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害怕极了,她捏紧窗帘一角,捏到指尖传来刺痛,才肯松懈。慢慢的她再次探头去看,昏暗的门灯下再也没了那道黑色身影,只有一盏门灯。像没头的苍蝇似的左右乱窜。
次日。高荆浩将小姑娘送去学校,一路上两个人的身影就引来了不少回头观望的学生和行人。
门卫大爷关掉收音机,凑热闹探出头来:“哟!高状元回校了。”
高荆浩立住脚,看到了门卫大爷打了声招呼:“嗯,好久不见了,颂老师好。”
门卫大爷闻声笑起来:“果然上了大学就是不一样,成熟稳重不少。不过,这位同学是?”
唐棠垂着脑袋跟在高荆浩身侧,听到门卫大爷说她,这才怯生生抬头对着大爷礼貌点头。
高荆浩侧眸看唐棠,随即跟门卫大爷说:“家属——
“妹妹。”
门卫大爷哦了一声,忙拍着手边的收音机:“原来是妹妹呀,我说看着和你长的有点像。”
唐棠垂头,心里暗自想:真的很像吗?明明我不是他妹妹。
“是吗。”他盯着小姑娘的脑袋,搁在口袋的手指腹偶然划过金属打火机的身体,漫不经心的回答。
门卫大爷应和:“确实是像,模样都俊!”
高荆浩勾唇一笑,目光扫了一眼门卫室里的吊灯,熟络的开玩笑:“颂老师,自从我们这一届学生毕业,您这老式吊灯好像就没换过,我瞅着还是当年染着绿油漆的那盏。”
“你小子!要不是你使坏,我当年那几盏老式灯泡都能用到现在。”门卫大爷佯怒,伸手拍了一下窗框。
“当时太浑,给您添了不少麻烦,颂老师别放心上。要不我再给您弄两箱子灯泡过来?”高荆浩笑盈盈说。
“不了不了!当年你弄了几箱过来,我还没用完,当时叫学生家长看着,还以为我老颂收贿赂似的。”
“那行!我先送我家姑娘上学去。”高荆浩收回视线,转而伸手拉住她的书包领,将人往里面带。
唐棠刚要探头往门卫室里瞅两眼,就被高荆浩拉着进了校内。
一边走,小姑娘好奇地问了一句:“哥哥,你跟门卫爷爷很熟吗?”
高荆浩长腿一迈,目光直视前方,看着校园里熟悉的建筑和花草指示牌,回应她:“嗯,我是那里的常客。”这句话说完,男人不自觉地想起当年上高中时候的荒唐事,尾音带了一抹愉悦感。
常客?
小姑娘不解,刚要抬眸问清楚,就被高荆浩拉住书包带子,带着她一起转身上了电梯。
就这样,唐棠在经历了长达一分钟的时间,也感受到了,电梯里面学生不断投递过来的艳羡和惊讶目光。
终于,电梯停靠在十五楼。
二人并排走出电梯时,身后忽然钻出来一个女生,女生戴着眼镜,含羞带怯的挡在高荆浩身侧,笑得合不拢嘴:“学长,能给一个联系方式吗?”
话此一出,刚才在电梯里憋了一路的同学各个都凑在一边等着看热闹。
高荆浩垂眸过去,唐棠也定在原地愣住,就在唐棠以为他真的会给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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