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离开西夏前夕,乾顺一再挽留,众人不好婉拒,便又驻足停留了三日。张叔夜在乾顺的带领下,在兴庆府参加大大小小各种宴会,那西夏党项各部落大首领都前来,乾顺称之为群英会,便是以礼相待宋朝使节。张叔夜与之谈天说地,回想有关范仲淹的故事。
虽说党项人对范仲淹很是忌惮,当年可谓恨之入骨。不过许多年过去了,党项人便慢慢淡忘,都明白各为其主的道理。提及范仲淹,乾顺虽说未曾谋面,可心中便将其比之为三国诸葛孔明一般的人物,心生敬意,可见一斑。那党项人也是如此,缅怀范仲淹,不在话下。
在西夏王宫,张叔夜对党项人笑道:“范文正公可是个英雄人物,在我大宋,称之为文正公便是至高无上的殊荣,无出其右。”党项人七嘴八舌,一个个面面相觑,笑了笑,都举杯痛饮。乾顺清了清嗓子,一个个安静下来,不再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肥胖党项人举起酒杯道:“常听阿爹说起,范希文可是个了不起的大人物,他当年手下有个将军叫做狄青,还有种世衡,都是铁骨铮铮的男子汉大丈夫。可惜我生不逢时,如若不然,也同他们较量一番,也让天下知道我的手段如何?”原来这人乃西夏神射手,百步穿杨也是小菜一碟,与刘法大战之时,便是此人射了刘法一箭,导致刘法落马,身受重伤,才被斩杀。这便是击败刘法的罪魁祸首。
眼下这人不曾主动提及刘法,只因乾顺事先千叮万嘱,不许他得罪张叔夜,以免坏了夏宋和议的局面。乾顺心知肚明,毕竟童贯坐镇西北,种家军依然冲锋陷阵。虽说刘法惨败,死于非命,可大宋西军占据横山,西夏如坐针毡,也是敢怒不敢言。
消瘦党项人笑道:“要说战场上厮杀,范仲淹绝对是我大夏国不共戴天的宿敌,尤其他一手提拔的种家军。可论私,范仲淹便是我党项人钦佩的人物。”
一个党项老头捋了捋胡须笑道:“当年昊王提及范仲淹,可是又爱又恨。爱其文武双全,恨其不能为我所用。”
一个党项老夫人道:“范仲淹的《岳阳楼记》在我兴庆府,也算家喻户晓。”此言一出,身旁那党项小男孩和小女孩便齐声道:“我们都倒背如流,‘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众人点了点头,笑出声来。
乾顺见张叔夜等人为之一振,皆面有惊诧,心想,为了宋夏和好,寡人何不将计就计,笼络一番张叔夜等人的心,未为不可。虽说让张叔夜留下来为我所用,怕是异想天开,但让张叔夜知道寡人用心良苦,也算难得,让汉礼更好推行下去,也算不错,想到此处,喜上眉梢道:“寡人想在灵州西平府黄河岸边建一座楼,命名为‘忧乐楼’,张侍郎,以为如何?”
张叔夜听了一怔,耸了耸肩,没想到乾顺对范仲淹不恨反爱,还追思怀念,顿时喜出望外,颇为欣慰,想了想,缓缓叹道:“夏王如此,足显对范文正公的敬仰之情,本官多谢了。”
张明远心里更是喜不自禁,没曾料想,乾顺会如此顶礼膜拜范仲淹,实在出乎意料,顿时对乾顺拱手道:“范仲淹是个大英雄,夏王以为,司马光又当如何?”
费无极听了乾顺的话,早眨了眨眼睛,欢喜不尽,只是碍于情面,如若不然,定会近前拥抱一番,不觉笑了笑,叹道:“夏王以为,王安石又当如何?”
乾顺笑道:“司马光是我大夏国的大恩人。”此言一出,张明远和费无极瞠目结舌,种浩与种溪惊讶万分,张叔夜也愣了愣。
嵬名安惠道:“当年王安石派王韶来犯我大夏国河湟之地。你们宋朝一路开疆扩土,快到天山脚下去了。幸亏王安石被赶下了台,司马光上台了。”
嵬名白云道:“司马光将河湟之地又归还我大夏国,司马光实乃我大夏国的大恩人,当感恩戴德,感激不尽。”
种浩听了唏嘘不已,叹道:“原来司马光居然如此,以后我绝不再看他的文章。”种溪道:“谁以后在我面前再提《资治通鉴》,我绝不轻饶。”举起拳头晃了晃。
嵬名安惠道:“你们何必如此?”嵬名白云道:“司马光是好人,你们不可说他不好。”种溪却在心中责备司马光不是正人君子,为了与王安石斗气,居然卖国求荣。
张明远寻思道:“王安石为了大宋千秋伟业,不顾那些皇亲国戚,富商大贾的围追堵截,穷追猛打,甘愿忍辱负重,实乃天地之间制度。再说皇上也千叮万嘱,让我等早来早回。”
乾顺又看向张明远和费无极,问道:“你二人也不肯留下来,去莫高窟走一遭么?寡人可是从不主动相邀,你们算是破例了。”
张明远和费无极二人愣了愣,齐声道:“没想到夏王会如此以礼相待,可惜我们还要回终南山去,毕竟下山时日不短,家师上了年纪,我等放心不下,还望夏王明白。”
燕丹捋了捋胡须,笑道:“果然是青春俊杰,没想到你们与你们家师,情深似海,佩服佩服。”嵬名思能道:“你们如此一说,我等自然明白。如若有缘,你们再来兴庆府,我等当再续前缘。”众人都点了点头,又谈笑风生开来。
张叔夜带着张明远和费无极离开承天寺塔后,又跟随乾顺去了贺兰山。众人坐着马车,沿着湖边向贺兰山飞奔。乾顺在路上介绍道:“你们可知我西夏贺兰山有五毒么?”
此言一出,张明远一怔,突然想起萧燕曾对自己提及过老毒物的五毒门,便在贺兰山,如今老毒物投靠西夏,不过令人疑惑的是,此番在西夏比武之时却没见到他们,不知是何缘由。本想问乾顺,就怕惹出祸端,师父再三叮嘱,不可惹是生非,以免自寻烦恼,想到此处,低下头去,欲言又止,不过心中有些忐忑不安,就怕遇到五毒门,如若狭路相逢,可如何是好。不觉手心冒汗,心有余悸,又瞅了一眼费无极。费无极却大大咧咧,不曾想到这些,还在和乾顺说说笑笑。
张叔夜道:“明远,你在想什么?为何神色紧张。”张明远耸了耸肩,惊道:“这都被大人看出来了。”随即强自镇定之际,自嘲道:“我听说贺兰山五毒,天下第一,自然害怕。”
乾顺道:“五毒的确厉害,不过都在寡人掌控之中,你们不必担惊受怕。”话虽如此,可如若遇到,能不怕才怪了。乾顺这样说,不知是何道理。这让张明远百思不得其解,费无极倒满不在乎,全然不曾想到老毒物的五毒门这件事。
费无极道:“夏王,我们去过一次贺兰山,便流连忘返。如今要走了,再看一眼,弥足珍贵,多谢多谢。”乾顺道:“贺兰山乃我大夏国的国山,好似父亲一般,可称之为父亲山。”
张叔夜道:“黄河便是母亲河了。”乾顺道:“不错,兴庆府湖光山色,沃野千里,得益于滔滔黄河水的滋养,还有巍巍贺兰山的护佑。”费无极道:“与京兆府长安城有异曲同工之妙。”
乾顺好奇道:“果然如此,还望赐教?”张明远道:“长安的父亲山叫做终南山,母亲河便是渭水。”张叔夜道:“汉唐以来,皆是如此,世人皆知。”
费无极哪壶不开提哪壶,居然脱口而出,掷地有声道:“当年李元昊夸下海口,想‘亲临渭水,直取长安。’如此虽说颇有雄心壮志,可如若得偿所愿,那我大宋关中黎民百姓,又当如何?总不能把他们统统赶到川中成都府去。那般长途跋涉,可是苦不堪言。战火纷飞,哪有什么赢家,苦的还不是黎民百姓。”乾顺一言不发,脸色煞白。
张叔夜给费无极使个眼色,费无极这才觉得有些出言不逊,可话已出口,想收回来,绝无可能。张明远哪里管得了这些,还在提心吊胆,想着如若遇到老毒物,又当如何。张叔夜道:“夏王不必生气,费无极还是孩子气,他口无遮拦,还望不要见怪。”
乾顺心中恼羞成怒可见一斑,但碍于两国议和大计,只好作罢,免得伤了和气,毕竟据焦彦坚从东京打探的消息来看,张明远和费无极实属大宋天子的故交,不可怠慢,想到此处摇摇头,笑道:“寡人也很纳闷,当年我景宗陛下为何不夺取长安,原来他是尊崇佛教,不忍心毁了大雁塔。如若毁了,大雁到何处拉屎撒尿”众人都笑。
乾顺却不苟言笑,心中依然闷闷不乐,毕竟李元昊当年功败垂成,实乃党项人的一大憾事。西夏多少年来,虽说雄踞塞北,也算一霸。但望眼欲穿那关中和燕云。乾顺熟读《三国志》也素闻三国时代得到荆州,乃是魏蜀吴三国梦寐以求之事。现到如今,西夏念兹在兹的便是关中。燕云十六州是宋辽争夺的肥肉。关中便是宋夏争夺的肥肉。可西夏如今被宋朝打得招架不住,横山被童贯大军掌控,乾顺也是欲哭无泪。兴庆府处在横山之北,宋军想袭击兴庆府,便是易如反掌。
张叔夜见乾顺如此情状,自然心知肚明,毕竟自己也曾去过兰州和秦州,对羌人了如指掌,对党项人也并不陌生。张叔夜对范仲淹很是敬佩,故而时常回想当年范仲淹戍边的历历往事。张明远还在担忧老毒物的五毒门,费无极却东张西望,好似初次来看贺兰山。
不多时,众人抵达贺兰山脚下。乾顺命人在山下比试射猎,那党项人跨马飞奔,张叔夜的骑射技艺也非比寻常,张明远和费无极也自愧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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