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到谷夜辰家门口,楚月婉从枝头飞到了墙头,没有直接翻墙进院,而是轻轻跳下墙头,去扣木门,“笃笃笃”,屋里传来了不紧不慢地声音了:“来了来了。”
谷夜辰的娘还是平时那套洗的干净如水的衣服,厚厚头帘遮住一半脸,手上未干的水赶紧往围裙上擦了擦,她知道来的人肯定是楚月婉,她也特别喜楚月婉,门一响,就亲切地答应着。
门开后,注视着来的人正是楚月婉,满心欢喜地拉着她的手说:“快进来吧。”
楚月婉刚迈进门,就着急地说道:“大娘,夜辰哥哥来信了,他给咱们报平安了,他现在一切安好,而且我爹娘也知道了我们的事情了,楚月婉红着脸说。
谷夜辰的娘愣了愣,马上回过神来:“一路是不是渴了,大娘给你倒杯水,顺手拿了热水壶就给楚月婉倒了一杯热的白开水。”
楚月婉紧忙接过白开水,又兴奋兴奋地说:“大娘,夜辰哥哥写信来了。”
然后小心翼翼地从怀里掏出一个信封说:“我念给你听,大娘。”
谷夜辰的娘估计太激动了,控制不住眼泪都流了下来,滴到双手上,颤抖地手接过楚月婉手里的信封。
楚月婉又一次触摸到谷夜辰娘的手指,也低头又看看自己修长的手指,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没练过琴的手指为什么会这么修长和纤细,而且我触碰到谷夜辰娘的手的感觉,真的是节节分明纤细柔长。。
楚月还在沉思着,谷夜辰娘接过信封后,背对着楚月婉,去擦脸上的眼泪,然后准备打开信封时,楚月婉说:“大娘,我来给你读吧。”
只听见谷夜辰娘小声地说道,“我自己看吧。”然后拿手又去擦脸上的眼泪。
楚月婉好奇地说:“大娘你认识字?”
谷夜辰的娘默认地点了点头。
谷夜辰的娘接过信后,转过身,一会看到她擦眼泪的样子,一会又听到她翻信纸页的声音。
楚月婉更加奇怪了,大娘说她出生于寒门,怎么会识字呢,难道大娘的说的家里贫寒是假的吗,对于谷夜辰的身世,大娘的身世,还有那个一明大师的身份,给楚月婉整得一头雾水,犹如进了万丈深渊,自己在那走不出来,打转转。
谷夜辰的娘看了许久信,眼泪一直在不停地流……,而且还听见用手捏信纸细微的声音。
过了很长一段时间,她转过头带着眼泪未干的双眼,迟迟的望着楚月婉,拿着信纸的手紧紧的握着楚月婉的双手,说:“真的太谢谢你了,还有你的爹娘,把夜辰当自己的亲生儿子对待,说着说着眼泪又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这时楚月婉紧紧地盯着眼前的谷夜辰的娘,从来没有这么近距离接触,这时才现,谷夜辰娘的脸用厚重的头帘遮盖着一半,不看遮盖的那个部分,细嫩而又白如雪的肌肤上,爬满了细细的干纹,露出一只没有光泽的凤眼,让人看着就生出怜悯之心。
楚月婉默默地注视着眼前谷夜辰的娘,心里的无数个问题在翻腾着。
“我也是收到夜辰哥哥的信才知道的,我爹偷偷地帮助夜辰哥哥,找了落脚和吃饭的地方,而且夜辰哥哥还路救了一个皇宫里四阿哥,也在我爹地的老友张老伯家,我刚才没有把这个事情告诉我的爹娘,因为他们不识字我也没说,让他们担心。”
只见楚月婉说到此事的时候,谷夜辰的娘瞅着手里的信纸用力捏着,出褶皱的声音,眼睛闪过无数次惊恐,脸色也跟着白起来。
楚月婉看到眼前谷夜辰娘的状态,赶紧上前说:“大娘,你没事吧。”
谷夜辰娘轻轻叹了一口气说:“我没事,只是担心夜辰这孩子,世道险恶,涉世太深。”
楚月婉听到这句话特别奇怪,心里想,这也不是平常大娘说话的语气呀,也许是太思念夜辰哥哥,接到信后,太激动了。
只见谷夜辰的娘不急不慢地往前走了几步,靠近楚月婉,脸上还挂着泪痕说:“你刚才说你的爹地安排了夜辰的落身之处了。”瞬间滚烫的泪水直接落到了她和楚月婉握在一起的手上。
“是的,大娘,”楚月婉顺手去擦拭谷夜辰娘脸上的泪水,夜辰哥哥已经安全到了京城,而且在爹爹的一个老友那落了脚,把夜辰哥哥的衣食住行都安排好了,夜辰哥哥现在也在努力温习功课,准备十月初一的京考呢。”
只见谷夜辰娘看着屋里谷夜辰爹的遗照说:“夜辰他爹,你也瞑目吧,保佑咱夜辰一路平安,考取功名!”
一行行老泪流了下来,里面的辛酸苦辣一言难尽。
过了一小会儿,谷夜辰娘才意识到楚月婉也在,到嘴边的话突然了咽了回去,脸上带着泪,露出一丝丝笑容,“哎,你说大娘这都都老糊涂了,让你笑话了,她推了推放在炕边清洗过晾干的衣服,拉着楚月婉的手让坐了下来。
谷夜辰的娘心想:这回,也快盼到尽头了,我们孤儿寡母在这里窝着半辈子了,每一步的艰难只有自己知道,其实楚月对她家的情况还是了解的,必定从小就每天和夜辰在一起度过时间为多数。
楚月婉看着谷夜辰的娘说:“大娘一定要相信夜辰哥哥,他一定会考取功名的,就等着他的佳音吧。”
谷夜辰的娘不受控制地又握起了楚月婉的手说:“好的,好的,姑娘有你这么说,大娘更放心了,就等着夜辰回来吧。”
这时谷夜辰的娘,才近距离的第一次细看楚月婉,白皙的脸庞,一双能看穿人心底的眼睛,樱桃小嘴,不施粉黛也是那么迷人,弯弯的眉毛,把那双杏核眼衬托的无比诱人,宛如画里走出的仙女。
谷夜辰的娘盯着楚月婉的脸不动眼珠地看,楚月婉被她看得低下了头,轻声地说了一声大娘,这时谷夜辰的娘才回过神,心想:长的太美了,不怪让夜辰魂不守舍,哪个男孩见了不心动呢。
“哎,我家夜辰能娶到你这样的姑娘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分呢,我能有你这样孝顺又漂亮的媳妇守到晚年,我是梦寐以求的。”听到谷夜辰娘的夸赞,她脸红了起来,一双明亮的透彻的眼目中流露出一份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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