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墨姨娘（第2页）
顾太太&xeoo叹了口气，拍拍她手，故作无奈：“什敢当，兰娘要你一半懂事，也会跌下山去。”
戏了。
程丹若打起神，道：“前儿下了雨，山上青苔犹未干透，顾姑娘怕踩到了滑处，才慎跌跤，并贪玩。”
“噢？当她看见了什花儿蝶儿，才顽皮呢。”
顾太太讶然。
程丹若想一想，笑了：“记得山上个亭子，她许想进亭子坐一坐，台阶又滑……”
顾太太仔细打量她片刻，意一笑：“竟错怪她了。”
她轻描淡写带过茬，又问了几句“平读什书”类家常，自然而然地结束了闲聊。
正院也到了。
黄夫正在等她。两互相见礼问好，熟稔地寒暄。
“兰娘伤要紧要紧？”
黄夫先表示关切。
顾太太道：“无妨，请金大夫看过了，说好好养上十天半个月就好。”
“事就好。”
黄夫应着，朝程丹若笑了笑，“丹娘得正好，去看看柔娘和婉娘，你们姐妹也该一处说说话。”
“。”
程丹若识趣地告退。
她走得慢，远远，能听见顾太太声音：“事得多谢丹娘，若她恰好路过，那傻丫头要吃大苦头呢。”
“她一向热心，给您添麻烦就好。”
黄夫笑道。
两说着进了屋，听见什了。
程丹若角微微一，绕过游廊，穿过月亮门，就到了旁边小院子。里叫锦霞院，居着陈柔娘和陈婉娘，以及她们各自姨娘。
两位小姐主子，朝南层小楼，两个姨娘算仆，只能东西厢房。如此尊卑分明，亦方便陈爷过做一些少儿宜事。
今朝天气好，陈柔娘和陈婉娘聚在一处，在窗户下做针线。
“看看两位表妹。”
程丹若说。
陈柔娘眸光闪烁：“倒稀客，雀儿，上茶。”
“哎。”
丫头端上热茶，热气腾腾，香味&xeoo寡淡，一闻就知道好茶。
程丹若动声，欣赏她们绣活：“帕子绣得真好。”
“最近孙师傅教了她独门绣法。”
陈婉娘仿若随意应答，“说就凭一手本事，女红就算小所成了。”
孙师傅陈家女儿聘请女红师傅，原苏州织造局绣女，因疾做了活计，才离了织造局，做陈家西席。
她苏绣乃一绝，活计栩栩如生，一小件就能卖上几十两银。
陈家女儿虽然无须靠手艺过活，但今出嫁，夫家做上几件东西，便能显出在女红上本事，叫高看三分。
炫耀，毫无疑问。
程丹若：“吗？”
“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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