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一个冰冷的声音突然在他们耳边响起:「还真是感人肺腑的父女情深啊!」
黑袍人和女孩顿时脸色大变,猛地抬起头,只见韩越去而复返,正站在不远处,冷冷地看着他们,眼中闪烁着冰冷的杀机。
「你,你想干什么?」黑袍人惊恐地问道,本能地将女儿护在身后。
「干什么?」韩越冷笑一声,「当然是送你们父女团聚了!」
话音刚落,他猛然抬起右手,掌心凝聚起一团刺眼的金色光芒……
黑袍人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仿佛杀猪一般,在空旷的祭坛上回荡。他惊恐地看着韩越,如同看着一个来自地狱的恶魔,眼中的怨毒和疯狂早已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恐惧和绝望。
「你,你不能杀我!我是你爹啊!」黑袍人声嘶力竭地喊着,声音嘶哑,仿佛破风箱一般,哪里还有半点刚才的嚣张气焰?
「呵,就你也配?」韩越冷笑一声,语气中充满了嘲讽和不屑,「像你这种为了力量不择手段,连自己亲生女儿都能sacrifice的人渣,也配谈父女之情?」
黑袍人闻言,脸色顿时变得煞白,嘴唇颤抖着,却是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他很清楚,自己这些年来所做的一切,早已彻底寒了段灵儿的心,如今再说什么父女之情,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你,你不能杀我爹爹!」就在这时,一个柔弱的声音突然响起,却带着无比的坚定。段灵儿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挣脱了韩越的搀扶,跌跌撞撞地跑到黑袍人身前,张开双臂,用自己瘦弱的身体挡住了韩越的攻击。
「灵儿,你疯了!快回来!」韩越见状大惊失色,连忙收起手中的能量球,一个箭步冲到段灵儿身边,想要将她拉回来。
「不,韩越哥哥,求求你,不要杀我爹爹,我求求你了!」段灵儿却像是铁了心一般,死死地抱住黑袍人的胳膊,说什么也不肯松手。
「灵儿,你……」韩越顿时语塞,看着段灵儿决绝的眼神,心中五味杂陈。他怎么也没想到,都到这个时候了,段灵儿竟然还会为了这个想要杀她的男人求情。难道这就是所谓的血浓于水吗?
「灵儿,你这是何苦呢?」韩越叹了口气,无奈地说道,「你难道还不明白吗?他根本就不爱你,他只爱他自己!为了力量,他可以牺牲任何人,包括你!」
「不,不是这样的,韩越哥哥,你误会我爹爹了!」段灵儿摇了摇头,泪眼婆娑地说道,「我爹爹他只是被力量蒙蔽了心智,他本质上还是一个好人,他只是……」
「够了!灵儿,你不用再为他辩解了!」韩越怒喝一声,打断了段灵儿的话,「我亲眼看到他想要sacrifice你,难道这还能有假?」
「我……」段灵儿顿时语塞,她不知道该如何反驳韩越的话。
「灵儿,你听我说,」韩越放缓了语气,柔声说道,「我知道你心地善良,见不得别人受苦,但你也要分清楚是非对错。像他这种人渣,根本就不值得你为他求情!你若是执意要保他,那就别怪我翻脸无情!」
「韩越哥哥,我……」段灵儿还想再说什么,却被黑袍人一把拉到了身后。
「够了,灵儿,你不要再说了!」黑袍人看着段灵儿,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有愧疚,有感动,还有深深的无奈,「你走吧,爹爹这条命不值得你为他求情!」
「爹爹,你……」段灵儿难以置信地看着黑袍人,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
「灵儿,你听爹爹的话,走吧!」黑袍人推开段灵儿,然后转过身,看着韩越,惨然一笑,「小子,我知道你恨我入骨,想要杀我而后快。我今日落到如此地步,也是咎由自取,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吧!」
「爹爹!」段灵儿闻言,顿时泪如雨下,哭喊着扑倒在黑袍人怀里。
「灵儿,别哭了,爹爹对不起你,让你受苦了……」黑袍人轻轻抚摸着段灵儿的头发,语气中充满了愧疚和怜惜。
韩越看着这一幕,心中五味杂陈。他很想一掌拍死黑袍人,以泄心头之恨,但看到段灵儿哭得如此伤心,他又不忍心下手。
「罢了,罢了……」韩越长叹一声,摇了摇头,转身欲走。
「等等!」就在这时,黑袍人突然开口叫住了他。
韩越停下脚步,转过身,冷冷地看着他,问道:「怎么?你还有什么遗言要说吗?」
黑袍人深吸一口气,看着韩越,眼中闪过一丝决然,沉声说道:「小子,我知道你身怀异宝,想要离开这个鬼地方。我可以告诉你方法,但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韩越闻言,顿时来了兴趣,挑了挑眉,问道:「哦?什么条件?说来听听。」
黑袍人没有说话,只是从怀里掏出一块黑色的石头,递给韩越,说道:「你拿着这块石头,去一趟黑风岭,找到一个叫做黑风老怪的人,他会告诉你一切。」
韩越接过石头,仔细看了看,发现这块石头通体漆黑,入手冰凉,散发着一股诡异的气息。
「黑风岭?黑风老怪?」韩越皱了皱眉,这两个名字他从未听说过,也不知道黑袍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你放心,我不会害你。」黑袍人似乎看出了韩越的疑虑,淡淡地说道,「我这条命都已经捏在你手里了,又怎么敢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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