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抚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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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生下来？”妈妈的决定让我讶异得张大了嘴。“这、这、这……不好吧……要是老爸知道的话怎麽办？等妳肚子大起来一定瞒不过他的啦……”

“放心……”妈妈拍了拍我的头。“妈妈算过时间了，虽然机率很低，但孩子也有可能是爸爸的。所以到时……妈妈会再这麽跟他说的。”

“可是……可是……”我皱紧了眉头。“为什麽妈妈……要生下来……？我们是母子……要是孩子……孩子不正常的话……怎麽办？”

“因为我爱你啊！”妈妈轻抚着我的脸颊并坚定地直视着我的双眼说着，然后苦笑了两声。“其实在我们生关係没多久后妈妈就一直这麽想了。只是……妈妈一直下不了决心就是了……后来……妈妈就乾脆让老天来决定囉～要是没有就没有了，但万一要是有了……不管肚子裡头是不是个健康的孩子，妈妈都一定要为了你生下来！”

“妈……”听到妈妈如此为我，我不禁为自己刚刚自私、羞辱妈妈的行为感到羞愧，一下就放声痛哭了起来。

“好了啦……一切都会没事的。”妈妈把我抱入怀中，温柔地轻拍着我的背部，安心又温暖的感觉彷彿让我又回到了孩童时期……之后过了三天，我陪着妈妈一起到妇产科做产检。不过因为妈妈说我们这的妇产科熟人太多、怕会被认出来，所以前一天我还特别上网挑了间比较偏僻但口碑还算不错的妇科诊所。

只是，这诊所怎麽看来看去都好像跟网路照片中的……不太一样？

“是……这裡吗？”妈妈看着牆上斑驳且破烂的招牌有些怀疑地问着我。

“应该……吧？虽然破旧了点，可是医生的名字没有错。”我看着门口的门诊时间与医生姓名，的确都和我在网路上查到的一模一样。

“你好……我们想挂号……”怀着一颗忐忑不安的心情推开了诊所大门后，我跟妈妈一起站在空荡荡的柜台前喊了两声准备挂号。

“喂……这裡没问题吧？”妈妈小声的问着我。

“我怎麽知道……我又没在这看诊过……”我小声地抱怨道，跟着快地扫视了候诊室一週，现除了头顶的日光灯也不停跳跃闪烁着外，这裡的牆壁因为壁癌的关係都早已泛黄掉漆了。加上空气中不断有浓厚的消毒水味道一直往鼻孔裡鑽，气氛诡异得让我在那麽一瞬间怀疑自己是不是来到鬼屋了。

而正当我们打算离开之际，一个体型微胖、穿着白袍，年约四五十岁的中年男子从柜台旁的狭长走道中走了出来，他脚下的脱鞋也随着步伐而不停出啪哒啪哒的声响。“喔喔！对不起～对不起，刚好在上厕所，没现有人进来。”

“没看过妳哩，初诊吗？”男人打量了一下妈妈说着。

“诶……”妈妈轻轻地点了头。

“那这边帮我留一下资料……”在白袍上擦了擦未乾的手，男人顺手抽了一张柜台上的病历表，并连着原子笔一起递给了妈妈后继续说着：“填好后就可以直接进来了。”说完，那男人就搔了搔头顶上那又油又腻的灰白髮丝、迳自走进一旁的诊间裡去了。

“他是医生喔……？”妈妈有些惊讶。不过也难怪，那个男的虽然穿了白袍，但……不知道是久没洗还是怎样，上头不仅一堆黄色、红色的不明斑点外，甚至还不时地出阵阵的异味。

“是吧？”我也有些讶异地探着头往诊间裡瞧，现裡头除了他之外的确没有第二位医生了。“反正就检查一下而已嘛，应该没什麽关係吧？”

“也只好这样囉……不然都跑这麽远来了……”妈妈沮丧的说着，跟着快地填完所有需要的资料。

“最近有什麽问题吗？”在填完资料后，我陪妈妈一起进到诊间裡。胖医生一边看着妈妈的资料一边问着。

“我……好像有了……想检查一下……”妈妈说。

“这样啊……”胖医生拉开一旁的抽屉，并从裡头拿出了杯子与类似试纸的东西。“那先验个尿吧。”

“先生看起来很年轻啊～”在妈妈出了诊间后胖医生这麽笑着对我说，一口老黄牙也随着笑容露了出来，除了厚重的牙垢外，我现上头还卡了不少菜渣。

“还好啦……”我搔着头并苦笑了两声。

“这次是第一次怀孕？”胖医生又问，然后从桌上拿了两张面纸后就往他那满是痘疤的蒜头鼻上用力擤了一口鼻涕。

“第……二次了。”我心虚的说。

“哈哈，看不出来呢……老婆的身材维持得不错呦～”胖医生抛了个魅眼给我，不知道大把鼻毛已经窜出来的他将面纸仔细地包好后便往垃圾桶丢去。而这时妈妈刚好也回到了诊间。

在稍微等个几分钟后，胖医生看着试纸说道：“嗯，有了喔。”然后又转头对妈妈说：“所以……要生下来？还是要拿掉？”

“当然是要生下来！”妈妈有些激动的回答着。

“诶～别激动，我也只是问问。毕竟现在时机歹歹，有不少人不想生哩！”

胖医生看了看妈妈的病历表又说：“不过妳有糖尿病是有点危险喔……”

“我知道……但不管怎样……我一定要想办法生下这个孩子……”妈妈说。

“是吗……那我知道了。”胖医生放下妈妈的病历表。“到那边躺着吧。”

胖医生要妈妈躺在一旁的床上，并拉下了她的裤头。“等一下会有点冰冰的喔～”在妈妈的小腹上挤了一些不知道是果冻还是润滑剂的透明凝胶后，胖医生便拿着像是商在刷条码的音波机器、来回地在妈妈肚子上扫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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