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柒?”
忽然,文殊殿外传了一声呼唤,柳柒提高嗓音应道:“在里。”
云时卿疾步赶,问道:“你在此处做甚?”
柳柒指着地砖说道:“下面可能密室,只铁索太过古怪,纵使用了七八成力也拉动它。”
云时卿背伤,便用力,去尝试拉动铁索,而说道:“出去罢,寻了果腹物,吃饱再探。”
他所说果腹物一只毛羽鲜亮锦,被一剑割喉软绵绵地躺在地里。
柳柒蹙了蹙眉,待他开口,便听云时卿蔑然道:“大定想说‘佛门重地可杀生’对?可你就快饿死在佛门里了,若诸天神佛知晓,能阻止杀生成?”
柳柒淡淡地瞥了他一,生生将那句“你伤口可裂开”压舌下。
云时卿去揣测他心思,兀自将锦处理干净,随取一捆木柴,用他剑和柳柒刀出几点星将其引燃。
烤耗时颇久,两空着肚子静坐在堆旁,气氛莫名沉寂。
好半晌,云时卿问道:“你何要信佛?”
柳柒道:“信,只崇敬罢了。”
云时卿轻笑一声,又问:“天下寺庙千千万,何山门外长阶千步,而则一马平川?”
柳柒往堆里添了几截干柴,耐心解释着:“佛长阶三千,凡所求亦三千,所求越多,长阶越无尽。更何况佛家讲心诚则灵,若能一拜一叩步入山门,定能得偿所愿。”
云时卿嗤道:“红尘痴儿罢了。如若三千长阶真需要一拜一叩地度过,恐怕等瞧见菩萨就归西。”
柳柒自知和他说通,索予理睬了。
待饱腹,柳柒又去了文殊殿方耳房,云时卿随他同往,禁疑惑道:“们何时下山?”
柳柒在耳房内走动,心在焉地答道:“先等等。”
“等什?”
“等三更临。”
云时卿解:“你打算三更半夜黑下山?”
柳柒道:“禅房那副楹联原‘暮鼓晨钟惊醒世间名利客,声佛号唤苦海梦迷。’起初与云相一样,误以庙里师父写错了楹联,直到三更钟鼓和五更诵声传,方知其意假。”
云时卿仔细想了一通,旋即将目光落在那块地砖上,眸逐渐变得深沉。
见他眉目,柳柒又道:“钟鼓声和诵声都非常虚渺,全然似力所,若猜错,那声音十八九从下面传。”
云时卿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莫非大认铁索连着下山通道?”
柳柒点了点头。
云时卿略一沉,旋即又问:“难成三更钟鼓声通道开启信号,而五更佛号则意味着通道关闭?”
柳柒微微一笑:“既敲醒红尘客,自当诵送出孽海。”
所谓下山密道也只两猜测,且他们现在都负伤在身,倘若下山遭遇穆歧兵伏击,反而害无利,倒如在庙里静候三更临。
天白昼极短,两围坐在禅房内堆旁,其间鲜少搭话。至暮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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