本来想找王继忠训练一下我这只海东青,结果不知道怎么着就飞到楚王兄的后花园。”
“想来还是你这只海东青野性未泯,日后就让王继忠帮你调教调教。”
“那敢情好!”元佐目送两个兄弟说笑着的背影,张了张口,欲待叫住元休,终究没有叫出口,任由两人的身影消失。他怅然转过身,呆呆地看着杯盘狼藉,只是木然地一杯接一杯狂饮,毫不理会楚王妃和小喜子的苦劝,不一会儿就酩酊大醉。
元佑将海东青交与阿进:“好生照看着!”
“是!”
“恭喜王爷,贺喜王爷!”元佑刚到书房,赵令图和闫象二人就一起道贺。
“有什么值得可贺的?”
“王爷在宴会上崭露头角,难道不值得一贺吗?”
“对呀,没有楚王,王爷不也是主持得井井有条嘛?下官可是打听到了,说官家宴会后龙颜大悦呢!还不是王爷的功劳嘛!”
“是啊,父皇应该看得到,本王哪里比楚王兄逊色呢,偏偏父皇的心思,一门放在他身上!你们可还打听到了什么?”
“下官还听说,德妃娘娘要把楚王之子接送到宫里亲自抚养!”
“这个李德妃,自己没儿子,就把偏爱放在楚王身上,倒也会打如意算盘。”
“如今德妃为后宫之,倒也不完全是楚王之故,别忘了,李德妃之兄李继隆可是殿前都指挥史!”
“听说这个李继隆少年成才,勇冠三军,还真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将才!这次随曹彬出征,如果再立了军功,这李德妃的中宫之位怕是再无人与之抗衡了。”
“好像德妃娘娘的生辰就在下个月,还是让王妃花点心思准备一下贺礼吧!”
“不是你提醒,本王差点儿把这事儿给忘了!”
“还有件事儿,听宫人说官家还特地赏赐了为楚王医病的太医,莫不是楚王的身体已经康复?”
“康复?哼哼!”元佑冷笑了一声说:“楚王兄的身体康复恐怕还得一段时间吧!”元佑把今日之事述说一番,“王爷高明!”闫象和赵令图连声称妙。
且说赵元佐喝得不省人事后被楚王妃强饮了醒酒汤到房中安歇,不一会儿就鼾声如雷。一整天下来,楚王妃已经疲惫不堪,便在侍女的陪伴下到自己的寝殿睡下。众侍从都各自散去,唯有小喜子在外间和衣而卧。
“水、水”半夜里,元佐醒来,只觉得口渴难耐。外间的小喜子许是太过疲乏,也昏昏睡去,对元佐的喊声竟充耳未闻。元佐起身点燃帐前蜡烛,饮了一杯凉茶后望着跳动的烛火愣。烛光中,一忽儿是秦王叔的哀容,一忽儿是赵普得意的笑容,一忽儿是太宗的怒容,一忽儿是二弟元佑玩味的笑容,一忽儿是三弟元休不解的面容。
“烛光斧影”“金匮之盟”“秦王之乱”“德昭之死”一个个刺目的字眼随那微爆的烛花蹦出来,元佐瞪大了眼睛看着烛光摇曳,呆呆地一动不动。泪烛摇摇爇短檠,不一会儿,火苗舔着帐子燃烧起来,烧着了床上的锦衣绣被,烧着了雕刻着花纹的床架。元佐呆呆看着,仍然纹丝不动。
“什么味道?”小喜子一个激灵醒过来,看见了火光中那个如石雕般坐着的孤独身影。“王爷、王爷!来人啊,走水了!”小喜子拼尽全力刚拖了元佐出来,身后的房屋已经在熊熊大火中坍塌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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