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深的坑地挤挤挨挨填满了人,死去的,缺胳膊少腿的人。不知为何,他们全都堆积在一起,像是被人用一块巨大的石头压过一样,表面平整,不留一丝缝隙。
毫无疑问,这是一场恶劣的单方面屠杀。
他叹了口气,轻轻推开最后一户人家的屋门,被暴力劈砍过的木门摇摇欲坠,在柳长归推动的一瞬间,就发出了令人牙酸的吱呀声。
柳长归的神识覆盖住这户人家,也因此他立刻察觉到屋后的动静,只是细微的一颤,毫无声响。
他快速扫了一眼屋内布局,溅上屋顶的血迹,被削去手脚、又被拦腰砍断的残破身躯,以及被血浸透了,无从下脚的土地。
柳长归只是扫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他快步去向刚刚发出细微动静的厨房,直奔目标,一把掀起了米桶的盖子。
这就是他和谢槿奚的第一次见面。
谢槿奚哆哆嗦嗦地握着一把刀,但又握得死紧,在柳长归掀开盖子的同时就刺了出去。
柳长归无声地叹气,侧身躲过,垂着眼打量谢槿奚。
谢槿奚蜷缩在狭小的米桶里,头发散乱,脸上带着干涸的水痕,饿得面色发青。
谢槿奚仍然在哭,却一点声音都没有,只是不声不响流着泪,握着刀,要给每一个掀开盖子的人都捅一下。
柳长归唤了片云来,那朵云似乎嫌弃极了九泉村,扭扭捏捏地将谢槿奚从米桶里捞出来,它好像很喜欢谢槿奚身上的味道,接触到他的时候反倒不那么抗拒了。
柳长归在云上给他写字,又想到谢槿奚可能还不识字,于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想报仇吗?”
柳长归只是这么问道,他站直了身子,垂着眼,谢槿奚还趴在云上。
他实在饿得没力气了。
从他那个角度看过去,柳长归就像一座庙里慈悲的佛,谢槿奚想,那样无悲无喜又居高临下望过来的感觉。
他在九泉村长大,自有记忆以来就是被整个村子的人养着,今天在刘婶子家吃饭,明天在张叔家睡觉。
整个村子的人,谁都不知道他的父母是谁。
他去问村长奶奶,村长说,他是她从一个破道观里捡来的,当时他还那么小,裹在襁褓里的一个婴儿,不哭不闹,看见她就咯咯笑。
那个道观早已人去楼空,听说是前朝遗留下来的,里面的道长们似乎都出世了。
奶奶摸着他的脑袋说,没关系,以后九泉村里的大家就是他的家人。
村长奶奶是个很和蔼慈祥的人,会做特别好吃的菜豆腐——九泉村甚少有荤腥,因此菜豆腐算是还年少的谢槿奚眼里最难得的美味佳肴了。
还有王婶子做的面疙瘩汤,每次他有什么小病小痛的,王婶子总会端着一碗热腾腾的面疙瘩汤过来,嘟囔着喝完热乎的就不会痛了。
村长奶奶还帮他在村里找了一户愿意收养他的人家,虽然九泉村土地贫瘠,能存活种植的植物少之又少,但是没有人把他当做累赘,大家都那样爱他,就像爱自己的孩子。
就连“槿奚”这个名字,也是村里一对夫妻俩取的,那是村里为数不多的年轻夫妻,妻子是教孩子们的李夫子,丈夫是教青年人的赵夫子。
他俩翻字典翻了彻夜,才想破脑袋给他取了“槿奚”这个名字。
可是这一切,在三天前彻底被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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