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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饭是在往市区去的一家私房菜馆吃的,馆子旁边是滨河公园。吃完饭,陆无川提出去走走消食。
滨河公园沿河而建,正值工作日,又是晌午,公园里人不多。初夏时节柳树依依,河风习习,让人倍感惬意。
陆无川在树荫下的一个长椅前停下了脚步“休息一会儿。”
端末随手摘了片柳叶,坐下来在手里转弄。
陆无川坐到她身边,长腿交叠,一只手臂搭在椅背上,侧目她“马上要毕业了,有什么打算”
“陆队,有什么话就直说呗,拐弯抹角不是你的性格啊。”端末将目光投到河对岸,眼神放空。
“末末,”陆无川稍微倾了倾身,“你以前在旭阳派出所做过户籍警,现在户政处现在有空余岗位,你要是愿意去,我可以跟谢局说说。”
“是我实习期间表现不好”端末突然转过头来问。
陆无川摇头“不,你表现得很好,所以”
“表现好,为什么不能留在特案队”端末直直地与他对视。
“那户政处更适合”
陆无川刚一开口,又被端末打断“想赶我走就直说,何必找那么多理由”
“没人要赶你走,只是刑警的工作随时有可能遇到危险,这一点你应该清楚。”陆无川眉头微微蹙了起来。
端末盯着他了几秒,勾起了唇角“当初我在旭阳派出干得好好的,陆队非把我调过来。现在我要毕业了,即将可以成为正式的刑警,你又告诉我危险,我不适合。陆队你是不是觉得耍我很好玩儿啊”
“末末,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陆无川无奈地摇了摇头。
当初唉,当初他觉得小丫头观察力强,头脑清晰,挺适合做刑侦,就把人弄过来了,哪想过那么多。
端末抿了抿嘴唇“陆队,我以前没什么远大的理想和抱负,报考公安大学,是因为我爸是交警。我就想着能跟他一样,穿一辈子警服。”
这还是陆无川第一次听她提起自己的家人,他没作声,安静地着她。
“说实话,刚到分局的时候,我还挺不乐意的。你知道为什么吗”端末唇边荡出一抹笑意,“因为不能天天穿警服,可笑吧”
“后来跟着你们一起查案子,从一点点的细节入手,最后查明真相。这个过程也许存在危险,但相对于最终的结果来说,又算得了什么这么一想,穿什么衣服也就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所做的职业很有意义。”
端末歪着头,眨了眨眼睛“陆队,既然你都把我拉进刑警队伍了,就别再把我推出去,行吗”
小丫头眼睛亮亮的,象是含了星子一般,陆无川凝视了片刻,问“真不怕”
端末不答反问“陆队,你怕过吗”
见陆无川摇头,她又接着说“既然你不怕,我为什么要怕别跟我说什么男女有别那一套,你要是真觉得我不适合做刑警,就直接写到实习鉴定里。我认了,从此退出公安系统,另谋职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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