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你,我可以没有秘密。”闻秀看着肖知瑾的眼睛,满是认真,让人一看就察觉到了她的真诚。
肖知瑾没想到闻秀会这么说,她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从床上拽了只兔子,拿到手里揉弄,躲开了闻秀的视线。
闻秀将沉重的书包放在一旁,坐在了肖知瑾的旁边,说:“你不信我?”
“没有啊?”肖知瑾立马反驳道,“我信你。”
“可是,你都不看我。”肖知瑾莫名从这句话中听出一丝委屈的意味,她抬眼看着闻秀,闻秀表情不明显,一般人看不出闻秀太大的情绪变化,一直觉得她冷冰冰的,是个面瘫。
可肖知瑾知道,闻秀不开心,眉角和嘴角都微微耷拉下来。肖知瑾受不了她这样,所以这几天才尽量不看她。
肖知瑾把手里的兔子塞到闻秀怀里,闻秀坐近了些,两人靠在了一起。
“你不理我,我很难过。”闻秀很坦诚,她不会隐藏自己的心思。
“嗯。”肖知瑾站了起来,闻秀一直低垂着头,这副样子像极了一只可怜兮兮找不到方向的小狗。她抱住了闻秀,闻秀的头抵在她的小腹上。
“对不起,是我不对,我不该这样的,让你难过了。”肖知瑾深觉得自己不对,她思绪飘远了,深究起自己的行为行为是不是冷暴力,真是太不应该了。
她明明知道闻秀是一个迟钝的人,却还是这样对她,不理她,让她像个无头苍蝇一样,笨拙的讨好自己。
“是我不够坦诚,是我把我的情绪泄到了你身上,对不起,闻秀。”肖知瑾慢慢蹲了下来,将头抵在了闻秀的腿上,闻秀看不到她的脸,只看得她小巧可爱的耳朵。
“你知道吗?我真的很害怕,因为这份害怕而迁怒到了你身上。”肖知瑾传出来的声音闷闷的。兔子玩偶已经被放在一边,闻秀不由自主的伸手触碰了下闻秀的耳朵,她看到肖知瑾轻轻的颤抖了下,但是没有躲开。
“你在害怕什么?”闻秀问道。
“七年前,我的生活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虽然很多事情我都记不清了,但我记得一切的变化是从见到何珊开始的。”肖知瑾偏头放在闻秀腿上,整个人都靠了上去,看着窗外,闻秀看着她精致的侧脸微微出神。
“我一直都没告诉你,不过有些事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肖知瑾颇为自嘲的笑笑,这表情在她青春稚嫩的脸上有些违和。
“何珊是我同父异母的姐姐。”对于后面两个字肖知瑾不是很想说出口。
“我妈说她本来不想要孩子的,有我是一个意外,她说她后来想想我是老天特意送给她的礼物,让她遭受背叛后不是一无所有。”
闻秀是一个很好的倾听者,她从不打断别人,肖知瑾又说起了她很少提及的父亲。
“我那个爹表面上开明,但实际上没有比他更迂腐的人了,他大概是想要传宗接代吧,和另一个女人有了孩子,真是太恶心了,可偏偏我还和他有血缘关系。”
“不过,我觉得他也没有多喜欢何珊,他只喜欢可以给他传宗接代的儿子,亏他还是党员呢。”肖知瑾有些不屑的说,刚才还有些难过,现在说着又厌恶起来,便没有想哭的感觉了。
肖知瑾抬起头,和闻秀对视上,谁也没有挪开,仿佛一切都静止在了这一刻。
约过了一分多钟,肖知瑾突然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颇为尴尬的说:“腿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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