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藜挥手,周琳带着其他人退下,她将穆澈带到榻上坐下,温柔注视。
“听穆尚书说你仰慕孤已久?”
穆澈含羞点头:“阿澈倾慕陛下已久,如今能得陛下垂青,十分欢喜。”
宋藜看着他的脸,来回巡视,微微皱眉。
她抬手将人轻轻扯到自己面前,摸他的后脑勺。
随着宋藜的动作,穆澈不自觉地吞咽口水,喉咙滚动,但当宋藜望向他的眼睛时,他的眼神异常坚定,看不出一丝的破绽。
“陛陛下。”
宋藜收回手,轻笑。
“穆华卿原是旧齐人,不知是否也信仰宗教?信仰的是哪一派的宗教?”
“母亲一直不喜欢旧齐的风格,说其是怪力乱神,所以阿澈也不曾信仰宗教,不过旧齐有三大宗教,大多数的旧齐人更喜欢嘉陵教。”
“这样啊,听闻齐国咸阳城有一座湖,夜色降临时,湖面会泛起蓝色光亮,不知穆华卿可曾见过?”
“那湖不在咸阳城的陛下,而是在比邻的木川城,不是咸阳人士常常会把那湖错认为是咸阳的。”
“倒是孤不了解了。”宋藜玩笑道。
“不怪陛下的,这事很少人知道的,若非阿澈常常会跟家中弟弟去看湖水,想必也会误以为那湖是咸阳的。”
回答的滴水不漏,也没有用易容之术。
“这样啊。”
穆澈缓缓点头,眼中是清澈,行为举止与世家公子一般无二,端方温和,落落大方。
宋藜浅笑:“孤想起来还有些事,穆华卿就先行休息吧。”
见宋藜站起身,穆澈连忙起身,脸上闪过一抹焦急:“陛下要走?”
“得空了再来看你。”
宋藜离开后,穆澈站在了原地很久,直到宫人上前伺候。
“华卿,陛下怎么走了?”
望着铜镜里的脸,男子微微蹙眉,然后摇头,轻声:“不知道。”
他伸手抚摸自己的脸,她怎么走了,是不喜欢这张脸,还是发现了他的不对劲,不,她应当没有发现,若是发现了,便不会给她好脸色。
现在还能好声好气的同他说话,应当就是没发现。
是在怀疑吗?
宫侍为穆澈卸下头顶的发冠,听到穆澈的回答,也泄了气,陛下第一天来就走了,这要是传出去,他家主子可怎么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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