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手中的芙蓉王,我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心说这烟刚才不是给老大爷了么?它是何时回到我的口袋里的?
短短的半秒钟,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如果不是老大爷的那台电脑,还闪烁着光芒,恐怕我会以为是幻觉。
我脑子里回荡着老大爷的那句话,“小小年纪身上的脏东西倒不少”,很显然,从这句话里可以看出,这个老大爷是个有些道行的人,否则的话,是不可能看出来的。
本来我还想向他请教一二呢,可是不成想老大爷这神出鬼没的,竟然直接消失不见。
虽然心里十分不甘,但我还是将不甘按捺了下来,毕竟老大爷突然消失,肯定是故意而为之,否则的话,也不可能在短短半秒就消失不见。
我和他要是真的有缘分的话,日后肯定还会再见的。
这一来一回,又耽误了不少时间,看了一眼手机,已经是凌晨5点多了,隐约能听见马路上的汽笛声。
现在眼下最要紧的不是找老大爷,而是去蛤蟆观找那个老道士,毕竟从爷爷与他的书信上来看,他们可能很早就预知了今天的事情。
不管老道士还有没有活着,能不能帮我解决掉周庄的这两具尸体,我都要去一趟哈蟆山蛤蟆观。
从手中的芙蓉王里,抽出了一支烟点上,缓缓地踏出了网吧二楼的门,在离开时,我还不死心地看了一眼屋内,在确定没人后,这才放心地离开。
此时天色已经大亮,环卫工人也已经出来打扫卫生,从我的身边也断断续续地行驶过不少的汽车。
恰巧此时一辆出租车从我的身后驶来,我赶紧招手拦下,在后座坐了下来,告诉司机去殡仪馆,便低头看起了手机,不再言语。
老宅离殡仪馆差不多15公里的路程,所以行驶的时间并不算短。
我低头摆弄着手机,但周庄的那两具尸体,还有网吧的那个老大爷,总是在我的脑海里挥之不去,以至于我根本就没有玩手机的兴趣。
只能是关上手机,看向窗外。
突然,我余光注意到,司机正透过后视镜观察我,有些欲言又止的样子,可等我和他的目光碰在一起的时候,司机却又将眼神快速的挪开。
我心里正烦闷着,此刻也正想有个人能陪我说说话,于是便开口问他,问道:“咋了师秦?咋这么看我?”
见被我发现,司机师秦也有些不好意思,支吾地说道:“嗐,没事儿。只不过听老弟你要去殡仪馆,所以多看了你几眼……不好意思哈。我说哥们儿,你去殡仪馆干嘛啊”
这些年来,每次出门,当人得知我的职业后,对我都会有些侧目。有些不礼貌的,还会问些不尊重死者、不尊重我的问题。
起初,面对这些人,我都是一一怼回去,但日子长了,这样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索性我也不再当回事儿了。
所以我只是冷哼了一声,告诉司机师秦:“我啊?在殡仪馆开灵车,和你一样,都是司机,只不过你是拉活人的,而我是拉死人的!”
照以往,我不会把话说得这么生硬,毕竟出门在外,还是要和气生财,但今天心情实在糟糕,所以态度生冷得很。
那司机师秦一听这样,脸色也是一变,大概是听到我把他和我自己类比有些不舒服,只是尴尬地笑了笑。
看到司机师秦被我噎得说不出话来,我也感到有些不好意思,缓和了一下语气,解释道:“哥们儿,实在不好意思哈!我今天有些气不顺,刚才话说得有些冲,你不要介意哈!”
司机师秦也是个爽快人,听我这么说,不在乎地说道:“哎呀没事儿,小兄弟话糙理不糙嘛!其实我没别的意思,只不过听说殡仪馆有个工作人员死在太平间了,心里有些好奇。所以一听小兄弟你说去殡仪馆,这才多注意了你一下……”
什么?工作人员死在太平间?
司机师秦说得很平淡,我听了心却是“咯噔”一下。
殡仪馆的工作人员,死在了太平间,这事儿我怎么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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