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谎骗?俺老程可不做这事。”
“卢国公,咱们看来没必要在藏着了吧,不如打开天窗说亮话。”卢尚见程咬金一副装像,惹不住摊牌了,这里就数他们卢家老二卢宽在朝为官,官职品阶最大,所以说话间他该有的气势还是不输于其他家主。
“啊!你们到底什么事啊,能说明白点不,这一会天窗,一会凉话。”
面对程咬金的无脸无皮,几人也是无奈,没办法现在还不能脾气。
此时的王鸣才开口说道。
“卢国公陛下在朝堂之上虽然说让我们世家官绅们捐粮赈灾,全凭自愿,话族中在朝为官之人已传话到家族中,为百姓解困,为陛下解忧,我们这些世家也是愿意尽绵薄之力的。”
其余几位一听纷纷点头称是
“但是陛下却没说,捐了多少钱粮将来要在长安城宫门前立碑注写啊!您想想要是捐少了,上面写着,某某年某某月,某地天灾,王家捐粮赈灾一千八百担,这不合适吧!”
上钩了。
“这不合适吗?世家本就不富裕,陛下也没强求,求的就是一个心安和尽力啊,你们不一开始就这样说的吗?”
“没说吗?唉,你看看光顾着好酒好菜啦,再说你们几位当时都是生人勿近,信誓旦旦的说就只有这么多了,往年不也这样吗?要是强要多捐,不是伤了咱们的和气吗?”程咬金猛然一拍脑瓜子,懊悔的说道。
演,继续演!几人看着这个妖精自个表演。
“关键是这陛下又颁布这个推恩令,现在你把这好事给了你清河的崔家,还有裴家,现在我们几家的庶出子弟纷纷闹着要捐粮,据说陛下还会根据这捐粮捐钱的数额给人一定的封赏,可属实?”崔景有些气愤,清河崔家本无意官场,现在好了被这程咬金推进了朝廷,要是其余小世家纷纷效仿,那朝廷之上自家的势力将会大大削弱,不行,这是得赶紧安排自家人多占点名额才行。
“这也不能该俺老程吧,这数额多少,是你们自己定的,俺自当记录就是了,至于其他人要捐多少,是人家的事嘛,人家就是把家底都捐出来了,俺也不能拦人家一份报国之心不是?”眼见程咬金双眼一闭,干脆不搭话了,王鸣一打眼神,上前说道。
“卢国公,我等也不是来怪你的,我们知道陛下将此次捐粮之事托付与你,是对你的信任。”
“那是自然,俺老程不是吹牛,陛下最信任的就是俺老程。不信你见过哪家国公府上天天杀牛的。”
“正是,正是,所以呢我们几家前来就是来再跟卢国公你商议商议!”
“商议什么?”
“商议这捐粮数额,总不至于说捐的太少,让人笑话,又不能解陛下之忧啊,所以想劳烦你在记录上修改修改,加点量!”
“这??似乎有些不妥吧,人家韦妃的本家家主韦浩亲自前来捐粮,数额都定了,还跟俺说好了,这要是你们把数额增加了,不是对他来说不公平吗?这就让俺有些为难了。”程咬金直接把韦浩抛出来,这韦妃可是陛下的四妃之一,家族势力也不小,就是碍于管制,家族中人还没有人入世为官,这一听说捐粮之事,立刻联络本家,前来捐粮,为的就是为韦浩这个家主某个一官半职,好在体制内啊。
眼见程咬金露出很为难的样子,几人跟明镜似的。
“卢国公此事仅限于在场的几位知晓,不会外传,为表谢意,我王家愿意拿城南一间当铺作为报酬如何!”真是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啊,王鸣咬牙送出了一间铺子,此时其余三家听闻也纷纷表示送点礼,就这样程咬金接手了四家商铺,心中高兴不已,表面还是装作很为难的样子。
“好吧,看在诸位诚心为陛下分忧的份上,就俺老程透露点,给你们改改。”
“对嘛,这才是自己人嘛!有劳了!”
程咬金心里吐糟,谁跟你是自己人了,被俺耍了都不知道,哈哈,不仅能完成陛下交代的任务,还白得四间铺子,真是爽,主要是坑你们这帮世家爽,这些年来,天天被你压着,这回算是好好的出了口气。
“说吧,你王家打算改多少啊。”程咬金问道。
“额,王家五千担吧!”王鸣说完看了一下其他几位,大家伙一起来的,这数额改得都知道,总不至于这时候再分个上下吧,所以直接报了五千担,想想,四家都按这个数的话,相互间也好说,虽然四家平日里也会经常争个上下输赢,但是这是实在的粮食出去啊。
“那我崔家就七千担吧!”崔景报的心中有数,估计还在观望其他两人,只是这数额一出来,王鸣就不干了,你这是要比过我王家啊。
“那我卢家直接一万担好了。”卢家果然大气。
“我郑家就一万五千担吧,少是少了点,也算是一份心意嘛!”郑一民心中有自己的打算,在这朝中四家就属郑家官员少,如今大出血一次,总要多换个名额吧。
“郑一民,你是不是看不起我王家啊。”王鸣一听这数,还了得啊,直接翻了两翻,这要是刻出去,他王家还要不要脸面啊。
“没有,王家主误会了,这不是量力而行嘛!”郑一民微笑道。
几人各怀心思,现在都觉得对方是在欺负自己。一时间开始有些舌战起来。
程咬金眼见这几人在自己面前争得面红耳赤,心里那个乐啊。
“好了,好了诸位你们也算是这京师长安城的四大世家了,为了这点粮食争得这样,不好吧,再说了,就你们这点粮食,还不至于上那榜啊,又必要争吗?”
“那可是三万多担粮食啊,还少?”王鸣有点懵,卢尚盯着程咬金,你这话的意思,还有人捐的比我们多,什么时候长安城里有这实力的人了?
“你们听俺说啊,为什么清河的崔氏能被陛下封赏知道吗?人清河崔家可是捐了十万担赈灾粮,才换来清河县伯,知道吗你们,那裴家听魏征那家伙说,是掏空了家底才凑上的五万担,才换了个奉议郎官,这么个从六品的文职散官,就你们这几千一万担的都不知道排到哪去了,还有脸在这争。
“什么?十万担?卢国公你开玩笑呢吧,清河崔氏?”这博陵崔家崔景当即吃惊不小,清河崔家这是要跟博陵崔家博弈了啊,其他三家家主也是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
这场考验程咬金演技的博弈就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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