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12.25日。
林柚躺在vip病房里,立着身子,骨瘦如柴的手指慢慢轻柔的织着手里的围巾,前面的液晶电视里播放着九只的综艺,林柚的脸上露出了恬静的笑容。
白薏那些保温饭盒推门而入。
“不是跟你说让你躺着吗,怎么又起来了。”
白薏语中添了嗔怒,不过还是坐下来细心地替林柚理好毛线。
“躺久了也累,还不如起来清醒清醒。”
林柚微微呼出一口气,调整了一下插在鼻子里的氧气管。
不过才码了几针,林柚就感觉已经头昏眼花拿不动针来,只能头倚着枕头码一会儿歇一会儿。
一旁的白薏事无巨细地照顾着。
“哦对。”
林柚抬起眼皮子,虚弱地从枕头底下拿出了一个苹果递给了白薏。
“圣诞节要吃苹果,平平安安。”
林柚挤出一个强硬的笑容。
白薏接过,回以林柚一个微笑。
林柚说完,把手中的东西轻轻放到被子上,头歪向一边睡过去了。
白薏替她收拾好了东西,捻了捻林柚身上盖的被子,把电视默默地关上,手里还拿着尚存林柚体温的苹果。
白薏站起身,又调了调点滴,转身瞧瞧的出去了。
上次那件事,林柚整整在icu躺了一周,中间还心脏骤停抢救了一次,这可把白薏吓了个半死不活。
好在最后也捡了一条命回来,不过白薏心里清楚,现在能活一天是一天,这样苟延残喘,也算是一种活着的折磨。
林柚也清楚,自己无非就是用昂贵的药物吊着一条失了灵魂的残躯罢了。
或许林柚也或多或少的注意到,白薏眼里的不舍,和医生言语里隐藏不住的安慰,都让林柚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而通常林柚这种预感,恰恰都是对的。
——分割线——
圣诞节的那一晚,原本以为和往日一样的夜晚,偶尔会从门外经过旁人轻微的脚步声,或是昏睡中轻轻来换药的小护士,一切都是静悄悄的。
突然林柚觉得一阵胸闷,原本昏睡中的她一下子睁开了疲惫的眼皮,抬头一瞧,点滴仍旧在滴着,旁边远处的柜子上刚好有一杯水,林柚撑着乏力的身子,轻微颤抖着抬起手伸向那杯水,只不过胸闷的感觉越来越强烈眼前渐渐一片昏黑,林柚终于支撑不住身体从病床上滚了下来,带着点滴支架一并打在了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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