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纠看着外袍直叹气,扔在一边儿就没再看,跟小荻儿逗了一会儿,早早睡下,准备着明日一早,接了公主便即启程,这一路上,说艰苦也不艰苦,说不艰苦那还真是艰苦,吴纠早就想回临淄城了,总比天天赶路,颠簸的全身散架要强。
再加上回到临淄城,王女就变成了公子夫人,这样一来吴纠也能安心,免得和王姬纠缠不清,一不小心再掉了脑袋。
吴纠把小荻儿当做抱枕,软绵绵肉嘟嘟的,也就是小荻儿老实,任由吴纠搓扁了揉圆了,竟然不哭不闹,换作旁的孩子,或者现代的熊孩子,早就要闹了。
吴纠抱着小荻儿睡得很香,一觉就睡到了大天亮,一睁眼,小荻儿早就起床了,不在榻上,吴纠怀里抱着被子,心想怪不得突然硬邦邦的,还是抱着小荻儿舒服。
吴纠坐起身来,就听到“踏踏踏”的奔跑声,不用想了,自然是小荻儿,虽然小荻儿乖巧,但是这个年纪的小男孩自然是好动的,很快就掀开帐帘,从外面“刺溜”一声窜进来,然后飞快的像小炮弹一样扎进吴纠怀里。
吴纠被一撞,这才完全醒过来,就听小荻儿笑着说:“义父义父!你看,这是叔叔送荻儿的衣裳,义父你看好看吗?叔叔说是连夜叫人赶制出来的呢!”
吴纠低头一看,登时就愣住了,小荻儿竟然也穿着一身紫衣裳,嫩嫩的小脸蛋儿,又白又粉,穿着紫色并不显脏,反而可爱夺目。
吴纠心想,齐侯肯定以前就喜欢紫色,而且特别喜欢,只是这颜色太骚气,大男人穿未免有些奇怪,如今管夷吾给了他这个机会,所以齐侯才名正言顺的开始好紫了……
子清听到声音,从外面走近来,说:“公子,更衣罢。”
吴纠点了点头,就看到子清从旁边拿过来一套叠的很整齐的紫色衣裳,昨晚上齐侯赏赐给自己那件儿。
吴纠顿时头疼,说:“咱们现在在齐鲁边疆,就开始穿紫衣裳,旁人也看不到啊!”
子清是没有办法的,毕竟君上赏赐的,不穿怎么行,吴纠最后还是硬着头皮穿上。
齐军一大早上就开始忙碌起来,今天要接了公主上路,然后开始苦行,加班加点的赶回临淄城去。
吴纠从营帐中走出来,篝火已经灭了,还冒着滚滚的白烟,齐侯已经在了,只不过他还穿着一身黑色的朝袍,并没有穿紫色的衣裳。
齐侯看到吴纠,轻笑了一声,不停的上下打量,笑着说:“二哥肤白,果然适合这种颜色,怪不得能把王女迷的神魂颠倒。”
吴纠一上来就被揶揄了,而且齐侯之前还遮着掩着,如今说话这么直白,让吴纠觉的,齐侯一大早上必然吃了枪药,或者是炸药,不然怎么开口就爆炸?
果然,吴纠打听了一下,就见召忽跑过来,小声说:“公子,今天怕是上不得路了。”
吴纠奇怪的说:“怎么了?”
就见召忽用一脸“渣男”的幽怨目光盯着自己,看的吴纠浑身鸡皮疙瘩都要掉下来了。
召忽幽幽的说:“还不是因为公子?公子到处留情,昨天夜里公主是不是约见公子来着?”
吴纠吓了一跳,这事儿怎么召忽还知道了?那帕子只有自己和齐侯看到才是,难道是齐侯说的?
召忽见他说话,当是默认了,又说:“今日一早,公主身边的婢女过来,说昨日夜里头,公主在时水之边,苦苦等了公子一夜,公子一夜未来赴约,导致公主着了风寒,如今病倒了,今日不能启程。”
吴纠真的没想到,公主竟然说得这么直白,但是就是打死吴纠,吴纠也不敢去赴约,不说齐侯知道了,就算齐侯不知道,那也决计不能去。
当个渣男负心汉,总比当个断头鬼的强,公主马上就要做公子无亏的夫人了,吴纠可不敢横插一杠。
吴纠心想,怪不得齐侯的语气那么怪异,原来是因为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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