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度如今觉得很是惬意,虽说如今三司使的职司比不得以前了,若是在以前,三司使便是朝廷中手握财权的相辅,掌户部,盐茶,度支,人称计相的,如今户部已经自成一体,太子掌户部已是成例,后来更是把度支也收了回去,这样一来,三司衙门便成了盐司,铁司,茶司这三司了,权力上自然是和以前无法相提并论的了。
但话说回来,自世宗皇帝始,这三司衙门便成了内宫的禁脔,出任三司使无一例外的都是宫内出来的亲信大太监,如今掌事儿的却换上了他这个外臣,这说明什么?一来是当今皇上的信重。
这二来嘛,却是和太子殿下的全力支持是分不开的,这其中还有些不为外人道的原因在的,外臣和太监是天生的对头,古往今来多少事儿便是坏在了这些阉人的手里?如今当今皇上年纪渐老,对朝政便也不那么上心了,看起来多少已经有了些放权于太子的心思,多少人已经开始上赶着给未来的皇帝陛下表忠心了,他父亲便也是看清了这等地形势才投向了太子。而太子殿下礼贤下士,宽和仁厚处不下于当今陛下壮年之时,交结文臣武将,已经有了皇者气象,如今又顺应朝臣之意,一力主张将这三司衙门交予在了外臣的手里,朝中风评更盛。五皇子一系已是被压的抬不起头来,而得了实惠便是他曾度了。
想到这里。曾度的嘴角微微翘起,却是拿捏着,丝毫没有将心里的得意表现出来,他们曾家以儒传家,最重气度风仪的,他父亲已经年老,在尚书的位置上已经没了什么进步儿地余地。如今把希望全都寄托在了他的身上,他正值壮年便坐在了三司使地位置上,谁能说过上几年等新皇登基,他不会入中枢参赞?到了那时,便是当朝首辅的位置也不再是那般难以企及了吧?如今的他便已经开始拿捏起了宰相气度,虽然有那么几分刻意为之,但谁又天生是宰相之才?这气度还不是磨砺出来的?
有一搭没一搭的应付着旁边那个盐监小吏的小心翼翼的巴结,心里却在想着自己地心事。不过说起来,出京这一路上遇到听到的都是这般的恭维话儿,他骤得高位,开始时还那么几分不习惯的,不过听的多了,便也能处之泰然了的。不时随口笑语以对,总能让对方有春风拂面,受宠若惊之感,他很享受这种众人目光所聚,一言一行皆得关注的感觉。
不过也不是没有不知情识趣的,那个殿前司地校尉便丝毫没把他这个三司使放在眼里的意思,也不知兵部怎么派了个这样的人来,除了日常护卫之责外,便是催促他赶路了,当然了。话儿不会说的那般明白。一个殿前司校尉在他面前还不敢过份放肆的,但一路行来。这种在耳边不住响起的呱噪实在让他有些恼火地。
不过来到这巩义县之后嘛,这里听说正闹匪患,不怎么平静的,一路上不怎么客气的曾度对这个校尉的态度也便温和了许多,毕竟还有借助的地方在的,而那校尉也谨慎了许多,不再提起什么早日上路的话儿了。
而曾度的这些不愉快只是次要的,巡查各地盐务,这才是他现在的差事,不过不看不知道,盐务在宫里那位大太监坏事儿之后,一直到如今才确定了盐务正官,这期间下面地人纷纷扰扰,利益纠葛,两年间已是乱成了一片,关系更是盘根错节,要想在短时间内理清了又谈何容易,更何况他初任三司使,除了盐务之外还有茶铁两司地事情,都是缓不得的,便只是走马观花一看,他便也知道自己实在是接了个烫手山芋。
下面这些盐务属吏说话间更是云山雾罩,听不得信不得,行程之所以如此之快,也大多是他没有什么章程,急着看完了好回京再细细琢磨,这事情确实是急不得地,任用亲信,理清干系,怎是个复杂可以说得的,要作治世名臣原也没那么容易,曾度也是沉住了气,将一些事情看在眼里,却不说破,只等想的周全了再行定夺的。
至于巩义县团练那等的小吏不来参见于他,虽是心里有些不舒服,但也没怎在意的,这些武夫一个个桀骜不驯,不识斯文为何物,他也是懒得见的。
“这盐场一月产盐七百斤,有盐丁五百人,其中民役三百,因有匪患,所以近一年来又增了二百人,幸好团练禁军就在不远处,朝夕可至,这里的人们也很安心。”旁边胖胖的盐监张世文的话传进了曾度的耳朵。
曾度随意看了一会儿,心中不由冷笑,这一路下来,盐场也不知看了多少了,多少也知道其中的关节,不再是初出京时别人说什么听什么了,便是不看这盐场的规模,对方说出七百斤这个数目,也能知道这盐场产盐至少在千斤左右的,对方说是七百斤一个是只能往少了说,另一个便是把运送损耗,官员截留等都算在了里面,但他也不说破,只是笑着微微点头。
这盐场并不算很大,没有必要在这里较什么真儿,这里地处偏远,虽然他在京里一句话,这里便要天翻地覆,但换了人又能如何,不定还要耍出什么招子来蒙混呢。说不准到了那时连七百斤都没了的,再一个据说这个叫张世文地小吏还是这里大族出身,这些地方上的大族别看不起眼儿,但在地方上也可以说是呼风唤雨,若是换个新人,干不干得下去都是一回事情,得罪了下面这些人。盐税收不收得上来都是回事情,大秦这里还算好的。据说金国那边盐务被几个女真大族把持着,私盐泛滥,盐税还赶不上如今大秦的三成儿的,南边儿的就更别说了,盐务的官儿都是拿钱买来地,想让那些眼里只有孔方兄的家伙们有什么作为,不下于痴人说梦一般。心里这般想着,便也不说什么了。
到得晚上,张世文在盐场设宴为三司使大人接风,盐场所在灯火通明,所以能在这里说得上些话儿地都来作陪,县令,县丞,主簿大人都在。杯筹交错间,歌舞声声,气氛和悦,一片欢腾景象。
“那人的家就在村子南边儿,禁军营地也探好了,离村子还远。我们悄悄进去宰了那人,等他们发现,估计我们已经在数十里之外了,他们追不上我们的。”
“那个禁军旅帅住哪里?”
“头领,那个旅帅就住在军营的边儿上,那虽然没什么人,但想悄无声息的靠近很难的,清明时那么多人,也没见有人凑上去的,兄弟们也只是在远处看了看。至于附近有些什么就不清楚了。一旦惊动了那些禁军,我们这点子人一个都跑不了。我看”
“不用想那些有地没的,上边的命令,不但要那人的人头,还要这个旅帅的命,完事儿之后,大家人人纹银二百两,只要大家作的干净利落,过后儿便能逍遥上一年半载的,若是做不来,那大家的人头就都得拿去凑数儿。
小三儿,马匹准备好了吗?”
“您放心吧,就放在两里外地那片树林子里面,大家干完了活计,立马儿就走。”
“好,小三儿,你去那里等着我们,若是两个时辰之后我们还没回来,你立即就走,不用再等我们了,直接出巩义县,不得耽搁半分,总得留个回去报信儿的人不是?”
在赵家庄五六里外的一处树林里,十几个人影或坐或卧围成了一圈儿,这时天色已经擦黑,这些人都是一身黑色衣服,用黑布蒙着脸,只露出一双双在黑夜当中闪闪发光的眼睛。
程坷这么说着,心里却有些不怎么托底,也许是上次。这巩义县已经被他当成了凶地,事情看似井井有条,但越是如此,他越是有种不祥的预感。
心里这么想着,但他表现的却是越加地镇定从容,这回他带来的人虽然不多,但各个都有一身不俗的功夫,既然强攻不成,便得暗着来了,没什么好说的,江湖人物江湖亡,自从他投了太子那一天开始,他便有了这个觉悟的,他也不是蠢人,太子让他来干的这些事情哪件能说的出口的?便是侥幸不死,将来太子登基,他可没奢望那位太子殿下能给他个一官半职的,多数到时来的不是几个杀手,便是一杯毒酒了,若能在哪里被养起来,那便是邀天之幸地了,但大丈夫行事,便要恩怨分明,反正这条命是他救回来地,还给他便是了,也没什么好抱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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