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不够好（第4页）
“太好了，那就更简单了。”
她有点滑了下来，显然是在努力移动塞拉指示她离开房间的方式，我再次坐下来休息。但令我惊讶的是，她很快就拿着一本新的速写本回来了，蜷缩在我旁边，她的尾巴在她身上盘旋，她把画画的东西放在上面。
"我以为你更喜欢数字艺术，”我评论道。
“我喜欢，尤其是高质量的作品。没有工具、图层和撤销按钮，我一点也不好。但我并不讨厌物理绘画媒介，对于不需要超级复杂才能发挥作用的咒语来说，它们可能会快一点。”
"你怎么知道任何给定的法术想法需要多少努力？"我问。
“我不知道，这是魔法，”她耸耸肩。“我就是知道。”
我想这是有道理的，是的。女神把她喜欢的任何东西放进我们的大脑，没有人能幸免。尽管如此，当瓦莱丽开始工作时，我发现自己无法抱怨公司，她的铅笔刮擦纸张的声音填补了我们之间舒适的沉默。我想知道为什么现在，在最后阶段，当我的希望破灭，我已经屈服于失去的现实，女神终于给了我一个喘息的机会。毕竟，她不会对我很好，除非她有什么想要的。虽然…嗯。我打赌我知道那是什么。
她想让我说歌词。
如果我只是坐在这里，等待我剩下的时间限制，世界将结束，女神将获胜。这是不可改变的事实。但不是很戏剧化。这不是一个好故事。虽然她可以轻而易举地把我折磨成那样（如果她现在这么做，我会崩溃的，我知道我会），但这显然是她直接的干涉。为了乐趣强奸我并欣赏对我的精神状态和我周围的人产生的后果是一回事，但为了与游戏进展相关的具体、直接的目的而这样做是完全不同的。我想是的。
不过说实话，我开始觉得她的“规则”实际上一点也没有限制她。当一个人拥有如此大的权力时，他们可以轻而易举地绕过规则，就像他们可以打破规则一样。规则当然是障碍，但它们实际上不会阻止强者实现他们的目标。除了文字之外，没有同样强大的东西来强化他们的精神。女神没有这样的锁链。她认为的任何事情都是法律的精神是法律的精神。即使她完全违背了这封信，也不会有任何后果。
所以这是留给我最后的选择。我是抓住我剩下的每一点时间，还是承担责任，自己选择何时扣动扳机？试图取悦她值得吗？惹她生气值得吗？这些问题的答案是我生命的全部。她已经耗尽了其他一切。
一阵敲击声引起了我的注意，把我从这些想法中拉出来，拉向瓦莱丽，她在沉思中用铅笔头敲击她的素描本。我意识到，虽然我可以用我的空间感看她画画，但我实际上看不到画。就像……如果我集中注意力，我可以看出页面上有石墨和蜡组成的线条，但对我这样一个图片。我的视觉是由我的眼睛拾取的二维图像，并由我的大脑解释为三维的东西；图片利用了这一事实，作为它们所代表的事物而被认可。但我的空间感是一个四维空间的四维表示；对我的那个部分来说，事物的二维表现看起来不像它们所表现的事物全部。
当我第一次习惯我的空间感时，我认为它就像通过一个任意的视角看世界，改变我的焦点，在任何给定的时间专注于我感官的小区域，这样它们就不会压倒我。但事实并非如此。我没有看任何给定的方向，因为我根本没有“看”任何东西。我只是知道我周围物质的结构和配置就像我闻到牛奶的味道就知道它变质了一样。
所以如果我真的想看瓦莱丽在画什么，我需要离开沙发，用我的眼睛去看。呸。我想我应该。我用一只后肢把自己从沙发上推下来，砰的一声，脸朝下滚到了地板上。瓦莱丽惊讶地跳了一下，转过身来给了我一个担心的眼神，但我抬起头，在她能说什么之前向她爬过去。
“你介意我，呃…？”
我在她的尾巴模糊地运动，它从她实际坐着的地方螺旋出来一点。
"哦，嗯，当然，如果你没问题，"瓦莱丽点点头。“我是说，我现在经常坐在自己的尾巴上。对我来说不是不舒服什么的。”
“好吧。嗯。被人摸你还好吗？”我问。
"我是，”瓦莱丽确认道。“是吗你呢。"
我犹豫了。我想这是个好问题。我绝对不仅仅是一小会儿前。我小心翼翼地俯下身，用手指抚摸瓦莱丽尾巴上的毛。很柔软。天气很暖和。最重要的是，女神不是这两样东西。这不会让我想起她。
"也许只是，嗯，"我咽了口唾沫，出于某种原因挣扎着说出这句话。“请不要在任何地方抓我。”
瓦莱丽坚定地点点头。
“我不会的，”她保证，我知道我可以相信她。尽管如此，当我跨过她尾巴的外圈，坐在她旁边，看着她在纸上画画时，我的心因焦虑而怦怦直跳，她的右手各拿着一只不同种类的铅笔，左上角放着一块橡皮擦，右下角稳稳地举着素描本。
“哇，”我咕哝着。"多肢绘画"
“不要这样说，”瓦莱丽喃喃自语。
“什么？为什么不呢？”我眨眨眼。“就像多轨漂流。但是你知道。多肢画。”
“哦，我的上帝，停下来，”她呻吟着，但她的脸上有一丝微笑。我也笑了一下。我喜欢她还能说“上帝”"这两件事怎么会有联系呢？"
“抑扬顿挫，”我回答。“第一个词。这对寻找模式的大脑来说已经足够了。”
"但是，‘多轨漂移’这个词从何而来？"
“有一个迷因我无法摆脱，”我回答。“这是那些电车问题迷因之一，你知道吗？这种笑话是经典电车难题的写照:五个人即将被撞，一个人在备用线路上，你会交换轨道吗？但迷因中的笑话是，握着杠杆的人以这样一种方式扳动开关，电车的前轮沿着一条轨道行驶，后轮沿着另一条轨道行驶，电车沿着轨道侧向飞行，撞到所有六个人。然后就像一些动漫角色对它的反应，因为我猜多轨道漂移是一个真正的汽车的名字，有一个关于它的节目，或什么的。这不重要。”
瓦莱丽没有回答。她专注于她的艺术，等着我继续说下去。
“重要的是，就像一两个月前，我认为这真的很有趣，”我说。“这是一个有趣的面孔和良好的艺术风格并列的愚蠢的模因…它真的做得很好。我喜欢它。每当我看到它的时候，它都会让我发笑。”
但是现在，我想我再也不会嘲笑这样的事情了。我已经永远失去了自己的那一部分。瓦莱丽瞥了我一眼，过了一会儿，她开始说话。
“我实际上甚至没有同时用多个肢体画画，”她说，把话题推到了别处。“它做看起来我的两只手都同样占优势，但是同时使用它们有点费脑筋。也许有一天我会这样做，但是如果我现在尝试，我肯定会用一只手随意乱涂，完全毁掉这幅画。至少，这是一种简单的交换铅笔的方法。"
“很整洁，”我坚持说。“你看起来很舒服，像这样拿着所有的东西。以自然、有益的方式使用你的身体。希望你喜欢。”
“我愿意，”瓦莱丽微笑着说。“我很喜欢它。这很难适应，但是…往好的方面想。我想，我有点像你。我从来没有觉得自己完全是人类。我可能没有某个平行宇宙的虫体来解释为什么，但我的感觉是一样的。”
她的尾巴开始卷得更紧，轻轻地缠绕在我的脚踝上。很柔软。我对此不做评论。
“我很高兴，”我说。“我的咒语真的很自私。你知道，我用它伤害过很多人。”
“嗯，你没有伤害我，”她保证道。再说一次，我知道我可以相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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