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霆琛虚浮着步伐往急救室里面跑,被忽护士拦住:“家属请在外面等候。”
秦霆琛漠视她的阻拦,凤眸里布满着猩红的血丝,眸底阴沉黯然:“闪开。”
护士有些发怵,但是还是拦住他,周南安听到他声音,把急救交给另一位医生,走了出来。
“秦霆琛,你要她死,现在我可以放弃,她已经没了求生意志。”
秦霆琛缓缓的抬眸,轻捻着指尖,来掩饰着颤抖,望着周南安那一刻,他嗓子暗哑,吐不出一个字。
他的声音沉哑:“我……没……想她死。”
他的脑子都是空白的,说出这句句话,其他的一句话他都说不完整。
周南安看着浑身湿漉漉,混杂着血渍,狼狈的秦霆琛,残忍的说道:“既然你想她活,那你就别出现在这。”
“她虽然昏迷,但是她有意识,可以听到外界的话,而你是她的催命符。”
秦霆琛虚幌的踉跄的后退一步,垂着眸,裴少卿感觉到他的失神和彷徨,扶着他,都感觉到他的身体在颤。
秦霆琛没再说一句话,转身退出病房。
裴少卿知道他退出病房,等同于默认了,也等同于他……。
秦霆琛打断他,裴少卿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恍惚间听到他的哽咽:“少卿,有烟吗?”
裴少卿掏出一支烟递给他,陪在他身边。
秦霆琛接过烟和打火机,打了好几次,才点燃触碰到他手,而沾染着水渍的烟。
他颤巍巍的抽了一口,觉得涩然无比,烟雾缭绕,遮住他无声滴落的泪水,手中的烟也没拿稳,掉落在面前。
裴少卿看着他失魂落魄,担忧道:“霆琛,你真没事吗?”
秦霆琛答非所问:“有点冷。”
说完他蹲下身,去捡掉落的烟,裴少卿拦住他:“别捡了,我重新给你拿一支。”
秦霆琛恍若未闻,捡了两次,才捡起已经黯然要灭的烟:“少卿,她命那么大。”
“那么恨我,她应该舍不得死吧。”
他如失去伐木的漂流者,急需一个可靠的着陆点:“是吧。”
裴少卿不知该回他,怔怔的望着他,身上没一处干的,麻木的握着烟,轻轻的啜嚅着。
“霆琛,去处理伤口吧。”
“她现在走了,应该也是种解脱。”
刚刚还失魂,自言自语,落寞无神的秦霆琛,突然拽住裴少卿的衣服,厉声暴怒:“你在说什么?”
裴少卿望着他猩红若血的墨眸,掷地有声:“沈澐寒走了,对她来是解脱。”
“对你也亦然。”
秦霆琛拽在裴少卿胸前的手在颤抖,整个人失神,只要他否认,他就不会死:“不可以,她不可以死,她还在没赎罪,怎么能轻易死。”
裴少卿对上这样的秦霆琛还有些无措。
裴少卿从秦霆琛一切的举动深谙,秦霆琛恐怕早已对沈澐寒有情,只是不自知。
他只能尽量的帮他,看着跑进跑出的护士,他拽住一个护士:“是缺什么吗?”
“b型血,我们医院现在缺b型血。”
“只能往附近医院备调,但是现在附近医院也缺,所以还在还需从其他较远的医院备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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