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胖子家打电话,支支吾吾的询问了秦空的近况,得知秦空去了j大,许达的心中不知道是欢喜还是失落。心中那串倒背如流的电话号码,却始终提不起勇气按下拨通。许达忽然就开始忧郁了,像是每一个经历过这个年纪的男生一样,许达开始了他的第一次思考。他和秦空算什么?
很小的时候,秦空和自己就是好哥们,在小学考试的时候,多是秦空照顾着不爱学习的许达。但是在秦空的苦口婆心,潜移默化的影响中,许达最终还是慢慢的爱上了学习。接着,自己离开了秦空,保持着每个月都通信件的习惯,在信件中,秦空一直都是很好的倾听者,会在自己最迷茫的时候提出一个让自己无法拒绝的建议。
有的时候,秦空睿智的甚至不像是一个孩子,而更像是一恶搞饱经沧桑的成人。但又是这样的秦空,会和自己打趣,会和自己生气,会需要自己去哄,自己甚至和秦空打赌约好,看能不能跳级,后来成功了。
许达终于成为了父母口中的骄傲,但是这个时候,那个记忆中一直微笑的秦子,忽然遭遇了想象不到的家庭变故,就像是多有港台剧演绎的滥情剧集一样。放心不下的自己,和父亲软磨硬泡下,终于去看到了一别多年的玩伴。
许达不会忘记那个时候看到的少年,脸上空荡荡的没有表情,就像是一件上好的瓷器,却没有一个会说会笑的灵魂。所以,许达展现出自己最好的微笑,因为许达听说过,微笑是会传染的。果真,在那两天里,秦空的眼里多了一份色彩。许达知道,那是自己点亮的,并为此觉得自豪。
再后来,在自己的撺掇下,秦空来到了自己所在的城市,成为了高中的同桌,事情刚开始还好好的,一切都好好的。直到那一天的闷热,自己的一个玩笑举动,让一切都脱轨。最后的那一个彼此交换的吻,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了。许达想起之前认识的种种,眼角留下一滴眼泪。
许达觉得,自己是喜欢的秦空的,不然不会对秦空那么好。但是许达又是彷徨的,男人喜欢男人是不对的,那是有悖伦常的。别的不说,如果自己的父母知道,会怎么样?恐怕会恨不得杀了自己吧?要是学校知道了会怎么样?会开除学籍,自己的一生就全完了。
一想到面临其他人的指指点点,许达最后的那一点幻想也没了,他迫切的想要见到秦空,想要告诉秦空,什么是对什么是错,什么叫悬崖勒马。许达的本意不是自私,但他的举动却是完完全全的替自己着想。
许达自以为想通了一切,觉得再也不能耽误一秒,飞快的跑到公共电话亭里面,播出了那一连串熟记于心的电话号。看着陌生的电话号码,秦空本来是不想接的,但是冥冥之中似乎有预感一样,他直觉觉得这是许达打过来的。
“喂?”电话接通了,许达迫不及待的说道:“喂?秦空么?我是许达。”
秦空不得不深呼了一口气,才让自己的身子不能那么颤抖,才能开口说话。“许达?”
“对,就是我。”许达很激动,他想说的话很多,但是一时之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秦空听到许达的声音,眼泪不知道为什么,立马就充斥了整个眼眶。这是激动亦或是什么别的,秦空自己也不知道。
“秦子,那天的事我很抱歉。”许达还是决定先说这个。
秦空说道:“嗯,我知道,我是和你闹着玩的,没想到你反应那么大。”
许达说道:“秦子,我们之间有点不正常,你知道么?”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秦空说道。
“我到大学快一个月了,没有人会互相弄那个的。”
许达压低声音说道,接着用着急的声音说道:“我悄悄的查过书,秦子,那都是不对的,那叫同性恋。我们不是同性恋的,书上也说了,那也可能是青春期的躁动,你说是吧?”秦空哑了声音,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手只能死死的掐着电话,听着许达在那边说话。
“秦子,我觉得我们还是好哥们对么?”秦空的电话从手上摔了下来,许达听着电话那头的忙音,只能沮丧的从电话亭里出来,发出一声声的叹息。
王燕回来了,回来的很狼狈。王燕的男朋友死了,因为赌博,输光了所有的家产后把主意打到了王燕身上,王燕还是好年纪,王燕是个漂亮女人,只这两点,王燕子啊某种意义上就有了交易的价值。但在事情还没有成交以前,被王燕发现了。王燕先是震惊,然后是愤怒,最后是止不住的颤栗。如果事情一旦发生,自己的下半辈子就彻底的完了。
王燕还没有想出逃离的办法,王燕的男友的债主就逼了上来。王燕还是没有逃过那个悲惨的命运,王燕在被卖入风月场所后没多久,一个富商就包下了王燕,但这并不是厄运的终结,相反,这正是噩梦的来临。富商是个变态,在床上常常有很多变态的手法,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命运总像是一只玩弄着老鼠的猫。
60、
秦空看着眼前的王燕,心里有些纳闷。李超明明说过,王燕已经和她的那个赌鬼男友离开了c市,怎么会忽然出现在c市,并且把自己约出来呢。王燕现在的打扮,已经有了改变,耳朵上挂着一对沉甸甸的黄金耳环,因为地心引力的作用,把本就很小的耳垂,拉扯的更加变了形。嘴唇上涂抹着一层厚厚的唇彩,眼睛上画着浓浓的妆,手里还夹着一根香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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