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德胜离开家不久,吕家安就出现在他家门前,既没敲门也没有观望,只是很自然得往门缝里塞了一封信。回家后,吕家安把液化气罐搬到卧室里,又取来梳子跪到床上,“老伴啊,要上路啦,我再给你梳梳头,收拾收拾,给你打扮的和结婚那天一样,漂漂亮亮的。”
给老伴儿梳完头,吕家安自己又洗了把脸,刮了刮胡子,而后找来一身早就准备好的衣服换上。又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拿出一截红绳,将自己的手和老伴儿的手栓到了一起,而后平静得躺下。
“老伴儿,你一个人走害不害怕?呵呵。你不说我也知道,你肯定害怕。只有胆小的人才喜欢听鬼故事,胆大的人,一听就知道是假的,哈哈。不怕哈,有我呢,我这就跟你一起走,咱俩做个伴,路上也好说说话。你要是走累了,我还可以背背你,你喊驾、驾、驾,我就快跑...”
去到谭秀娥家时,她并没有开门让郝德胜进屋,两个人隔着门简单说了几句。谭秀娥说,自己明白郝德胜的心思,可这个事情不光是他们自己的事情,特别是郝德胜这种情况,别人会说自己是贪图他的退休金。再有,他们还没有得到家里人的反馈,都是结过婚的人,应该清楚不被家人接受的婚姻是怎样的结果。
谭秀娥让郝德胜冷静一下,毕竟他们都这么个岁数了,什么事情都要谨慎谨慎再谨慎,哪怕是关于他们的闲言碎语都有可能影响到小豆丁。她还说郝德胜是个好人,完完全全可以找个各方面都比她好的,那样的话至少两边孩子的生活状态不会有太大差异,也更好沟通。
谭秀娥虽然没读几天书,但说出来的话句句在理,郝德胜听完,躁动的心情也慢慢恢复平静。话别后回到家一推开门,郝德胜就看到地上有一封信,打开一看居然是吕家安写得,没等看完便撒腿向他家跑去。可惜当他推开房门的时候吕家安已经死了。
看着床上搂着老伴儿的吕家安,郝德胜强忍着心中难以言表的情绪,按照吕家安信上的交代,撕掉屋子里的密封贴纸,开窗换气,并将液化气罐归回原位。
第二天吕家安和老伴儿的葬礼一起举行,回来后,谭秀娥觉得不对劲儿,因为她清楚得记得吕家安昨天亲口说过,睡前肯定会检查门窗、液化气罐等,于是就找到郝德胜。“唉,只有你关心他是怎么死得,而其他人只关心他死后家里还剩多少钱,财产怎么分。”郝德胜说着便拿出吕家安的信,递到谭秀娥跟前。
“我不识字。你跟我说说他为什么要死就行了。”谭秀娥尴尬得接过那封信又递回给郝德胜。“哦。”郝德胜深深咽了口干痰,眼神滑过谭秀娥又落到纸上,颤巍巍的手抖了半天,终究还是将信折了起来,“他说,自己和老伴儿一起过了几十年,老伴儿已经是他生活的全部了,现在老伴儿没了,他也不想活了。”
郝德胜仅仅说了一句,却把两个人都说哭了。谭秀娥从口袋里掏出一块手帕递给郝德胜,示意他不要难过,郝德胜一抬手却将谭秀娥的手整个攥着。谭秀娥挣脱几下没能挣脱开,慢慢得便不再挣脱。
几天后,夏语昕在网上给郝德胜买的洗衣机到货了,郝德胜乐滋滋把谭秀娥叫过去,说以后他可以帮谭秀娥洗衣服了,让她统计一下总共帮自己洗过多少次,自己要十倍二十倍的回报她。谭秀娥不屑得打量着那台洗衣机,瘪嘴说这东西洗的肯定没她洗的既干净又仔细。
郝德胜听出话里的意思,连连点头,还支招说以后让谭秀娥在他家洗衣服,洗完了用洗衣机甩干,拿出来就能穿。吕家安走了之后,那个工厂看门的换成了别人,但依旧会把积攒的废品留给谭秀娥。
这让郝德胜看出点门道,便在小菜园里又开辟了一小块地方,还贴出一个告示,大意是谁家有可回收的废品拿到他这里可以给孩子换些文具,虽然都是些笔、本、书皮、橡皮、尺子之类,但着实吸引了不少孩子加入。这样一来,谭秀娥就不用到处奔波,可以有更多的时间帮他打理家务。
这天,郝德胜去城里的银行领退休金,顺便去批发市场批一些小东西,谭秀娥没跟他一起去,留在郝德胜家里洗衣服。临近中午的时候,郝德胜家来了一个人,一个浓妆艳抹衣着新潮的女人,若不细看,根本不像四十几岁的人。
谭秀娥以为是客人,忙起身迎了上去,“你找谁?”“你谁呀。”那女人脸上扣了一副怀旧版的太阳镜,伴随着尖酸刻薄的声音,太阳镜被摘了下来,赫然两道浓密的纹眉看得谭秀娥心里咯噔一下。“你是要找郝德胜大哥么?”谭秀娥回避着那女人轻蔑的眼神,低着头在围裙上擦了擦手。
“我问你话呢,聋了吗?你谁呀。”那女人咄咄逼人得站到谭秀娥面前。谭秀娥抬起头目光坚定得回应着那女人的质问,“我是谭秀娥,不聋,你找谁。”“我找谁?呵呵。我不找谁。”女人瞬间撇开目光,瞟了一眼小院里晾晒的衣服。
“不找谁来这里干嘛?”谭秀娥扭身跟进一步。“我回我的房子一定要找谁吗?什么鬼逻辑。”“你的房子?这是郝德胜大哥的房子,你是他什么人?”这语气让谭秀娥越听越来气,可话说到这个份上,她大概也猜出了这女人是谁。
肯定不是郝德胜的女儿,因为孩子是父母的镜子。郝德胜的外甥女夏语昕有事没事还会给他打个电话嘘寒问暖,前段时间还给他在网上买了台洗衣机,所以郝德胜的女儿肯定不会是这幅德性。而平日里又没听说郝德胜还有其他亲戚,所以不出意外的话,这个女人应该就是郝德胜的儿媳妇。
既然已经猜出了对方的身份,而且还是这个态度,显然是不欢迎自己出现在这里。想必郝德胜已经和他的孩子商量过了,而儿子和儿媳妇应该没有明确表达不同意,不然他早就跟自己提起了。有话不摆在明面上,那一定是想背地里搞阴谋。
谭秀娥心里一紧,看来她和郝德胜的事儿难成。也罢,命该如此。面对谭秀娥的问话,那女人竟全然置若罔闻,转着手里的太阳镜在院子里溜达起来。谭秀娥笃定神情再次看向那女人,“我要走了,请你先离开这里。”“凭什么?”女人一见谭秀娥赶她走立马急了。
“就凭这里是郝德胜大哥的家,他离开前交代过,我走的时候把门锁上。”“那你走你的,把我锁家里就行了。”“你走不走,不走我喊人啦。”“你敢。”“你既不说自己和郝德胜大哥什么关系,又不说进到他家里干什么...”“我是他儿媳妇,我来这里是看望我公公,嘿,我倒是很想知道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郝德胜的儿媳妇惦着那只太阳镜就凑到谭秀娥跟前,她这是明知故问。“我凭什么信你?”谭秀娥的嘴唇微颤着,她的忍耐快要达到极限,但她不能就此认输。不蒸包子争口气,就算郝德胜的儿子儿媳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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