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已到齐,聂家一月一次的家宴正式开始。
刚刚发生的事没有影响到聂晋和聂清欢的心情。
晚宴间,聂晋一边为孙女添菜,一边询问清穆,清安兄弟两人的学业。
说到学业,聂晋突然看向聂清欢,像是在思考什么。
聂清欢吃着可口的饭菜,注意到祖父的目光,她咽下口中的食物,放下碗筷。
“祖父是有什么话要对清欢说吗?”
聂晋沉声道:“欢儿自小未去过学堂,祖父想着,是时候也该为欢儿请个夫子。”
聂清穆却说:“祖父,不必这么麻烦,可以直接让长姐入女院学习,岂不更好?”
女院与太学相邻,太学是大夏男子的最高学府,是大夏每一个读书人梦寐以求都想进去拜读的学府。
但平常人别说拜读,就是连太学的门恐怕都进不了。
这女院则是世家贵女长见识的地方。
四书五经,琴棋书画,六艺样样都有所涉猎。
聂娇娇以前便在女院学习,但她嫌每天起太早,且女院的女夫子都异常严苛,她去了不到一月便哭闹回家。
聂晋不是不知道女院更好。
可是他担心聂清欢的身体,怕她承受不住。
聂清安见祖父迟迟未开口,于是站起身,拍了拍胸口,“祖父,你放心,有我和清穆在,谁都伤不了长姐半分!”
聂晋不是那种独裁的长辈,他先是问了聂清欢的意见。
“欢儿,你如何想?”
聂清欢前世未曾去过女院,既然有机会重来一次,她还是想去看一看。
她点了点头,“祖父,我愿意去。”
见聂清欢都愿意,聂晋也不好再说什么。
于是这件事就这样定下。
许久未曾露面的红儿匆匆进来,大家都知道这是聂清欢的丫鬟,大家看了一眼便没再注意。
红儿走到聂清欢身旁,抬手在聂清欢耳旁低声说了一句:“小姐,一切已经妥当。”
聂清欢点了点头,吩咐道:“告诉厨房,最后一道菜该上了。”
红儿离去时,眉头紧蹙,眼中流露出一种深深地担忧。
随着最后一碗汤上桌,这场晚宴也到了终点。
聂清欢接过红儿递来的汤,喝了几口便放下。
一切都发生的那么突然。
只见聂清欢突然捂住肚子,嘴里吐出一口黑血,瞬间将面前的餐具染红。
“小姐!”
随着红儿凄厉的一声,聂晋手一抖,赶紧撑住聂清欢。
“欢儿!”
“长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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