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那双眼睛里,装满了星星。
伏城默了片刻,回到床上,闭上眼。雷鸣般的掌声渐渐在耳边消散,那个年轻而自信的男人也变成了另外的模样。那是在赫尔辛基秋夜的凉风中,他坐在乡间小道的铁栏杆上。脚下是杂草,头顶是星空。
他垂着头,沉默地抽烟。
漆黑的东西卷席上了那双眼,沉寂而郁闷的泥沙从他的脚下吞噬而上。他沉重地抽着烟,一言不,眉头紧紧锁着,仿佛有什么东西攫住了他的咽喉,令他在沉闷枯竭地喘气。
然后他听到了自己的声音,抬起头,似笑非笑地看向了自己。
那些压抑的、负面的、悲观的一切在抬头的一瞬间,消失殆尽。
“你除了法语,还会荷兰语?”
……
心底的烦躁再也无法阻拦,冲垮了栅栏,如洪水般横冲直撞。伏城起了身,披上一件外套来到阳台上。他点燃了烟,无声无息,一夜未眠。
第二天清晨,老约瑟夫因为宿醉,并没有像往常那样来叫伏城起床跑步。
九点时,伏城准时进入uaag总部的大门。
见到他,la有些诧异,随即笑道:“伏,你可是唯二没有迟到的。”
伏城朝她笑道:“还有一个是谁?”
卓大爷迟到是常事,不迟到是惊喜;至于老约瑟夫和苏飞,估计两个人睡到现在都没醒。
la失落道:“难道我在你眼中,就不是uaag的成员了?”
伏城一愣,认真地道歉:“抱歉,la。”
la眨眨眼:“和你开个玩笑。”
日上三竿,中午十一点,老约瑟夫和苏飞才姗姗来迟。
醉了一夜,老约瑟夫的脸色并不好看,但他活力十足。一进门他就开始指责:“我的迟到,我想应该是情有可原的。伏,la,我昨晚醉成那样了,醒不来很正常吧。但是这个人,苏飞,我真是看错他了!我万万没想到,他了个消息给我。见我没醒,他就非常开心地继续睡了,压根没想叫我起床!”
苏飞也很不服气:“我那不是关心你的身体么。多睡睡,免得喝醉酒以后头疼嘛,对吧,伏哥。”
伏城提醒他们:“卓老师还没来。”
老约瑟夫愣住,然后一屁股坐在沙上:“早说嘛!reid不在,我还找什么理由。”
众人齐齐笑开。
等到中午过去,也没见到卓桓的踪影。
直到下午两点,电梯门嘀的一声响了,穿着法式衬衫的男人一边低头看手机,一边走进uaag大门。走到la的办公桌旁时,他停下脚步,道:“麦飞那边有个设计问题想咨询,我没接丹尼尔的电话,你也别管。”
la:“好。”
交代完事情,卓桓走向自己的办公桌,拉了椅子坐下。
苏飞一路目送他走过去,惊讶道:“这次不直奔沙睡觉?”
他的声音不大不小,传入卓桓耳中,让他嗤笑一声:“你的脑子里只有睡觉?”
苏飞:“……”
“明明每天来uaag就睡觉的人是你!”
“哦,但给你工资的人也是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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