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父亲让我查出杀他们的人外,再无一人对我提起过。”雨璇看着周氏道:“我想我可以帮夫人找出那个害死你儿子的人来,如果他存在的话。”
她抬起一脚放在椅子上,就这样身子后仰倚在椅子上,坐得没有一点样子却看着周氏的眼睛道:“当然了,如果夫人不想找到凶手的话,那就另外说了。”
周氏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道:“这么逼我,对你有什么好处,不过只是一声称呼。”
雨璇却摇头道:“你只管想你的好处就行了。”
“你一个小孩子,凭什么认为我和你父亲做不到的事情,你可以做到?”周氏的目光变得凌厉如刀,“你要找出那个人来,好大的口气。”
雨璇指了指自己,轻松地道:“就凭我,凭我是父亲的儿女。也凭于氏和韦氏的孩子们,你想那个人除去了你的儿子,会不会看着我们在叶府好端端的活下去?”
“我留下于氏和韦氏,并不是想给你添堵,也不是为了和齐氏做对,你如果不想找出那个人来,我也不介意。怎么说要找出那个人来的话,对我来说也是很危险的事情。对吧?”
她抖了两下腿继续道:“如果夫人您不给点好处,我怎么可能搭上性命去为你报仇呢。”
周氏转过头去不看雨璇,盯着帐顶动也不动,把雨璇一个人丢在了那里。
可是雨璇完全不在意,她一面吃茶一面哼着歌儿,就好像屋里真的只有她一个人一样。
她哼了一会儿曲好像有些厌烦,站起来走到周氏的妆台前翻拣起来,不时就“哦”一声,很惊讶、很贪婪的模样。
周氏的首饰不是雨璇现在所有可以相比的,她看得还真得眼红,因为每一样都是白花花的银子、金灿灿的金子啊。
周氏终于转过头来,声音里有些许怒气,“你的娘亲没有教你不能乱翻旁人的东西吗?”她还是第一次用这样的语气提起包氏来。
雨璇笑着转身,“教是教了,不过太久没有见我娘亲的面儿,有些话就要变成耳边风了。”说着坐回去,看着周氏问:“夫人可是想好了?”
周氏也看着她的眼睛,“如果你找不出杀我儿子的人来呢?”
雨璇摊开手看着她,“说实话,夫人,除了我还有谁会帮你、能帮你?你也说了,周家的人不会帮你。”
周氏定定的看着雨璇,“你为什么这么的聪明?为什么这么懂得利用人们的弱点?为什么不会完全相信谁?你也并不大啊?”
雨璇听到这话转开了脸,眼中闪过了一丝什么却很快就不见了,“你真得想知道吗?我想你知道了也不会舍得自己子女吃那样的苦。”
“温室里长出来的花,怎么可能和野地里的草儿相比呢?草儿自己就知道,如果自己不好好的努力可能就不会看到明天的太阳。”
“人的阴暗面嘛,只有在你被所有人瞧不起、踩在脚下,或者人们认为他们随时可以踩你在脚底下的时候,才会看得最为清楚。”
“而我在来叶府之前,一直就是那个别人脚下的草、土,踩的人很多,并且不一定非要有仇或是有怨。”
她再转过头来的时候,神情里已经什么也看不出来了,只是平平静静的问:“夫人,你想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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