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只是他也没想到小净化会忽然恢复理智,并且挡在了鹿年年面前。
他已经在鹿年年身上缠好防御圈,那些攻击根本伤不到鹿年年分毫,只是他也没想到鹿年年在小净化心中会那么重要,重要的能让身为兵器得他突破系统控制,恢复理智。
斑貊轻垂下眸光,低声说:“即使我是冥王,也不是无所不知的存在。”
世上每天发生的事何止千千万?他既要管理人间,又要管理诺大得三界,怎么可能每件事都顾到?
鹿年年有些凄凉的笑起来,也不知是笑得、还是本来就想哭,眼泪随着她的笑声落下。
“小化曾经跟我说,他每天都会通过我身边的摄像头看我,想要记住我的样子,害怕有一天自己坏掉的时候会伤害我。看来他记住了,真的好好记住了我样子,哪怕会伤到我,他也会挡在我面前。”
“冥王大佬,我不是一个很容易被感动的人,这辈子活到现在都没被感动过几次,可我今天被封洛感动了,又被小化感动了。你呢?你不被他们感动吗,不觉得他们的感情太纯粹,让人都没办法回应吗?”
她真的想回应,给她个回应的机会可好?
鹿年年眼睛越来越红,通红的血眸里都射出了红芒,眼看着就到崩溃边缘,随时都会被体内那股力量占据理智。
斑貊忽然伸手,递给鹿年年一颗晶亮的钻石,钻石成一个心形,只有很小一块,都没有小指甲大,却闪着耀眼光芒。
“这是净化留在世上唯一的东西,他的钻石心,你收着吧。”
“小化的……心?”鹿年年愣了下,伸手接过,一片清凉传来,她满满的愤怒瞬间烟消云散。
终于忍不住,她握着钻石心嚎啕大哭。
她的世界真得很小,从没经历过生死离别,没被陌生人如此真挚得对待过。她只知道小净化死了,灵魂也没留下,连变成鬼的机会都没有。
这个世上,永永远远的没了小净化……
哭声在空中回荡着,斑貊有些惊讶的看着鹿年年,想不到她没晕倒也收回了那股力量,看来人类感情果然是个很神奇的东西。
他伸手点了下,融化到一半的炼魂幡飘下,从里面飘出一个个茫然的鬼魂。
那些鬼魂好像什么都不记得了,就呆呆得悬停在鹿年年面前。
“有两个鬼魂找过你吧,这些就是那两个鬼魂的同伴,你让他们来领人吧。至于那个……”斑貊垂下眸子,看向已经死透的马龙远。
鹿年年也垂下眼帘,紧紧握着钻石心,恨声说:“马龙远到底是什么?”
“是兽妖,它本名为马腹,是一个人面虎身怪兽。《山海经·山经》中有云,又西一百二十里,曰蔓渠之山,其上多金玉,其下多竹箭。伊水出焉,而东流注于洛。有兽焉,其名曰马腹,其状如人面虎身,其音如婴儿,食人。”
斑貊淡声说:“可以说马腹是一种怪兽,也可以说是一种神兽。避免马腹伤人的办法有两个,一个是不要惹怒它,一个是供奉它。给马腹的供品必须是有毛得祭品,它食用了祭品,作为交换就要听供奉人的指挥。所有有些地方的人会供奉马腹,为其达成心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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