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内,卢植的帅帐之中。
几根苍老的手指在檀木桌面上敲个不停,卢植思虑良久,最终伸出了右手的食指,一团火苗从他的指尖冒了出来,将他右手上抓着的一叠书信给点燃了。卢植静静的看着最后一点纸末被火焰吞噬,突然闭起了双眼,长长呼出了一口浊气。
空荡荡的帅帐中,唯有两柄烛光散发着幽暗的昏光,将卢植的面孔深深隐藏在阴影之下。
距离卢植帅帐几十米处,一顶顶上挂有毡毛的白色帐篷内,卢植的得意门生公孙瓒正端着一樽酒樽与他的三位客人开怀畅饮。他的三位客人长相十分出众,中间坐着的人面如冠玉,唇若涂脂,两耳垂肩,双手过膝;其左边之人髯长二尺,面如重枣,丹凤眼,卧蚕眉,相貌堂堂,威风凛凛;右边之人肤色古铜,豹头环眼,燕颔虎须,生得一副威猛模样。
“玄德啊,南山一别也有近四年了吧,往日场景依稀浮现在眼前呐!都说物是人非,我看到你倒是一点变化也没有!唔……不对,好像这耳朵又大了一些啊!哈哈哈,开个玩笑,别介意啊!”公孙瓒借着些许的酒意拿刘备的耳朵打趣起来。
刘备与公孙瓒也算是老相识了,知道他说话毫不忌口,好听点叫刚直,难听点叫自大。刘备对于公孙瓒的打趣不以为意,反倒举起酒樽与公孙瓒碰了个满杯,将樽中酒一饮而尽,用衣袖擦了擦嘴边的酒渍,开口道:“伯珪兄,还没向你正式介绍我身边的两位俊杰,他们是我的结拜兄弟。左边的这位姓关,名羽,字云长,乃是河东解良人;右边的这位姓张,名飞,字翼德,乃是备的同乡,幽州涿郡人。”
“果然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啊!玄德的两位兄弟仪表不凡、相貌堂堂,一看就不是庸碌之辈。对了,说来你们是怎么结拜的啊?”公孙瓒一边为刘备和自己续上了酒,一边好奇问道。
刘备轻展猿臂,将双手搭在了关羽和张飞的肩头,哈哈笑道:“哈哈哈,不知伯珪兄是否相信天命啊?当年南山一战老师对我的表现非常不满,于是我毅然回到涿郡,干起了织席贩履的买卖,一边补贴家用一边反省自我。三年前黄巾之乱爆发,作为汉室宗亲的我岂能眼睁睁看着这大好河山被叛贼霍乱?于是我在涿郡组织起义军,也正是在那时遇到了我的两位好兄弟,我们一见如故,意气相投,便在桃园之内烧香结拜,誓要生死与共,重振汉室!如果没有四年前的南山一战,我也不会回到涿郡,也就遇不到我的两位好兄弟,伯珪兄你说这是不是天命啊?”
被刘备口口声声夸赞的关羽和张飞对他们大哥的话也做出了反应,关羽双眼微眯,捋起了他的二尺长髯,张飞则将右手紧紧按在了刘备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掌上,满面都是笑意。相比之下,公孙瓒的反应用面色突变来形容大不为过,在刘备絮絮叨叨的一番话里,公孙瓒抓住了刘备最想要透露给他的信息:刘备是汉室宗亲。
“我说……玄德老弟啊,你……是汉室宗亲?”或许是刘备的这层身份太过惊人,导致公孙瓒不由自主的有些结巴起来。
“那是当然!我大哥乃是中山靖王刘胜之后,汉景帝阁下玄孙,不折不扣的汉室宗亲!”作为三弟的张飞在公孙瓒话音刚落的时候,便用他洪亮的大嗓门代替刘备回答了这个问题。
公孙瓒将目光投向了刘备,刘备微笑点头不语,对张飞的话语做出了默认的姿态。公孙瓒看向刘备的眼光顿时就变得不一样了,此时的他已经知道了刘辩登基的情况,但是对紫宸火烧洛阳的事情还未听闻,不过这样已经足够了,对小皇帝刘辩嗤之以鼻的公孙瓒借着酒态不断打量着刘备三兄弟,心里有了一些特别的想法……
距离公孙瓒三个帐篷的位置,驻扎着从颍川北上河内前来支援的孙坚部队。此刻在这支部队的帅帐之中,满满当当的挤了九个人,孙坚、孙静、程普、黄盖、韩当、祖茂、朱治、桓阶、吴景,孙坚部队的中坚力量基本就在这里面了。
作为主帅的孙坚跨坐在帅位上,如一头猛虎般注视着众人:“诸位,我白天得到了一些风声,刘宏陛下驾崩了,接替他的是皇长子刘辩。当然,这个消息对我们来说并没有太大的影响,我想讨论的是现在我们所面临的情况。幼台,你来和大家说一下吧。”
孙坚的亲弟弟孙静在得到了大哥的指示后,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将胸膛挺得笔直无比,这才开口说道:“我们现在所要谈论的主要是两个情况,第一个就是近在眼前的战事,我想大家应该发现了,战场对面的黄巾军已经连续三日据城坚守,一味的被动防御。早上卢帅还派了一批人去试试城里防御的成色,结果我们才兵临城下,城墙上就站满了黄巾力士,在半个时辰的试探中,虽然张角并未出面,但是河内城面对四门猛攻依然显得游刃有余,这就很让人想不通了。当初张角一人领着一万黄巾力士几乎横扫卢帅的十万大军,随后这支精兵就被收了起来,黄巾军以河内为战场打起了僵持战,其意图实在匪夷所思,到现在我也没有猜透。我们从颍川前来投入卢帅帐下也已经一年有余了,还从未出现过黄巾军三日据城不出的情况,这就像是一个异常的信号,我想或许很快我们就会迎来惊天的变化吧!”
“第二个情况,那就与荆、扬两州有关了。偌大的荆州被异军突起的五溪蛮给打下了九分之地,荆州牧刘表辖下只剩荆州城一座孤城,入侵荆州的黄巾军也被五溪蛮以摧枯拉朽之势给击溃了。可以说,现在的荆州就是五溪蛮的天下,而且他们并不安分于只盘踞在荆州,已经向扬州扬起了刀锋。”
在孙静微微停顿的时候,祖茂突然伸起了手臂,中气十足的问道:“文台大人,你让幼台跟我们讲这些做什么?我们不过一介粗人,即使幼台说得条条是道我们也是云里雾里的,别整那么麻烦的,直接说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做吧?”
黄盖、韩当、程普等人闻言哈哈大笑起来,不过谁也没有去辩驳祖茂的话,可见他们也有着相同的心思。别整那些复杂的弯弯绕绕,直接说目标吧!
孙坚与孙静相视一笑,最终还是孙坚接过了祖茂的话头,“其实也没什么。我和幼台商量后觉得如今朝廷混乱不堪,如果再按部就班的行事根本解决不了黄巾叛乱,而且你们没发现近几日的伙食越来越清淡了吗?”
桓阶敏锐的点出了孙坚话中的未尽之意:“是不是粮草不足了?”
孙坚给了桓阶一个似是而非的笑容,自顾自的说下去:“朝廷当初打算以河东、河内、颍川三路大军以雷霆之势扫平叛乱,想法和战略都没有问题,只是我们低估了我们的对手,其结果就是我们三十万大军被困在了三路战场,不停地空耗粮饷,不停地被黄巾贼蚕食,这样下去除了灭亡我想不到第二个结果。既然如此,不如我们干脆利用我们部队兵力较少的优势,穿插到南方的荆、扬两州,利用地利与人和的优势,开拓出新的战场,打开黄巾贼的包围圈,觅得反击的机会!”
与大汉朝廷三路大军营帐中不约而同上演的热闹场面完全相反,巨鹿城中已经被张宁传张角口谕而封闭的修道场中,一个披着长袍的人静静盘坐在道场正中,在他的面前是张角穿戴整齐的遗体。
如果许凌薇在场,她就能认出这个身披长袍之人正是给予自己救治的神秘人。此刻,神秘人右手的食指和中指紧紧并拢,一团绿色的光芒正悬浮在距离双指不到两公分的上方。神秘人将双指靠近了张角被荆轲匕首搅得稀烂的心脏处,充满希望的盯着光芒的反应,然而绿色光芒在向创口出晃了一下后便没了动静,甚至慢慢消散在天地之间。
神秘人的右手骤然紧握成拳,狠狠地捶在由绿叶编织而成的地毯上。两道愤怒的目光从帽兜下投在了张角遗体的脖颈处,光滑的切口无声的向他炫耀着那把已经被熔成铁渣的匕首的锋利。张角已经结满血痂、千疮百孔的干枯脑袋就摆在无头遗体的脖颈之上,看起来既肮脏又恶心。
神秘人将十指深深扣进了地毯里,良久才发出一声不甘而又无奈的叹息:“不够,还是不够!看来需要把那个叫许凌薇的女子抓来才行。”
此刻神秘人的声音听起来异常清脆,与当初在洛阳城中洪亮有力的声音截然不同。
“姑且就……再忍耐一段时间吧。”自言自语中,神秘人一挥衣袖,张角的头颅和无头遗体凭空消失,留下沉有人形轮廓的地毯与神秘人无声相对。
神秘人默默的抬起头,脸庞依旧被隐藏在帽兜之下,他出神的望着无尽的天穹,幽幽道:“他要来了,留给我的时间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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