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世纪70年代初期,香港发生过一起凶杀案,妻子开枪射杀丈夫而后举枪自杀。人们从报纸上读到这则报道,往往会把它归为普通的家庭悲剧,附上一声叹息了事。但在香港警方看来,这起案件并不像人们想象的那么简单,似有一种无法触碰的力量在背后悄然操控……
香港的探员和普通军警不同,探员可以在下班后自带配枪,军警则不行。陈生是某区警局的一名探员,和同事阿景的关系很不错,两个好朋友住在同一栋警方的宿舍楼里。阿景结婚比较早,夫妻二人育有一个可爱的儿子,陈生和妻子结婚后暂时没有生育,很喜欢阿景的宝贝儿子。这两家就住在楼上楼下,平时跑动得也比较勤,关系相处得非常融洽。
可是,阿景最近一段时间比较郁闷。为啥?因为景嫂。景嫂迷上了麻将,三天两头跑出去找人搓几把,无奈她水平有限,赢的钱还不够输出去的零头儿。景嫂的脾气本就不好,这一下更是无处发泄,经常冲着刚下班的阿景一顿数落。输钱就输钱吧,数落就数落吧,只要不影响小家庭即可。阿景倒是想得开,但他渐渐发现妻子有点儿不对劲,说得那些话儿神神道道,根本让人听不懂。
身为探员,阿景开始警惕起来。每天下班回家后,他赶紧把左轮手枪里的子弹取出来,找只袜子塞进去藏好,再把空枪时刻放在枕头底下。连着几天如此,阿景心里还是不踏实,便拽着陈生出去喝一杯,顺便吐吐槽。陈生听了呵呵一乐,劝他别大惊小怪的,嫂子大概是输钱了不开心,要不就请几天假带她出去玩一圈儿散散心。
阿景摆摆手叹了口气,再不提此事,两兄弟喝完了酒便各自回家。几天后的一个夜里,陈生在睡梦中忽然听到“砰”的一声—是枪响!他一跃而起,刚从卧室跑到厅里,“砰”,又一声枪响。怎么从楼下传来的?他一边叫妻子报警,一边拿起枪跑下楼。
阿景家里传来小孩子的哭声,陈生连敲几下无人开门。这时候,周围几个邻居听到枪声也陆续赶过来,大家一块儿撞门!那是扇木门,片刻便“扑通”一下应声而倒,浓烈的血腥味夹杂着孩子的尖叫声扑面而来。陈生吩咐大家不要破坏现场,此时警车也及时赶到楼下,值班探员快速冲上来拉起警戒线,所有围观者全聚在了走廊上。
当天夜里,宿舍楼里的住户都知道了阿景夫妻当场身亡,凶器就是阿景平时佩戴的左轮手枪。可怜那7岁的儿子,吓得号哭不止……几天后,警方公布案情,结论是:景嫂射杀了阿景,然后畏罪自杀。
案子似乎可以了结了,但陈生却从负责办案的探员那里打听到一个惊人的内部消息—作为亲历者,阿景的儿子陈述了案情的另一个版本:
当天晚上,一家三口在卧室睡觉,阿景睡里头,孩子睡中间,景嫂睡外头。半夜里,孩子被尿憋醒了,睁眼一看,妈妈坐在床沿上望着墙壁发呆。他没有多想,自己打开床头灯去上厕所,回来发现卧室里有个穿着白衣白裙的长发女人。那女人背对着孩子,正跟妈妈说着什么,妈妈从头到尾都不吭声。孩子站在卧室门口,心想家里怎么突然多了个阿姨?忽地,他看见那女人递给妈妈一把手枪,妈妈接过立刻向爸爸开了一枪!床上、墙上全是喷溅的血花,孩子当时就给吓傻了,想哭想喊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他眼睁睁地看着妈妈又朝自己开了一枪!在她倒下的那一刻,“哇—”孩子终于哭出来了。此刻,那白衣女子转身走过来,现出一张模模糊糊白惨惨的脸,再轻轻摸下他的头,倏地消失了。
一个7岁的孩子会说谎吗?会。他可能会为了一颗糖果、一个玩具去撒谎去骗人,但探员们更相信,作为一个心智尚不成熟的孩子,他无法虚构出如此可怕的场景!陈生深为自己没把阿景的话当回事而内疚,但他心里更是疑虑重重:前一阵子,阿景已有察觉遂把子弹藏起来了,景嫂是个家庭妇女,从哪儿找到的子弹,又怎么懂得装弹懂得上膛?如果真如孩子所说,当晚出现过一个白衣长发女子,她能是来自异界的女鬼吗?女鬼为何要借景嫂之手开枪杀人?她操控景嫂的力量是传说中的“鬼力”吗?无数费解的问题令陈生怎么都想不明白,香港警方也只能把这桩诡异的内部案件定性为普通凶杀案。几十年过去,每每谈及此事,陈生仍会想起那个恐怖的版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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