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珣的手臂僵了僵。
门外两个保安的脚步声渐行渐远,他却有些舍不得放手。
姜珣缓缓退开,近距离欣赏贺泠此刻的神情——其实他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依旧是冷若冰霜的样子,但如果眼神能凝成实质,姜珣觉得自己现在已经被千刀万剐了。
“我放开你,你不能打我。”姜珣和他商量。
贺泠没有点头,依然冷冷地注视着他。
对峙半晌,姜珣缓缓松开手。重获自由的一瞬间,贺泠抬起右手,结结实实甩了他一巴掌。
“滚出去。”贺泠说。
他这一巴掌力度不轻,姜珣英气的侧脸刹时浮现出五指清晰的红印。他摸了摸被打的地方,转过来看贺泠时,神色里竟然有些不明显的委屈。
贺泠根本没再看他,打开门请他出去。
这一次,姜珣没有再赖着不走。
……
因为姜珣的骚扰,贺泠一整晚的心情都有些烦躁。
不过他不是情绪化的人,虽然心情不好,该做的事一样都没有落下。
打开笔记本电脑,给要去商场采购的年货列了个清单,再梳理了一些其他工作。临睡前,贺泠拿起手机,用语音给闪闪发了一条“晚安”。
然后他稍微洗漱了一下,熄灯上床。
不知躺了多久,就在贺泠快要睡着的时候,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屏幕亮了起来。他被语音通话的铃声吵醒,疲倦地抬起眼睫伸手去摸手机,还没有摸到,铃声就停了。
贺泠解开手机锁屏,映入眼帘是闪闪的聊天界面。
[语音通话:对方已取消]
他拨回去。
过了大约十几秒,语音接通,贺泠问:“你刚刚打过来什么事?”
房间里没开灯,他有些不适应手机的亮光,干脆按灭了锁屏。四周重新陷入黑暗,语音里一片寂静。
贺泠等了一会儿没有等到回应,想起白天的时候闪闪也是这样,接了语音却不说话。
半夜被吵醒太阳穴一跳一跳地疼,他抬手揉了揉,有点儿失去耐心:“没什么事的话我挂了。”
“别挂。”那边终于出声。
闪闪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沙哑,贺泠揉太阳穴的指尖停顿了一下。
他再开口,语气缓和了一些:“怎么了?”
语音那头,闪闪似乎酝酿了一下。
“冷冷,”
他说:“我有点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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