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程庄行政村有个村民小组长在生产队时借了一户社员的钱殡葬“五保户”,如今人家孩子考上了大学,需要交学费,便向那小组长要钱。组长没钱还,请示书记,要卖路树。汪书记同意了!组长找个行家估了价,便贴出了告示!
这告示一出,便有很多树贩子去看路树。
这日,“大黑狗”领着几个小混混去看路树。此时,有两个树贩子也在那里看!一个小混混上前问:“你们也想买这树呀?”那两个人中的一个人说:“是!”另一个小混混恶狠狠地说:“你买个球!”那两个人中的另一个人膀大腰圆,留着长发,穿着花格子上衣,蓄着八字胡,不忿地“嗯”一声,厉声道:“咋!兴恁们买,就不兴俺买呀?”“大黑狗”往前跨一步,指着那人,怒道:“就不兴你买!咋地!”另一个小混混指着“大黑狗”,对那人说:“你知道他是谁吗?”那人迷迷瞪瞪地看着他!那小混混说:“他是程庄的程金丝!”那人是百史集圆圈的人,听说过程金丝是个赖得烧手的人,想自己虽也是个赖孩子,但这是在人家的地盘上,强龙不压地头蛇,就说:“你铁!你铁!俺不买嘞,中吧!”就和那人一起走了!
“大黑狗”领着小混混们从东头看树到西头,又回到路东头,却见刘石头领个人也来看树。刘石头看着“大黑狗”,板着脸问:“咋?想买树呀?”“大黑狗”“嘿嘿”笑着说:“想弄几盒烟钱花!”刘石头说:“你把烟钱弄走了,我还花啥?”“大黑狗”想想,说:“要不,你买一半,我买一半?”刘石头说:“就那块儿八毛的利钱,咋平半分呀?”几个小混混忙递上烟,当笑话说:“你不愿平半分,就把你那一半给俺不妥嘞吗?”刘石头接了他们的烟,把有的叼嘴里、有的别耳朵上、有的装兜里,道:“到时候再说吧!”“大黑狗”“嘿嘿“笑笑,就领着小混混们走了!刘石头见他们走远了,朝地上啐一口,厉声道:“你买个球!”说罢,便和那个人一起往西走着看着树!
二人快看到路那头时,只见刘宏力和另一个人骑着自行车从大道南边过来、在路树西头下了车、把车扎在了路边。刘石头忙迎上去,摸出来兜里的烟,递上去,笑着问:“弄啥去呀?”刘宏力说:“看看路树!”又问:“你弄啥啦?”刘石头说:“我也看看路树!”刘宏力把脸一沉说:“你也想买呀!”刘石头“嘿嘿”笑笑!刘宏力狠狠地瞪他一眼!刘石头说:“要不,咱俩搁伙买?”刘宏力大手一挥说:“生意好做,伙计难搁!我从来不跟谁搁伙做生意!”刘石头又“嘿嘿”笑笑,便和那人往西走了。二人从另一条路上回了家。
刘宏力和那人从西往东看罢树,便蹲下来,靠着树,吸着烟!宏力问:“你约摸着把这批树买到手卖了能赚多少钱?”那人说:“至少七万块钱!”刘宏力把烟捂在嘴角里,一句话也不说,吸会儿烟,板着脸说:“走吧!”二人又走到路西头,骑上车,走了!
次日,“大黑狗”去到了那组长家,从兜里掏出来一沓子百元票,往桌子上“啪”一拍,道:“那树我买嘞!这是定金!”组长笑说:“好!”“大黑狗”厉声说:“咱先说好!我交了定金,你可不能把树卖给别人嘞!”组长说:“这你成放心嘞!”“大黑狗”就兴冲冲地走了!
不一会儿,刘石头掂兜钱也来了——他向华印借了钱——把兜里的几梱百元票子往桌子上一倒,道:“那树我买嘞!我先交树钱!”那组长看着他的钱,笑着说:“你来晚了,’大黑狗’交了定金嘞!”刘石头把脸一沉说:“不中!他交了定金也不中!那树你必须卖给我!”说罢,扬长而去!那组长怔怔地站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
刘石头走不多大会儿,刘宏力来了,看着桌面上的钱,问:“哪来恁些钱呀?”组长说:“’大黑狗’交了路树的定金,宏力把树钱全交了,非得让我把树卖给他!你说——”
刘宏力打断了他的话,指着他,怒道:“我啥钱也不交!那树你也得卖给我!”组长带着哭腔说:“你这不是为难我吗?”刘宏力想想,问:“他们出啥价?”组长说:“按组里定的价!”刘宏力说:“我比他们多出五千块钱!”组长想想,苦丧着脸,说:“你就是出钱再多,我也不能许你呀!”刘宏力“咚”地往桌子上一捶道:“我要定嘞!”说罢,气呼呼地走了!
那组长发会儿呆,叹口气,想:那仨人一个比一个赖,自己哪一个也不敢惹,这可咋弄?他想会儿,决定把他仨叫到一块儿商量商量、每人买一段!
次日,组长在村委斜对面的餐馆里订桌酒席,给“大黑狗”、刘石头、刘宏力先后打电话,让他们来餐馆说树的事。三人便先后来了。组长一一给他们递上烟。仨人都坐在桌子圆圈,叼着烟,扭着头,乍着膀,用右手叉着腰,板着脸,一言不发!组长一一给他们倒上茶,笑容可掬地轮看着他们的脸,说:“喝茶,喝茶!”仨人都端起来茶杯,喝一口,又把头扭向了一边。
这时候,外面响起了卖西瓜声。那组长便买了两个西瓜抱过来,放在了另一个桌子上,进灶房拿过来一把切菜刀,把西瓜切成牙,把刀放在了桌子上!众人吃了瓜,又坐在酒桌圆圈!那组长用一次性杯子倒了四小半杯酒,放在各人面前的桌子上,让众人喝了三小半杯礼节酒,轮他仨一眼,笑道:“我今儿把恁仨请来,是想——”
未等他说完,“大黑狗”便打断了他的话,道:“别说那话嘞!咱划拳,比输赢!”刘石头、刘宏力都知“大黑狗”这话是啥意思:在程庄这一带,有个不成文的规矩:谁拳划得铁、且能喝酒,便是排场人,但凡遇到事,不排场的人是得让排场人的,照此规矩,谁的拳划得铁,就是排扬人,这批树自然就该是谁的!“大黑狗”自恃经常跟着汪书记在外喝酒,拳划得铁,便想用这招证明他是排场人,让那俩人把树让给他!刘石头经常跟华印一块喝酒;刘宏力经常跟高峰一块喝酒,二人都认为自己拳划得铁,是排场人,别的俩人应该把树让给自己!于是,刘石头和刘宏力便都一挺腰,道:“划拳就划拳,谁怕谁?”
那“大黑狗”便一捋袖子,把右手板板正正地伸到刘石头面前,板着脸说:“来!从你这起,我过关!”刘石头也把袖子一捋,露出来檩条般粗的小胳膊,伸着扇子般大的右手,握住了“大黑狗”的手,摇晃几下!“大黑狗”又郑重地盯他会儿,道:“咱先说好,谁输了,可不能反悔!”刘石头知他说的“不能反悔”是啥意思,不屑地“嗯“一声,正色道:“只要你不反悔就妥嘞!”“大黑狗”威严地说:“好!”于是,二人同时松了手,握着拳,翘着大拇指,点三点,强笑着说三声“好、好、好”,便都蜷回手,又猛地把伸着指头的手甩出来!这个喊“五魁首”;那个喊“八大仙”;又一蜷、一伸,这个喊“巧七枚”;那个喊“四季发财”……那刘石头只是跟着华印及他们那伙泼皮十啦五地喝些酒,在一般老百姓面前把拳划得算是铁的,但在经常跟着汪书记在外喝酒的“大黑狗”跟前,那拳划得便是小儿科了。盘盘都输了四杯酒,一关三盘下来,统共输了十二杯酒。“大黑狗”握着刘石头的手,兴兴地说:“妥嘞吧!没啥说的了吧?”刘石头知他说的这话是啥意思,不忿地“嗯”一声,把十二小半怀酒倒在一个碗里,端起来,仰脸“咕咚咕咚”喝干了,把碗往桌子上“咚”一蹾,道:“那不算!咱摔跤!”“大黑狗”不满地“嗯“一声,微怒道:“你刚才答应得好好的,现在——”刘石头打断了他的话,也微怒道:“你是朝廷呀?说啥是金口玉言呀?唵!我说摔跤才算事!”那刘宏力也瞪着“大黑狗”,道:“对!摔跤,谁赢才算事!”那组长见要出事,忙伸手摆着说:“别……有事好好商量!”刘石头伸手把组长的手一划拉,便“嚯”地站了起来!“大黑狗”见状,想:还不一定哪马咬哪马呢,便也“嚯”地站了起来!组长赶忙站起来,惊恐地看着他俩!刘宏力扭头看着他俩,微笑着!刘石头饿虎一般扑上去!“大黑狗”退两步!刘石头蹿上去,搂住了“大黑狗”的脖子,猛地甩!“大黑狗”抱住他的腰,一蹲身,想抱摔他,却抱不起来!刘石头伸腿绊住了他的腿,又猛一摔,把“大黑狗”摔倒了!“大黑狗”仰面看着他,目瞪口呆!组长木沉着脸,皱着眉头,咂下嘴。刘宏力“哈哈”笑!刘石头指着“大黑狗”,道:“妥嘞吧!”那组长赶快跑过去,拉起来“大黑狗”,媚笑着说:“玩哩,闹着玩哩!”“大黑狗”甩开他的手,坐在刚才的凳子上,阴沉着脸,一句话也不说了!刘石头也坐下了,乍着膀,耸着肩,笑眯眯的。那组长叹一声,也坐下了。
刘石头突然转过身,看着刘宏力,那眼神像在说:你不服?摔一跤!
刘宏力虎着脸,瞥他一眼,一言不发,却“嚯”地站了起来,跨到另一张桌子跟前,拿起了切菜刀。其他人不知他要干啥,都怔怔地看着他!只见刘宏力弯腰把自己的手放在桌面上,举起刀,照着自己的中指梢剁下去!只听“啪”一声,一小截指头被剁下来!顿时,鲜血直流!众人惊呆了!那宏力却面不改色,直起腰,指着桌面上的断指,道:“谁若把指头剁下来一截,我给他跪下爬爬!”天哪!谁敢下恁狠的手啊!其他人赶忙走过去!组长拣起了那截断指,对在茬口上!“大黑狗”咬着衣襟,“嗤啦”撕下来一块布,把两截指头缠一块!刘石头赶忙到诊所喊来医生、又给他重新处理包扎好!组长要他进城去县医院!刘宏力说:“看它弄球!”就扬脸扛脯地回家了!
其他人面面相觑!“大黑狗”和刘石头自叹不如,也回家了!从此,那刘宏力在这一带名声大震,成了赖孩子王!
刘宏力伤好后,去找组长买树。那组长却支支吾吾不说给!刘宏力又贿赂他五千元钱!小组长才把树卖给他!刘宏力雇人把树锯倒,用车拉到春光板材厂,卖后,才把树钱给组长,又说组长收了他七千元钱的贿赂,要组长退给他!那组长知他是个狠手,啥事都能做出来,只得又给了他七千元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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